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风浪非常大,海平面烦躁的翻起了白色的浪花,船尾的白练被浪打得歪歪扭扭。
游轮因此晃动得厉害,许芮对着镜子画眉时,都歪了三回。夏诗雅涂口红更是涂成了腮红。
许芮看着好友变成大嘴怪,哈哈大笑,夏诗雅作势要打她。
许芮告饶说:“别啊,今年贝玲妃不是出了个腮红棒吗,你用迪奥这管口红当腮红棒不也一回事!”
夏诗雅瞪眼,“你滚蛋,那是一回事嘛。”
“是的,是的,不信你试试!”
许芮并没有开玩笑,后世那些美妆博主玩的花招,还真给夏诗雅涂得更自然。
“你还真有怪招!”
两人嘻嘻哈哈的化了淡妆,各换了身裙子。
正好骆涵在网上敲她,许芮顺手就传了张照片,朝小伙伴炫耀。
网络那头,骆涵在万丈高空,乘坐私人飞机,从纽约飞往智利蓬塔阿雷纳斯。
照片上的许芮笑时眨动着美目,熠熠生辉,穿着一身香槟金的不对称小礼裙,瓷白的腿在裙下若隐若现。她并没有踩高跟,而是一双黑色带钻饰的罗马式平底鞋,双腿的比例却已足够修长,气质青春又动人。
骆涵有些挪不开眼睛,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就不会错过这样美的一刻。
LittleTommy:你耳朵后贴的是什么?
BabySherry:什么?你是说防晕贴吗?
LittleTommy:你晕船?之前你不是说没有晕过吗?
BabySherry:是啊,之前是没有,一到这里就有了,泪奔
BabySherry:惨绝人寰,我已经缩在房间里吐了两天了,大哭
骆涵看到屏幕上这个回复时,皱紧了眉头,早知道是这样,应该说服她乘飞机去南极玩。
虽然他知道很难,许芮总是喜欢热闹。
LittleTommy:回去的时候不要再坐船了。
BabySherry: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龇牙
骆涵隔着屏幕都像是是看到了她乐观的笑容,决定将他的去程告诉对方。
与此同时,许芮摇摇晃晃的出门,其他的游客在过道、甲板上也都跌跌撞撞的走“之”字。她正要告诉骆涵已经联络好飞回去了,就收到了对方的信息。
LittleTommy:我将转机前往乔治王岛,到时候碰面了。
LittleTommy:我帮你安排飞机返航。
由于网络延时,第一条消息没发送成功,许芮只看到第二条。
她噗嗤一笑,发了个心有灵犀的表情。
发完这个表情,许芮看到了第一条,不禁惊了——骆涵会来乔治王岛?
开玩笑吧?
从纽约到这里该多远啊,他哪儿来的那个美国时间?
许芮正想问两句,夏诗雅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晃得这么厉害还玩手机!别摔了。”
许芮再看手机,发现风浪过大,讯号已经不好了,只好将手机收进包里,摇头跟上去了。
另一头,骆涵看着屏幕上的爱心,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像是吃了蜜。
骆涵身侧坐着的资深探险家大卫,他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大爱心和自拍照,“wow,urgirlfriend?”
明明不是,骆涵却不愿意否认,转而说:“我去南极是为了见她。”
大卫笑道:“难怪你要挑情人节到乔治王岛,罗切斯特先生差点搞砸了你的惊喜,如果不是我给他一份好建议,并主动请缨的话。”
骆涵冲他道谢,大卫笑哈哈一摆手,“他太紧张你了,我们男人就是该四处冒险。不过,到了那登陆以后不像游轮有信号,你们怎么碰面?”
骆涵看了看大卫准备的路线图,“我看到这次旅程安排了直升机?”
大卫耸耸肩,说:“噢,那家公司的船有直升机坪,本来是安排直升机飞去南极点,那里有个Whichaway营地,一点也不危险,还挺奢华。我发誓那是最好的安排。不过,罗切斯特先生否决了,说救援有风险……见鬼,还没起飞他就预计要坠落了。”
骆涵划开平板上的路线图,视线再度停留在那个美目熠熠的女孩身上。
“不去南极点,绕着乔治王岛飞一圈。”
彼时,许芮和团友们正在参加“船长晚宴”。
这晚的风浪太大,许芮和夏诗雅连起泡酒都没喝,只要了橙汁。
涌浪很厉害,简直像是坐过山车。
游轮已经接近了合恩角,正是浪最大的地方。船长向大家介绍船上主要工作人员时,还得用他壮实的身躯,支撑住那已无法站稳的负责旅行的女总管。
即使是这样,许芮也没浪费这个特殊的夜晚,加入到了舞会里。
夏诗雅受不了先走了,双胞胎姐妹还强撑着。她们湊在许芮身边玩,却万万没想到,许芮玩得这么疯,在船一会儿沉到浪底,一会儿被抛上浪尖,摇晃得人眼晕的时候。
方安琪和方安娜都跳不下去了,捂住胃跑去了洗手间吐。
许芮却仗势防晕贴控制了一时,和瘦高个的法国人舞伴起承转合,顺势而舞。接着她还和阿根廷的男孩跳起了伦巴,舞姿虽不娴熟,却洒脱自然,惊艳得周围宾客鼓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