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究真挺不想打训练赛的,他现在嫉妒的整个人都快爆了。

小哥哥从来没有这样教过他!

天知道他刚刚甚至生出丝想要上场就队友祭天的念头。

余究轻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将房间号发给他们,便进自定义房间。

每隔一段时间各俱乐部之间就会约训练赛,而今天这场则是和南韩还有日本几个国家战队一起约的,算是他们出国打比赛前相当重要的一场训练了。

贺晚在训练室里,下意识就往小队长那看。

余究很厉害,如果之前别人跟他说有人一年就可以打出圈内顶级水平,他说什么都不可能信。

因为除了自己,至少他在役的那三年里,国内职业圈里没有这样的人。

可是余究明显不,他很强,强到自己甚至想和他来一场solo。

强者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贺晚看了一会他的操作,突然就觉得手有点痒。

这人之前在他直播间的时候明显有所保留,此时锋芒毕露,很容易就让人移不开眼。

他现在这一局打的很猛,像是肚子里憋了一股气,恨不得全部撒出来一般。

贺晚猜到他在憋恼什么,浅浅笑开,轻声推开椅子出门。

老夏在教练办公室,他进去的时候,夏祖双手支着桌面在揉眉心。

在烦什么?贺晚很自然地坐到夏祖对面,对面人闻言一愣,抬起头看见他过了来,表情顿了顿才笑开,这么早就来了?

贺晚翘了个二郎腿往后靠,在家挺无聊的,反正天气好,过来看看。

夏祖:反正天气好,你要不去摸两局?

贺晚伸手往后指,一队现在打的训练赛?

夏祖点头,贺晚立马拒绝,不要,合同还没签呢,老夏你就打算压榨我了吗?

老夏失笑:合同老汪已经在做了,估计明天就能给你。

贺晚微惊:这么快?明明昨天晚上下播之后才给他们打的电话说自己愿意过来试试。

你可是明星选手,那一层主播的马甲也掉光了,不早点下手被别人抢跑了怎么办?

贺晚愣了下,摇头笑开,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去别的战队。

而且,这可是小队长拒绝网恋再三提出来的要求,他怎么可能不答应他。

想到余究,贺晚微微蹙起了眉头,说起来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你。

老夏:什么?

余究为什么训练时间那么少?贺晚开门见山。

从这个名字突然闯进自己世界中开始,贺晚已经在很多地方看见有人在讨论这个问题了,容不得他不多留点心。

甚至刚刚在一队的训练室,他们也很自然地说出来余究一天只训练三个小时。

哪有职业选手一天只练三个小时的,况且马上就要去比赛了。

贺晚微微怔住,想到了什么,心莫名揪了一下,是不是

他左手不自觉地握住右臂,夏祖看了一眼就摇头,断然否定:不是,余究他手没问题。

那为什么

他还要再问,夏祖却笑了笑,他没事,就是懒的。要不是怕小天到时候上场怵,他可能连这三个小时都不抽出来。

贺晚将信将疑,老夏起身往外走,我去一队看看,你也过来?

我刚从那边算了,我去。一个人待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谁知道这一去,还真被当成免费劳动力压榨了。

小队长在满室暖阳中,打着哈欠半朦着眼看向他,前辈,您帮我打两局呗,我有点困。

贺晚语塞:我欠你的?

余究唇边勾起一个笑,酒窝微微下陷,颇不要脸地点头,不是答应我进战队了吗,我损失了好多的,您好歹补偿我一下?

这人做出这一副表情说这话的时候,倒真像自己从他那偷了什么东西不还一样。

贺晚自然知道他损失的是什么,心里暗骂一声活该,不想跟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拌嘴,认命地走到训练室另一台备用电脑前就打算坐下,却连耳尖都红了红。

此时正好是两局中间的空档期,余究见状立马起身,您来我这。

贺晚微怔,职业选手的键盘鼠标跟亲人一样,他以前从来不让人碰自己的外设,所以才会在余究提出要求之后自觉往另一台机器走,结果这人一点也不在意吗?

他脚步微顿,没多做停留就过了去,毕竟余究那边的设备手感肯定会好得多。

没洁癖?他走到人身边小声问,余究却笑得大方,你用当然没有。

王六六在一边嘁了一声,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谁之前把外设当媳妇,碰都不给碰。

闻言夏祖提了提嗓子,好了,都进入状态,真把比赛当游戏了?

约的三局,余究刚刚已经打了一局了,队伍排名第三,总积分第二。

贺晚看了下战绩,余究一个人拿了八个人头,不由就侧过头抬了眼睛凝向他:余队这么厉害呢?

国际赛也能打的这么出色。

他问的自然,浑然不觉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颜色。

余究的座位是整间训练室里采光最好的,不会很刺眼也不会昏暗,坐在宽大电竞椅里的青年头微微后仰,光线从窗户落到他侧颜上,黑珍珠一样的眼睛便泛了光。

唇边是一抹浅笑,淡淡地并不真切,他唇色有点深,像是味道正好的红葡萄酒,让人想要一口吻上去。

而随着说话的幅度,喉结微微跳动,在有着优美线条的脖颈处上下滑动,一下一下地抓着人的眼睛。

余究看了一会,突然就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在欢好的时候咬喉结了,因为那的确很美,美到让人想要去尝尝其间流动的热血的味道。

操了。

自己什么时候是个色魔了!?

他伸手到看不见的地方狠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想说什么的时候,余究突然想起来之前进训练室时看见的场景,微微顿了一顿,心里暗念了一声去他妈的。便低下头,摘掉那副属于自己的耳机,浅笑着凑近青年身边小声道:贺神昨晚不是听说了吗,我器大活好。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红色尚未完全褪去的耳尖上,又立刻充了血,在春日的暖阳下莹莹地泛着光。

之前就发现了,他家小哥哥定力真的很差,一害羞耳朵就会红。

此时看着这幅变化,余究只觉得真他妈的可爱!

日了。

·

训练赛一共三局,各战队之间默契度足够,绝对不像SUN这样,甚至还有新人临时加进来。

贺晚跟王六六他们磨合了一局,采取比较保险的打野方式,堪堪苟进决赛圈,但总体积分还是掉到了第四。

饶是这样,这个结果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好的了,夏祖看完眼睛都亮了亮。

任何一个战队都有磨合期,就算再强,起码也需要一个星期的时候才能摸清队友的打法,而贺晚居然只是上手了一局,就大概知道了该怎么打。

他放慢节奏,刻意等着谢天,确保满员而不至于到后期疲软。

一局之后,贺晚侧过头抬了抬耳麦,准备让余究回来,这人却笑着说:我想看你怎么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