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比赛场上,队友是自己的支柱,而对手,却是让自己变得更强的动力。

夏祖揉了下眉心,你去想想吧,这样的机会不多。

机会当然不多,他以前或许奢望过这种机会,之后却是没再想过。他是想跟贺晚打对手赛,但更多的,他愿意坐在贺晚身边,以相互扶持的队友姿态一起走下去。

余究出去,随便找了个空地倚着墙点了一支烟。

刚吸没一口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嘴里叼着的香烟被人抽了走,他愕然转过头,贺晚扫向他一眼,眼中情绪不明,紧接着便将那支他含过的烟叼住。

余究眼睛都瞪大了几分,贺晚吸一口将烟吐出来:烟草伤眼,不戒吗?

小队长愣了愣,无奈地勾起唇角,二手烟更伤。

贺晚闻言又吸了一口,嘴巴鼓出一个小包,眼神略凶狠,也不言语,只是一步跨上前扯过他的领子,对准那张还没合紧的唇贴了上去,又微张开了唇,任由氤氲的烟雾在两人之间飘荡。

这不算二手烟。贺晚离开几分,掐灭了烟蒂看向他,打单排吧,我想你上。刚刚他就在门外,听到了这人跟夏祖说的话。

贺晚:双排拿奖的可能性很低,你训练时间不够,没必要在这上面较真。

国外不说,便是YUU,据他所知,花眠和老怪练的连命都快搭进去了,他不想余究也这么拼。

余究还有些犹豫,贺晚索性问:前年那个是你吗?

余究一愣,什么?

前年我出国前,青训营里训练的最迟的那个人,是你吗?

看到他能呆的枪都不会打的人,跟现在这个满嘴骚话的小队长,联系在一起还真费了挺长时间。

异国的训练基地里,空气中有很淡的烟草香,白炽灯光线下,余究瞳孔皱缩,一时忘了说话。

贺晚低低笑开,意有所指:看来是你,这烟瘾是得多大。

练单排吧,当初答应了跟你打一局的,放了你这么久鸽子,我来履约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情节是在25章

余究就是个晚吹,天大地大小哥哥最大,自己就算被所有人都叫做神依旧觉得他不如贺晚的那种,所以我觉得还是来个对手赛让他清楚地认识自己的好。嗯。

第56章

世界赛定在了8月6号,YUU是三号才到的柏林。

七个小时的时差不是特别难倒,但也累的不像话,花眠却一进酒店就拖着个箱子敲响了余究房门。

当时SUN一队全都在里面,谢天开的门,甫一见到花眠,他还有些愣,前辈,您到了啊。

花眠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然后有气无力地说:余老狗呢,让他给我出来。

谢天立时就慌了,前辈,马上就比赛了,您不是要赛前斗殴吧?这不好,很伤感情!

花眠哈欠憋了回去,一脸无语的表情看了看谢天,嫌弃地问:你真是SUN的吗?怎么能傻成这样,跟这支队伍画风格格不入。

他不再多说话,一脚往前迈,谢天虽然真怕他过来打架,但还是往旁边让了让。

倒是余究,反而眼睛一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到了啊?伸手就要去拿他手里箱子。

花眠手往后别,连带着箱子都到了后面,跟贺晚打了个招呼才睨向余究:一件一万,十万块,交钱交货。

汪丛明当场就跳了起来,抢钱啊?啥东西这么贵?

衣服。余究道,拿过手机当着花眠的面就给他把钱转了过去,辛苦了。

花眠挑了下眉,你居然还有点良心。

余究将箱子接过:没有。年年陪跑也辛苦你了,做物流好歹也赚回点。

花眠:我造了什么孽又要给你吞钥匙又要给你送快递,还要被你嘲讽。

他懒得搭理余究,只是扭头出去的时候看了眼他们家那个小孩,阴恻恻地道:你记住了,YUU和你们SUN莫得感情!

谢天:哦。

莫得感情你给我们队长大老远从国内带衣服过来?呵,我信你个鬼。

箱子里是五套队服,王六六心心念念的新队服。

汪丛明原本还在为那十万块心疼,一见到队服神色也亮了,我昨天还在跟老夏说可惜了新做的队服没有带过来,你什么时候找的花眠啊?

家里说队服定做好了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余究道,率先将其中一套拿了出来递给贺晚,试试,新款式。

贺晚眼一眯,你让YUU的队长出国前去SUN给你拿衣服?

余究理所当然:兄弟战队,没事。

SUN众人:

兄弟战队你刚刚说人家陪跑?你们这兄弟情可真深。

柏林地处中欧,八月份的天气不像国内那么炎热,是以队服是一件棉T恤和一件薄外套。

T恤上没有印赞助商的logo,只是分别在右肩和左胸印上ID和SUN的太阳图标。

而外套还是采用一贯的白色系,清爽干净的颜色,和之前不同的只是几个赞助商logo的变化,最显眼的当然是新加上去的贺氏。

贺晚却懒得看,接过队服之后第一反应翻到背面。

金色的印花,和其他人一样的太阳标志以及字母不同的ID,他一时就兴致缺缺,将衣服放到一边,没之前的好看。

余究勾唇,回去再给你做一套。

秀恩爱没眼看,王六六几人哀嚎一声就各自抱了衣服回房间试,连汪丛明都拽着老贾出了去。

余究见众人都走掉,便将自己那件衣服也拿了出来,跟贺晚的放在一起,献宝一般,晚晚,你看。

看什么贺晚一怔,眼睛突然瞪大,片刻后才缓缓勾起唇角,揶揄道:这样徇私的吗?小队长。

一队五个人的队服全都是一样的,ID印在太阳图案里,而金色的太阳在背后。只有沙发上摆着的这两件,在左胸上方有一片暖金的光,隐在白色中。

如果灯光不耀眼的话,甚至都看不清楚那片最靠近心脏的位置,被人使了什么小心思。

余究丝毫不觉得自己滥用了权利,闻言哼道:说好了情侣装的,真跟他们全都一样那怎么可以。

贺晚羞红了耳朵,骂道:不要脸。

余究嘻嘻一笑,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贺晚下意识点头,心里本来就暖的不像话,甚至有一个念头隐隐冒了出来,却又压了下去,只是指着那片光道:差点东西。

余究:什么?

该印几个字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