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阎放摊手,眼底满是无奈,“我在问你的时候,已经把它们都买下来了,你还怎么一起买?”
“那我当时一个也不喜欢呢?”
“再挑再买啊,我又不差钱。”
应恬忍不住笑,“我想起你之前总是变着花样给我找借口让我理直气壮从你们部门赚钱了。”在部门待久了,应恬也和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并熟悉,自然也从他们嘴里听了越来越多有关阎放的事情。
非说他们对阎放的印象有什么共同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周扒皮。
应恬第一次听到时,惊讶极了,毕竟在应恬这里,阎放完全就是个财神爷,还是那种特别大方的财神爷。
阎放也顺着话开玩笑道:“我这叫帮亲不帮理。”
两个人刚套上滑雪服的外套,应恬的手机冷不丁来了消息,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林邀发来的情侣头像。
这些情头里除了应恬先前说过的几个类型,林邀还自行发挥花了几组其他类型的情头,很是大方道:【喜欢就拿去换着玩!】
“阎放!”自从确认关系,应恬对阎放的称呼已经从阎放学长简化成了阎放,她叫完人,高兴地晃了晃手机,“我和林邀约了情侣头像!独一无二的那种!”
阎放听见应恬说起独一无二时,唇角不自觉扬起,心脏也仿佛被羽毛轻轻戳了一下。
“能现在就换吗?”他问。
“肯定呀。”应恬低头从刚保存的一堆情头里挑了一组发给阎放,“趁着热乎气赶紧换。”
嗡的一声。
阎放手机收到了图片,打开刚看了一眼,蓦地失笑。
一共两张图片。
第一张图片是围着围裙往旁白递爆米花桶的大灰狼,期间,它还斜眼偷偷瞄着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小爪子,配上那张很凶的脸,违和又和谐。
第二张图片是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接爆米花桶的小白兔,两只耳朵高高地竖起来,还分别绑着一枚小胡萝卜发卡。
相比凶恶的大灰狼,小白兔就很可爱了,白白的一团,像是裹着满满糖粉的糖糕,连流出来的馅都很软很甜。
阎放想逗一逗应恬,故作沉吟,“这组情头——”
“很配我们吧?!”应恬干脆利落地打断阎放,“我们当时重逢不就是隔着一桶爆米花嘛!”
阎放抬眸,对上应恬满脸写着“快说很喜欢”的期待小表情,打消了逗人的念头。
他点头,“配肯定是配,但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吗?”
听到阎放这话,应恬慢吞吞地眨了下眼,“暂时不像,所以我当初提议画龟兔赛跑。”
阎放微怔,“怎么说?”
应恬歪了下头,“你不是说大学就喜欢我了吗,但我大学对你的记忆都很少唉,你要是不拖拖拉拉多在我面前刷脸几次,我们现在可能都得庆祝恋爱几周年了!”
阎放:“……”
他觉得应恬今天说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像在蜜糖里滚了几圈似的,不然怎么听在耳朵里都甜糊糊的。
“阎放。”应恬难得摆出认真的神色,板着脸,很正经问,“我要是没种出薄荷,你会和我告白吗?”
阎放想也没想,“不会。”
应恬不惊讶这个回答,转而问了第二个问题,“那要是我对你死追烂打呢?”
根本用不上死追烂打,应恬当初要是跑到他面前说一句喜欢他,他怕是就要克制不住也顾不上什么血脉反噬了。
阎放拿起手旁的滑雪头盔帮应恬戴上,掩住应恬那双blingbiling像是有小星星溢出来的眼睛,不容拒绝道:“我们先滑雪。”
牵扯间,应恬戴在手腕上的平安扣在空中摇晃了几下,而阎放和应恬交握的那只手上,也有个手绳,一枚胶封的薄荷叶片也随之轻晃。
应恬伸手在阎放脸上胡乱地捏了捏,很是理直气壮,“你刚才也捏我了,这才公平!”
“……”阎放闭了闭眼,妥协地牵过应恬的手放到他的右脸,“这边也捏两下。”
应恬:“噗。”
不一会儿,两个人换上了滑雪服和头盔,护膝,手套等。
应恬踩着雪板,望着脚下的雪道,亮堂堂的,很干净,也没什么其他人。
说起来,滑雪这个技能,应恬还真有点亮,但和男朋友一起来滑雪,重点总不能真放在滑雪上吧?
“阎放。”应恬隔着手套,扯了扯阎放的衣服,眼睛水润明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怎么办,我怕摔跤。”
阎放下意识扶住应恬。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应恬这么亲昵的撒娇,像一只娇贵的小猫咪。
“我——”阎放分不清应恬是真怕摔还是假怕摔,然而,他还是回答得很快,“我带着你,别怕。”
他说完,见应恬还有点害怕的样子,又补充道:“真摔了,也有我挡在下面。”
应恬眼睛亮起来,声音轻快,“好哦!”
于是,应恬前半程很是乖巧地被阎放拉着一步步往下滑,一只手也很乖巧地紧紧抓住阎放的手,直到看似“学会”的一刹那,应恬脚下突然一个失误,整个人的重心猛地向前倾过去。
“嘭!”
应恬两手一伸,极其精准地倒在阎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