她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割禾,却是一不不心割到了手指。
“啊”痛得她一把甩掉了镰刀,紧紧握住伤口,鲜血滴滴溢出,落在水中渲染出一片血红光晕。
“苏丫头,你怎么了”村长赶紧踩着水跑到苏馥身边,见到她手指割伤了,心疼不已,扯下自己的衣摆给她包上。
“丫头”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皇甫翊就要冲上前去。
钟棋拦住他道:“皇上,不能过去,你一过去就会惹来百姓非议,到时候王妃如何在百姓面前抬起头做人,她会被流言蜚语淹没的”
皇甫翊紧紧拽着拳头低吼道:“可是丫头受伤了,她受伤了”
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馥受伤而无动于衷,那是他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丫头啊
“属下去,您先回宫,太阳太大了,您身子刚好,不能再病倒了”钟棋着急劝道。
他疼惜地看着皇甫翊,多日来皇甫翊没日没夜地处理国事,独自承担着一切,心中又挂念着苏馥,昨天终是病了,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顶着全身滚烫继续批折子,半夜晕倒在御书房,昏迷中一直喊着丫头,令众人忍不住想落泪。
他本来想告诉苏馥,但皇甫翊不让他去,独自忍受着病痛与伤痛,今天身子刚好,他冒着大太阳出宫,想见苏馥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望着。
皇上太可怜了
皇甫翊目不转睛地盯着苏馥,见她被众人围着,应该不会有事,紧了紧拳头只好点头。
钟棋朝他一拜转身就要过去,这时马聪驾马而去,停在田间跳下马,将苏馥从田间抱上了岸,放下地来就是一顿臭骂。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看了被马聪骂得低头不作声的苏馥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安心的笑意,对钟棋道:“回宫吧”
钟棋也放下心来应了声是,跟着皇甫翊离去。
“你这不是作贱自己吗那么拼命做什么皓月国没人了吗要你在这里动手,你看看你,手都受伤了,还干什么活你脑子被门挤了吗”马聪指着苏馥喋喋不休地骂道。
苏馥撅着嘴,这语气有点像轩辕谨,马聪比她小了几岁,怎么骂起她来这么顺口
“把手拿过来我看看,这是谁包的,这么热的天还包这么严实,你这手还想不想要了”马聪一把将苏馥手指上包着的衣摆扯开,生气道。
村长一头大汗,流血了不用包扎吗
“痛,你就不能轻点吗”苏馥抽回手紧紧握住伤口,这个马聪长得斯斯文文,怎么这么粗鲁
马聪瞪着她嗔道:“现在知道痛了早干什么去了”将她的手再拿过来,从怀中取了一瓶药粉给她洒上,然后吹了吹道:“这几天不能沾水,否则会溃烂,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没那么娇贵,这谷还得收呢”苏馥不肯跟她走,转身又要下田去。
马聪彻底恼了,一把将她抱起,飞身上了马,驾马快步而去。
苏馥在他怀中挣扎:“马聪,男女授受不亲,你好歹也把我当个女人看吧”
“就你这样还是女人哪个女人像你这样拼命干活的轩辕谨说得不错,你就是个女汉子,不准动,再动我点你的穴把你丢到狼窝去”马聪不但不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苏馥嘴角抽了抽,该死的轩辕谨,教坏祖国的花朵,我会找你算账的。
“对了,轩辕谨的皇位抢到手了吗”苏馥问。
“听说抢到了,但轩辕澈逃了,轩辕谨正准备登基的事情呢”
“是吗我看不是轩辕澈逃了,是轩辕谨故意放他走的吧那小子还是心太软”苏馥叹了口气道。
马聪没好气道:“与你无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管好你自己,以后不准再去田间了,否则我就住进翊亲王府,时刻盯着你”
“得,你也别威胁我,你住进翊亲王府我也不怕,翊亲王府还养得起你这个闲人”
“你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我没时间去住,明天我就要和贺章领兵去烟云关了,这次夏昌南晋有备而来,烟云关损失惨重,我和贺章不去不行了,所以管也只能管你这一次了,以后没有人管你,看你会不会成精”马聪黑着脸道。
苏馥微惊:“你和贺章都去华萝衣呢”
“本来姐姐也要去,但你不是得需要人照顾吗所以姐姐留下来照顾你就不去了”
苏馥脑中闪现一个念头,她望着马聪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吁”马聪紧急拉停马儿,差点没被苏馥的话惊得掉下马去,他敲了敲苏馥的头道:“你这脑子每天一个想法,你也得让我们有个时间缓冲吧一会儿病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像铁人一样拼死拼活,这会子又说要跟我们去打战,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馥打开马聪的手跳下马来不服气地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就你这样还跟我们去打战,不要被人抓去当了俘虏,到时候皇甫翊还得让出皓月国去救你”马聪也跳下马来回道,一脸看不起苏馥的神情。
苏馥走过去打了马聪一下道:“你这乌鸦嘴,我还没去你就这样咒我,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没用,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的大忙,到时候军功彰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什么玩意”马聪听得不是很懂,歪着头问道。
苏馥仰头道:“意思就是我的本事大着呢,绝对不会拉你们的后腿,退一万步来说,以你的武功,连我都保护不了被俘虏了,我只能叹一句,司马国太子也不过如此啊”
“嘿你别用激将法,我不会上你的当,你想去皇甫翊那关你过得了吗他会让你去你想都不要想”马聪才不吃她这一套。
苏馥眸子一沉,不作声了。
马聪没听到苏馥回话,转头看去,见她低下头难过起来,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真的想去”
苏馥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想换一个方式来爱他,我想为他做些事,无论是粮食方面也好,战事方面也好,只要能为他做的,我都愿意去做,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去做了,我就会安心”苏馥定定道。
马聪望着她,眸中一片复杂,好一会儿道:“我帮你去问问,行与不行就不关我的事了”
“太好了,谢谢你马聪,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谢谢你”苏馥揽着马聪的肩膀,哥俩好啊。
马聪对苏馥无可奈何,两人上了马离去。
“想都不要想”皇甫翊听了马聪的话后,语气坚决道。
马聪自然知道这是意料中的结果,十分云淡风轻:“随军而行不一定危险,你不必如此紧张”
皇甫翊豁然起身,绕过堆满折子的桌案走到马聪面前道:“朕不会让她去冒一点险,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朕,这件事情不准再提”
马聪挑眉再道:“以的性格,她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你觉得你有办法阻拦吗”
皇甫翊眸中一寒:“她就那么想离开朕宁愿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也要远离朕,朕已经什么都依着她了,忍着思念不去见她,而她呢她在做什么对朕不闻不问,一味地作贱自己,现在还要离开朕,朕绝不同意”
马聪还要再说什么,贺章一把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
马聪转过身去,心中暗道,她何曾没有想着你,念着你,她一心为你着想,无法接受你们是兄妹一事,但仍旧选择爱你,只是换了个方式,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为你做点事,你却这样看她
御书房里很静,一众宫人都低着头不敢做声,皇甫翊三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沉静了好一会儿,皇甫翊深吸了一口气道:“她若真的要去,让她亲自来见朕。”
贺章马聪走了,皇甫翊还负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口给皇甫翊端茶来的夏清儿听到了皇甫翊三人的谈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翊亲王府。
“他真的让我去求他”苏馥问。
马聪答道:“没错,估计让你求他是假,想见你才是真的,事我办了,现在不成可不关我的事,明天要早起,我回去睡觉了”说罢转身离去。
苏馥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命管家准备马车,这么久没见,也是时候见一见了
“皇上”夏清儿将茶水换成了酒菜再次进了御书房。
皇甫翊已经在龙案前批折子,听到是夏清儿的声音,头也没抬,丢出冷漠的两个字:“何事”
见皇甫翊对她如此冷漠,夏清儿眸中闪过一丝怨恨,你都与她是亲兄妹了,你心里仍旧只有她,我的长相也不差,为什么你总是不正眼看我
苏馥这几日在田间忙碌,没有时间照顾小豆芽,所以让夏清儿把小豆芽带进了皇宫,自从得知皇甫翊与苏馥是兄妹后,夏清儿便打上了做皇甫翊的女人的算盘,想方设法靠近皇甫翊,皇甫翊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让她心中十分懊恼
她压下心头的不舒服,继续轻柔而娇声道:“皇上,刚刚兰雪公主让人来传话,她不会来见皇上,让皇上答应她去烟云关,否则她这辈子也不理皇上了。”
皇甫翊执笔的手猛地一顿,抬头看向夏清儿,眸子哀痛:“你说什么”
“公主说她与皇上是兄妹,这辈子也不可能了,皇上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赶紧扩充后宫,繁衍子嗣为好。”夏清儿满脸认真道。
皇甫翊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夏清儿面前钳制住她的双臂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夏清儿被皇甫翊捏痛了,挣扎了几下,一脸委屈道:“皇上,当然是真的,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哄骗皇上呀,您弄疼奴婢了”
皇甫翊放开夏清儿,转过身去,背影哀痛,丫头,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难道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感觉不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多离不开你丫头
“皇上,您不要难过,奴婢带了酒菜来,您批了一日折子了,不如吃点东西”夏清儿温柔劝道。
皇甫翊此刻心中十分难过,听说有酒,转过身去拿起酒壶猛地朝嘴里灌酒,最后将空酒壶摔在地上,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神情哀痛。
夏清儿眸中闪过得意的坏笑,走向前去喊道:“皇上,您喝得太急了,这样容易醉,不如奴婢扶你去休息一下”
“滚开”皇甫翊猛地推开她怒道:“除了丫头谁也不可以碰朕,朕只要丫头,只要丫头”
夏清儿被推倒在地,痛呼一声委屈地看向皇甫翊,见皇甫翊对她跌倒如同未见,她咬了咬牙又站起来,大胆地坐到皇甫翊腿上,搂着他的腰道:“皇上,公主不要你了,奴婢要你,奴婢一定会好好爱你照顾你的,皇上”
“滚”皇甫翊又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全身使不上一点劲,这酒怎么这么烈
夏清儿知道药效发挥了,抱得更紧了,还时不时在皇甫翊胸口摸来摸去,一个劲地挑逗他。
皇甫翊全身欲火难耐,无法忍受这诱人的挑逗,呼吸急促,搂住了怀中的女人,迷离地看着她。
模糊的视线下是苏馥绝美无双的脸,那双水润的皓月眸子,那红嫩的唇瓣,是他的丫头
“丫头,不要离开我,我们是夫妻,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丫头”皇甫翊捧住夏清儿的脸吻了上去。
“王妃,皇上就在里面,批了一整天的折子,要是知道您来看他,他一定非常高兴”钟棋带着苏馥走进御书房。
苏馥朝钟棋笑了笑,抬头看去
要去帮忙盖房子,我是一个粉刷匠,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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