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捏着手,赶紧点头。
林蕊环住她妈的胳膊,把人拽到边上咬耳朵“芬妮家还有个奶娃娃,要怎么学习啊。”
看看芬妮脸上的黑眼圈,都快挂到腮帮子上了。昨晚她弟弟一直哭闹不休,她一夜基本上都没合过眼。
林母点小女儿的脑袋,睇了她一眼,无声地谴责她。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了多少孩子连学都没得上,就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林蕊撅着嘴巴,抱着她妈的胳膊一个劲儿蹭来蹭去。失学儿童的问题又不是她的责任。
孙教授的查房大军挪到旁边。
床帘子拉开,林蕊抬眼才惊讶地发现躺在床上的这位是熟人,她姐的朋友,盐水鹅腿还有五块钱的生意,孙泽。
“孙哥,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们不是正在军训嚒。”
孙泽苦笑着拉开腿上覆盖的床单,长长叹了口气。他现在宁可大太阳底下站军姿,暴雨下头跑圈。让他被教官挖苦嘲笑不停歇他都愿意。
林蕊看着他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腿,目瞪口呆。1988年的大学生军训有这么凶残吗都把人腿脚给打瘸了。他们居然没炸营现在的大学生这么乖
孙泽很想趁机危言耸听一番,奈何面对他外婆孙教授的火眼金睛,他委实没这个狗胆。
他只能实话实说,这伤不是被教官摧残的,而是他们院系篮球对抗赛,他跳起来投球,落下来的时候却不幸踩上了卢定安的脚。
然后他的脚就直接翻过来了。
林蕊顿时紧张“我卢哥的脚怎么样了”
好家伙,就孙泽那块头那身形,起码得有一百六十斤往上。这一落下的力道,好像叫重力势能还是什么的,该有多大。
孙泽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自己裹成粽子的脚强调“我的脚,重点是我的脚”
卢定安能有什么事,脚面安然无恙,别说骨头了,连皮跟韧带都没伤到半点儿。他可好,他直接被人拖进医院,整个脚直接废了。
孙教授对自己的外孙毫无怜悯之心,只冷淡地稍抬一厘米下巴示意方向,询问地看着何半仙“这个可以吗断了还不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何半仙点点头,丝毫不掩饰勉为其难的嫌弃“凑合着用。”
一个是治,两个也是治,都到跟前了,总不能不卖老教授的面子。
满头雾水的孙泽就这么又被拖去治疗室重新打绷带。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绑着的石膏居然直接被“咔擦咔擦”几剪刀给掰掉了。
“不是。”孙泽被吓得说话舌头都打起结来,“那个,我还不到拆的时候。”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最基本的道理他总归还懂。
“不拆掉怎么上药膏。”苏木责备地看着他,觉得这么大的人居然不懂事,还怕疼。
gu903();孙泽总觉得这话有哪儿不对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