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上边走边聊,双唐更是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唐方为了显摆自己,将自己一生的英雄事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听的女子阵阵叫好,至于几分真,几分假,王云光也懒得戳穿他。
找到一个话口,王云光似乎无意问道:“唐姑娘那手迷魂术使得倒是有些意思,不知道师传何人?”
“弗洛伊德。”唐梦琊张口就道,“哎呀,跟你们说你们也是不懂的啦,总之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就相当于你们中国的老子、庄子。”
唐梦琊来历神秘,在七煞锁魂阵中的表现又绝非一般普通女子能比,依着王云光的性格,自然是对她疑窦丛生,正想着如何不露痕迹的探探唐梦琊的底细,谁知道这唐梦琊完全答非所问,驴唇不对马嘴,加上又一个二百五的唐方在旁插科打诨,忙里添乱。莫非她当真不是贡师,进入树林也只是偶然,但是那刚才在湖边所使用的妖法又是什么?
“那恙师绝非一般人物,心智极为坚忍,一般的迷魂之术绝不能将她放到,这其中的关节我想了很久,还请唐姑娘指点一二。”
“哎呀,当时她神神叨叨的,见我就拜,肯定是精力不集中了,我趁着她没注意,对她催眠,自然成功率很大,当然也是偶然,要我在用一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那个效果,本来还想套套她的老底,你小子就出来捣乱了。”
“梦琊,别理这个没见识的臭牛鼻子,等下我让他给你表演怎么让尸体走路好不好?”
“好啊,好啊!”唐梦琊拍手道,“可不可以让死人翻跟头啊。”
“小菜一碟”。
快乐的双唐和郁闷的王云光三人终于走到了来时作为临时居所的义庄,王云光一进屋,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喜神,见这些喜神七窍中辰砂依旧,寻乡灯没有熄灭,这才松了一口气,“咦!”唐梦琊走进一具喜神,用手指试探着摸了摸喜神的鼻息,宛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尖声道:“真的是死人嘞!快快快,唐方,没事走两步,走两步。”
唐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斜眼求救地看向王云光,王云光老神在在,干脆闭目养神起来,把唐方气的半死,唐方心中一边骂着王云光不得好死,一边顺口胡诌道:“这喜神走脚,是有时辰的,现在时辰未到,所以不能随意走动,嗯……我跟你讲讲这死人为什么会走的原理吧。”
“好啊。”见唐方不肯驱动喜神,原本有些失望的唐梦琊又来了兴致,两人盘膝坐在一棺材前,唐方将王云光教他的那一套在唐梦琊面前照本宣科地卖弄一番,将唐梦琊忽悠得一愣一愣地,王云光开始还凑过耳朵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听,但是这唐方半吊子原理里面漏洞太多,有的甚至是曲解和胡诌,气的王云光干脆在一具棺材里面坐定,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是为净。
不知不觉日上三竿,连夜将经的唐方也不禁口干舌燥,困意顿生,找了一个干净的棺材躺下休息,唐梦琊到底是女子,在地上打了一个地铺,三人终于都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日已西沉,唐梦琊很大方的给两人分享了她的干粮,腹中有食,唐方不免精神奕奕,嚷着王云光便要上路。
这一路上,已经耽搁不少时辰,若是再不加紧赶路的话,王云光恐怕就要误了喜神入土的最佳时机了,王云光又重新将这喜神中七窍的辰砂换去,在尸体上用祝由的特质药水和糯米混合一下,涂抹在各个尸体的身上,这样是保证尸体的坚硬度,能够支撑长途的跋山涉水,王云光拿出随身携带的香烛和纸钱祭按照祝由的规矩奠了一番此地的山神土地,这一点丝毫不能马虎,若是丝毫行差踏错,就会惹得此地神仙不高兴,王云光带回去的只会是一具具行尸走肉,而这些尸体的三魂七魄,则被当地神仙扣住,喜神自然不能入土为安了。
时辰差不多了,王云光一张张黄纸贴在了喜神的额头,大声喝道:“恭请喜神起身!”只见那些喜神果真从义庄的门板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