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徐慈才给送到偏殿不多久,外头一阵异动,紧接着有几道人影便冲了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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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禹泰起转回夏州城,派人去追无果,却知道徐慈落在了西都。
他不敢怠慢,当下紧急点兵,亲自带了人出城。
才出城三十里地,远远地就见对面有一队伍也迎面赶来,为首之人却并不陌生,正是禹泰起的老对手,西朝的大将军李原凛。
两军各自驻停,李原凛打马上前笑道:“禹将军是几时回城的?这是要去哪里?”
禹泰起道:“李将军又是去何处?”
李原凛笑道:“奉小宁令之命,封锁边界。”
禹泰起道:“西朝这是要撕毁先前的和谈之约吗?”
李原凛道:“虽然不是我的主意,但毕竟是上头的旨意,请将军勿怪。”
禹泰起冷然道:“我并不管你们西朝内斗的事,但现在小宁令尚不是你们西朝的皇帝,难为你竟然对他言听计从。我只跟你要一个人,我们皇上所派的钦差工部侍郎徐大人,先前带人出城,这会儿怕是陷在你们手中,请你务必好端端地把人送出来,如此而已。”
李原凛诧异道:“竟有此事?”然后他笑道:“就算如此,也跟我无关,我只听命阻住禹将军而已,假如夏州军胆敢再往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下令出兵了,到时候,禹将军要承担两军交战的恶果。”
禹泰起对上李原凛的双眼:“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句话,假如钦差无碍,那两国之间便可以再谈,若是徐侍郎一行出了丁点儿差错,就是你西朝覆灭之日!”
李原凛挑眉:“禹将军的话,我回头会转告小宁令的。”
禹泰起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突然道:“且慢。”打马往前。
李原凛背后的将领不由骚动,却给他以手势制止了。
禹泰起来到李原凛马前,凝视着他的双眼道:“想必李将军还记得,当初我朝出现的邺王之乱吧。”
李原凛问道:“禹将军为何提起此事?”
禹泰起道:“我只想提醒将军,历来乱臣贼子,兴许一时看着风头无两,可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听说贵朝萧太后虽是女流,却是个雄才大略自有心胸之人,不知李将军觉着,你们萧太后跟我们皇上,谁高谁低?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贵朝的小宁令,绝比不上邺王。”
禹泰起话中的意思,李原凛自然明白,他这是在预言小宁令必败。
李原凛并没有出声,他默默地看着禹泰起,半晌道:“若是太后听到禹将军这般评语,必然十分欣慰。”
禹泰起道:“我知道李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李原凛忖度片刻,道:“我也有一句话想问将军。”
禹泰起道:“请讲。”
李原凛审视般打量禹泰起:“假如贵朝的皇帝陛下,并不似现在这般重用将军,反而一再打压,且后宫内将军也没有当皇贵妃的妹妹……不知将军是否还会如现在般忠心耿耿?”
禹泰起嗤地一笑,扬眉道:“你说呢?”
四目相对,李原凛笑道:“不错,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他在马上向着禹泰起抱拳欠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大启跟西朝当真百年和平,我也愿意跟将军你把酒言欢。”
禹泰起抱拳垂首,李原凛调转马头,带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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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朝内乱的密信自然很快到了乾清宫。
皇帝对于此事的反应,却是秘而不宣。
直到有些流言蜚语传到了京城里,又说西朝的小宁令已经取萧太后而代之,那却是个虎狼性情的人,正纠结大批兵力进宫夏州。
而且连作为钦差前往夏州的徐慈,也都深陷西都,生死不知。
朝臣们开始有些骚乱,于朝堂上痛斥西朝人言而无信,觉着不能跟他们再行通商之好。
也有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再从幽州调兵,让幽州节度使冯云飞跟禹泰起合作抗敌。
在许多嘈杂的声音里,皇帝却始终按兵不动。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夏州才又传了紧急密信回来。
乾清宫内皇帝看过了之后,脸上微微一笑。
后宫之中,先前仙草自然听了动静。
她倒是并没有格外担心禹泰起,毕竟禹泰起身经百战,仙草最担心的自然是徐慈。
可她也知道赵踞日理万机的,且也必然为了此事而筹谋,又要应对外头的大臣们,又何必再添他的烦恼,所以镇日只料理六宫之事,尽心照看拓儿跟怀敏,对此事竟只字不提。
那日拓儿下了学回来,陪着怀敏玩耍的时候,仙草在旁边怔怔地发呆,等回过神来,拓儿却已经拉着怀敏依偎到了自己怀中。
仙草以为他们累乏了,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才要叫带了去歇息,拓儿仰头看着她道:“母妃是担心舅舅吗?”
仙草一怔,然后摇了摇头:她虽担心“舅舅”,但拓儿却不知道徐慈才是他真正的舅舅。
拓儿想了想:“父皇也说舅舅坚若磐石,不必担忧,那……母妃担心徐师傅吗?”
仙草这才诧异笑道:“你又知道了?”
拓儿道:“母妃放心,徐师傅不会有事的,父皇派了很得力的人跟着徐师傅呢。”
仙草愣神:“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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