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目的没达到自然不可能离开熊家,只能跟着于诚先走了,日后在从长计议。
路上二娘各种试探变着花样打听熊壮山,于诚愣是一个字没回她。
二娘还不放弃,竟问道:你家熊郎君这么有钱怎么会娶一个双儿,是不是那个双儿使了什么计谋,其实心里还是喜欢女人的吧,那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于诚忍无可忍,冷冷道:我家熊郎君只喜欢熊夫郎,更不可能喜欢你。
之后任凭二娘再说什么,于诚都似耳朵被堵了,全都听不到。
把人送到食品厂后,不知道于诚和负责食品厂的张管事说了什么,张管事看二娘的眼神都变了。二娘再装的楚楚可怜,张管事也不同情她,就安排她住在员工临时的寝房,大通铺,没单间,二娘带来的值钱东西都没地藏。她想要个自己单独住的地方,可没人理她。
到了晚上,食品厂的员工都下工了,只剩下二娘和离得很远的打更老头,那么大的厂子空落落的把二娘吓得魂都没了。
而此时熊父熊母、熊家两兄弟以及五娘子等人都聚在熊家一起吃饭,长时间不见,隔阂似都消失了,众人聊得很高兴,直到深夜才散场。
唐寿一路奔波,足足休息了十天才有精气神,而熊壮山只睡了整个两宿好觉,就缓过来了。
等唐寿养好了精神,就想到食品厂的定时炸弹,就恨不能立刻解决了她。这和别的不同,这个女人要是怀抱着别的目的,唐寿还可能有心情和她打太极。可是来和他抢男人的,唐寿就忍不了了,怎么可能容她。
唐寿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来一张方子,是卫生纸的详细做法。
你拿它出来做什么?熊壮山问道。
唐寿笑了,将计就计。
吃过午饭睡个午觉后,熊壮山套上马车拉着唐寿去了食品厂。
张管事迎了出来,笑道:熊郎君熊夫郎过来了,快里面请,看看咱们食品厂的面貌,大家干活都很有积极性。
有你在我很放心。唐寿问道:那个二娘怎么样?
张管事皱眉,不好,做工不认真,偷奸耍滑,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我知道了。
唐寿和工人说了许多勉励的话,然后将二娘单独叫了出来状似无意道:二娘,你在这里上工还习惯吗?
二娘哭道:熊夫郎,你救救我吧,这里的活太累,我受不了。
唐寿生气道:怎么别人都能做了,就你做不了!
二娘噎住了,心想,你不是来给我换工的,还问我干嘛。
唐寿训斥道:做工哪有不累的,你这是不思进取,好好在这里反省吧。然后一甩袖子和熊壮山就走了。
二娘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唐寿袖子里掉下来,她没叫住唐寿,而是等人走不见了将那张纸捡起来。二娘不识字,不认识上面写了什么,只能看出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而且写的很工整没有涂抹。
她的心猛然跳了几下,快到二娘有点眩晕,莫不是这是什么方子。
她的眼神狠戾地阴毒,熊壮山这可不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我总得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到时候金家拿这方子做出什么了,你就尽管后悔去吧。
二娘忙将这张写满字的方子藏进胸口,然后理了理领口,做贼似得跑了出去。
蹲在暗处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唐寿冷冷勾起嘴角。
没一会儿,唐寿就急匆匆折了回来,急得差点哭出来。
张管事慌张的问道:熊夫郎,发生何事了?
唐寿焦急地道:快点叫大伙都给我找找,我带来的卫生纸的方子丢了。
什么,卫生纸的方子丢了?张管事脸都白了,忙唤众人停工给找,并悬赏谁先到给五十两银子。
不管是真着急的还是为了五十两银子的,都开始找起来。二娘子混迹在人群中,憋笑到脸都扭曲了。
她还以为至多不过就是个吃食的方子,没想到竟是卫生纸的。
天啊,老天爷简直对她太好了,这是看她太苦了在帮她。
五十两银子就想换回这张方子,做梦,这要是给了金锦程,一千两都是少的。
二娘做着富贵梦,迫不及待就要辞工,没想到工没辞了,却被几个匆匆赶来的官差给擒住了。
二娘挣扎道:你们要什么,凭什么抓我?
熊夫郎举报你偷了卫生纸方子,畏罪潜逃,我等就是来缉拿你归案的。
二娘子心都凉了,还是狡辩道:我没有。
官差却不管那些,直接在她胸口搜出那张方子。
白纸黑字,你休想抵赖。
二娘瘫坐在地上,忽然指着唐寿道:是他,是他陷害我的。
唐寿冷冷道:难不成是我按着你的手叫你偷我的方子,然后又拿刀逼着你跑的!
是我偷的,可是都是你的圈套。
官差毫不客气的推搡着二娘,你这女人不许胡搅蛮缠,你自己要偷东西,别人怎么陷害你,手长在你身上,怎么做是你自己指挥的。
唐寿偷偷将一包银子塞进官差手里,官差一颠,沉甸甸的,至少得五十两。
唐寿慎重道:这女人背后一定有人,不然她没胆子偷官家的东西。
纸铺可是管家的,那官差一听就明白了,死死攥着银子道:你放心这女人背后的人,我一定给审出来!
当天晚上,五百两的银票出现在县令家中,然后只一晚上,二娘就将王三郎给交代了出来。
县令连夜写了折子直接送到东京,唐寿给宋监司,金锦程、孟悠还有镇北王去了信,不知道写了什么,总之第二日早朝众官联袂谈何王家,宋监司人赶不回来,折子一个接着一个雪花似得加急送回来,官家当朝大发雷霆,王家被王三郎连累发配边疆,一夕之间败落。
王涵戴着枷锁,一步步重若千金,可是脚下的步伐却一点不敢慢,稍慢半步押送的差役鞭子就会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