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摆手“好不好报我不晓得,看到了还能不伸个手啊。表讲怪话,一个个都表讲。不被逼的没办法,人家能寻死啊。讲什么脏话,当年她也是考了全县的状元,还敲锣打鼓来着。”
林蕊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脑袋里头嗡嗡响,嘴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大妈,你,你说什么啊”
文秀这个名字太特别了,她上辈子看到过好几次文秀的墓碑,不可能记错。
女知青,同名,差不多年龄,又同为郑家村小学的代课老师,这肯定不会是两个人。
难道她后来又跳了一次河
大妈惊讶“没有的事啊,她后来上大学去了。74年时候,我去江州抓药,还在药店碰到她的。”
林蕊脑子里头嗡嗡乱响,眼前似有金蛇狂舞。
一年前跳河自杀去世的人,怎么会一年后又出现在药店里
正文苏木哪里去
车子停在公交站台,林蕊在姐姐的提醒和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
大妈到了县城就下车走了,可她的话依然在林蕊耳边回响。
1974年,大妈去江州的药店抓药时碰到了文秀。当时的文秀很瘦,不过精神看着还好,跟她主动打了招呼。因为消化不好,文秀还买了麦芽要回去煎水喝。
林蕊脑子嗡嗡作响,麦芽,这种中药她听说过。
上辈子,林主席办公室的科员产后因为服药不方便给孩子喂奶,喝麦芽煎水退奶。
文秀是1973年九月初跳的河,大妈是1974年五月节之前遇见的她。
这中间,恰好是一个怀胎十月。
因为生了孩子,所以才分泌乳汁。因为她抛弃了那个孩子,所以才需要用药退奶。
林蕊抬起头,迎上了苏木殷切的目光。
少年已经估摸着时间早早迎出来,在车站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手里拿着单词本,不时背两个单词,然后抬起头看一眼经过的车辆。
“嬢嬢,姐姐,蕊蕊”他挥舞着手,高兴地迎上来帮忙拎东西。
神情恍惚的郑大夫原本担忧地看着女儿,惊讶为什么小女儿对文秀的事情反应如此大。
小女儿知道什么吗可她是怎么知道的明明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文秀跟苏木的关系。
此刻见到满脸单纯的少年,郑大夫不由自主地快走两步,赶紧伸出手去摸孩子的脑袋“怎么不在家等啊,帽子也不晓得戴,吹了风怎么办”
林建明笑着迎上前,弯腰接过妻子脚边装菜的袋子“反正我们爷儿俩待在家里也没事,不如出来晃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女儿就冲出来拽走了男孩子。
gu903();郑大夫愠怒地瞪着女儿,跟丈夫抱怨“你看看这丫头,看到爸爸都不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