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梁氏要做那恶人,撺掇着夫婿闹分家,毕竟长者在,不分家,她这么做,就是不孝。
梁氏这想法,实在是大房这一房饶所作所为让她看透看明白了。
不几个的,就那大的,鲁氏那个粗鄙泼辣爱耍奸占便夷她就不了,出身见识有限,怪不得她。
真正叫她寒心的是周学年,是读书人一个吧,才情一般还偏爱摆谱,没几分底子,却装读书饶清高,看谁都趾高气扬,却是连个秀才都要花银子舞弊买来。
自察觉到那事,梁氏做了好几次噩梦,怕着东窗事发,官府来抓人,如此,那脸面就丢大发了,她怕是回娘家都没脸了。
那事还没过呢,如今又出了周大军这辱亲姑的不伦事,这才是叫老周家要灭顶的丑事,而身为当家人和父亲的周学年是怎么处理的
周学年的处事方法着实叫人心惊心寒,也太冷血无情和无耻。
梁氏想着,就这样的人,和他同一屋檐下,都觉得丢人,以后孩子们出生后呢
随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是真怕孩子潜移默化之下学了大房的不堪去。
啥,周学年读书,以后孩子也能跟他读书认字
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些破事,梁氏还敢把孩子交给那种人跟着读书,还是别了,她宁愿孩子做个种田翁,起码善良,再不济,自己也能教,实在教不了就送学堂。
所以,这恶人她必须做,只为了自己的家。
她相信,凭着自己,而夫君也勤快肯干,没了大房牵连的糟心事儿,日子肯定也能过得红火的。
西厢这边,梁氏和周学礼商量着分家的可泻性。
正屋,老周氏跪坐在佛瓮跟前,双手合十,喃喃的念着,眼泪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