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差点没被老友的语气给气死。
见色忘友的家伙,合着他们从小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还比不上他讨林鑫高兴。
到底是不是兄弟
林蕊听的直摇头。
这种显而易见的送命题,但凡还有点儿求生欲的男性都知道要怎么回答。
放弃治疗的除外。
果不其然,卢定安坚定地站在了女友这边,还强调自己帮理不帮亲。
林蕊在边上优哉游哉地吃着暗红色的大樱桃。
哎哟,真正的有钱人才能实现车厘子自由。
三十年后进口水果遍地的时代,寒冬腊月过元旦时,能够捧着这么一大盒子车厘子叉开来吃,也是奢侈品级别的享受啊。
何况是市面上冬天水果都少见的现在。
有钱人到底是有钱人。
平头老百姓当真不能比。
像她这样穷人家的孩子,拿着钱都不知道上哪儿买车厘子去。
卢定安默默地看了眼哭穷的小姨妹,在心中无声地苦笑。
真穷人的话,压根就不认识车厘子。
林鑫收回拳头,对满口胡言乱语的孙泽冷笑“我看你不是被刀捅到了脸,捅的是脑子”
脑壳坏掉了,竟然敢跟蕊蕊说这种话。
他当蕊蕊是谁啊
出去飘荡了两个月,一进一出的挣钱,他快要膨胀成氢气球,直接上天了。
亏他当年物理还得过奖呢,连氢气球上天会爆炸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孙泽抱头蜷缩在病床上,原本盖在的被子都拖了一半下来,摇摇欲坠。
毁容青年奄奄一息地控诉“你们鸳鸯帐暖的,饱汉不知饿汉饥,哪里知道我空虚寂寞的孤独。”
每当夜深人静,他孤枕难眠,内心都会涌现出深深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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