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鬼影迷踪轻功虽好,但此时空中无借力之处,叶呈一时间竟无法逃开。

正当叶呈想屏息受了这药粉左右他内力高强,到时候捉拿了蝶衣客、再运功逼出药粉便是,却突然听到耳边一声乍响。

下一秒,叶呈看到自己面前瞬间出现了一片水幕,正好将药粉隔绝在了自己眼前。

药粉易溶于水,此时一碰上水幕便尽数消失在了水幕中,之后又随着水幕一起下落到了地面上。

叶呈转头看了一旁一眼。

是沈澜洲。

方才在危机之时,沈澜洲顺手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水杯,用内力将装满水的水杯从打开着窗户里扔了出去。

水杯在内力的控制下在未到达叶呈身前时便已应声而碎,杯中茶水却是因内力而停留在了空中,挡在了叶呈面前。

不过这事说来简单,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水杯如此计算准确地扔到他面前、又让茶水在落地前形成致密的水幕,所需的内里深厚以及高强掌控力

沈澜洲的功力果然如传说中那样深不可测。

只是他为何要救自己?

叶呈眼睛闪了闪,却转过头不再看沈澜洲。

男人身形一闪,以极快地速度再次朝蝶衣客攻去。

蝶衣客没想到沈澜洲会突然出手,被打得措手不及。

叶呈的功力在武林里本就属于超一流范畴,除了沈澜洲根本没人能与他过手,此前蝶衣客不过是仰仗着自己的轻功厉害以及用药快速才能在他手下停留几个回合,现在却是实在不敌。

眼看就要被叶呈擒拿,蝶衣客恨得牙痒痒,一急之下之下竟是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朝一旁的沈澜洲喊话:沈教主!我观你已被此人所擒,镣铐加身又内力不继,此人武艺高强,教主一人对他怕是难以逃脱!假以时日必定难逃一死!不若你我联手,教主协助我拖住此人,我逃脱后定替教主去给贵教送信!

蝶衣客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乍一听之下竟是不似人声。

他看出沈澜洲虽内力有损,但此时已恢复大半,以沈澜洲的功夫,功力恢复大半的他已经能对付武林中的大部分人。

只是眼前这白衣刀客也不知是谁,功夫竟如此之高,沈澜洲光靠自己一人在这种情况下必是逃脱不得。

这才有此一说。

哦?沈澜洲闻言挑眉笑了笑,他抬眼看向蝶衣客,正当蝶衣客以为沈澜洲要同意他的请求、正要喜上眉梢,却听男人竟是又语气慢吞吞地继续道,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可惜你太无用了,我仰仗你还不如拜托客栈下的小娃娃帮我去送信。

沈澜洲嗤笑了一声,下一秒却是突然一挥手,一枚暗器从他袖中射出,正好正中蝶衣客正想再次掏出药粉的左手:江湖宵小,我沈澜洲还不屑于与你同谋。

蝶衣客被沈澜洲的暗器打中,整个左边身子竟是酸麻得没一点知觉。

叶呈刀锋一转,瞬间就将蝶衣客制住。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眼,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蝶衣客,伸手点住他的穴道,又取下他面前的黑色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尖嘴猴腮的,干瘦苍白,看起来甚至有些孱弱。

让人难以相信这竟是那个令江湖女子闻风丧胆的蝶衣客。

此间世界朝廷势力薄弱,是以遇到事情并江湖人士都是自行解决,并不会有人求助于朝廷。

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

蝶衣客伤害的女子共有六人,其中四人是江湖女子,另两人却是官家女子。

其中第一名受害人,便是这青风小镇所属念慈县县令的女儿。

这也是为什么叶呈能查出蝶衣客所属地在青风小镇的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应当通知念慈县县令的。

念慈县县令之前广发英雄帖,言捉拿蝶衣客者可赏银百两,想来是对蝶衣客恨之入骨,若是将蝶衣客交给他,定会好生看管。

叶呈之前没有通知念慈县县令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此时人已经抓住却是就不顾了。

叶呈点住了蝶衣客的穴道,又将他随手绑了,拎着蝶衣客的后衣领就去了县衙。

念慈县县令见到蝶衣客是如何对叶呈感激涕零自不必说。

不多时,叶呈独自一人回了客栈。

他脚步不停地走到沈澜洲的房门口,伸手推开房门。

果然,就见沈澜洲还站在窗边。

窗子还大开着,有夜风夹杂着窗外落花吹进屋来,带的沈澜洲一头未束起的长发迎风飞舞。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会,伸出手来,将手中的百两银子放到桌上:还你之前宝石的银子。

沈澜洲楞了一下,随即走到桌边坐下,将银子朝着叶呈的方向推了推,笑着道:银子不必,叶兄明日给我带几坛酒回来便好。

叶呈低头看着沈澜洲。

半晌叶呈点了点头:好。

男人将银子重新收回怀里,正当沈澜洲想要起身回床上去休息时,却听叶呈继续道:不过沈兄身上剩的其他暗器,麻烦都交出来。

叶呈这话说的语气不变,跟前面答应沈澜洲买酒完全是同一副语气。

却也完全不带一点可商量的余地。

沈澜洲:

第65章古代武侠1.4

叶呈果然言而有信,第二日店小二端进屋里的除了几道小菜,果然还有一坛酒。

店小二手脚勤快,帮着沈澜洲拍开了坛口的封泥,又帮着沈澜洲倒上了一整杯:这是本地最出名的青风酿,最是甘甜,客官尝尝?

随着澄清酒液的倒出,酒香瞬间就飘了满室。

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喝酒的沈澜洲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接过酒杯后只意思意思尝了一口,便兴致缺缺地不再接着喝。

店小二看出沈澜洲此时心情不大好,便也不再停留,将酒坛放下便离开了。

叶呈难得的在沈澜洲房里。

白衣男人不管何时都一直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哪怕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与沈澜洲两人,亦是正襟危坐的。

不像沈澜洲,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地歪在了窗沿上。

往常用饭,沈澜洲都会想尽办法地与叶呈搭话,哪怕叶呈不接他的话,沈澜洲也会一直语带笑意地说下去。

今天却是难得的安静。

叶呈抬眼看了沈澜洲一眼。

男人正靠坐在窗边,侧着身坐着,一只脚架着,一只手架在窗沿上,手里还拿着一杯酒,却也不喝,只是侧着头看着窗外。

脸上竟是少见的没有多少表情,整个人看着懒洋洋的。

叶呈这才发现,沈澜洲不笑的时候,眉眼间竟是带着几分冷厉。

这个男人其实生得很是锋利,只是往常他都用面上的风流掩盖了这份凌厉。此时一旦敛了风流,眉眼间的锋利便完全无法掩盖。

整个人看着竟是疏离得很。

叶呈看了沈澜洲许久,不知为何有些不太习惯他这样安静,竟是开口道:昨日多谢沈兄出手相助。

说着举了举手中的茶碗,一副以茶代酒道谢的样子。

沈澜洲侧眼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将杯中的酒水饮尽:叶兄这以茶代酒,看起来可不怎么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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