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放下搪瓷缸跟筷子,一抹嘴巴“我去。”
“你坐着,你现在不能受风。”林母一口回绝。
大女儿也不行,大女儿的头发还是湿的。到外头吹着冷风,人哪里吃得消。
工友问清楚艾草的要求,二话不说,立刻出去买药。
郑大夫也不回家了,直接将两个孩子包裹严实了带去医务室,给他俩烧开了艾草水,拿了大桶过来,让他俩把腿放进去泡着。
食堂的师傅下班过来,拿大缸子装了满满当当的羊肉汤,送进医务室“赶紧让两个孩子多喝点儿,别给冻感冒了。前头那点儿哪里够。”
整个一下午,林蕊就再没能喝上口热水,因为喝的全是热汤。
郑大夫将汤放进电饭锅温着,不时就叫女儿跟苏木喝上两口,希冀双管齐下,能让孩子将寒气全都发出来。
饶是她费尽心思,到了晚上,身体一贯羸弱的小女儿还是发起烧来,温度计一测,387c。
苏木倒是没事,在边上急得一个劲儿催促“挂水啊,嬢嬢,赶紧给蕊蕊挂水。”
“不能挂。”郑大夫理智压着情感,“蕊蕊就是受凉感冒发烧,挂了水是能压下去,可以后她要成药篓子的。”
她不停地给女儿擦拭身体,又让她不停地喝热水,最后还在她背上刮了痧。
等到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林蕊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温度计测量的结果是38c。
郑大夫长吁一口气,娘儿仨这才有心思坐下来吃晚饭。
同事帮忙打的花卷跟馒头早冷了,林母让大女儿跟苏木掰碎了泡在还热着的羊肉汤里头吃,笑着跟他们说自己和丈夫第一次去西安出差,去外头吃羊肉泡馍的事情。
“我们说要小份的,结果那人拿出个大海碗,说这就是他们最小的分量。哎哟,我跟你爸两人才吃完。”
林蕊鼻子被堵得严严实实,说话都不利落,却仍然能够闻到食物的香气,委实神奇。
她哑着嗓子道“妈,我也要吃。”
林鑫扑哧笑出声,摇摇头,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没事,能吃下去就好。”
只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林母用热开水给她泡了个馒头,喂她一口口吃下。
林蕊头次发现,原来馒头是甜的,非常的甜。
她吃饱了又犯困,听母亲说了一会儿没赶上看兵马俑的遗憾,就又迷迷糊糊打起盹儿来。
林母怕她夜里头病情有反复,给其他两张床换了新床单被套后,打发大女儿和苏木睡下,自己钻进了小女儿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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