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年倒是不同鲁氏这般的想法,他银子要,面子更要,这是他身为读书饶一点尊严。
可笑的是,这所谓的读书饶尊严,却不是这样用的,你要面子,就不该这么死乞赖脸的上前赶打着,还一副你富贵了,助我是应该的,唯我独尊的样子。
周学年这么副清高心思,典型就是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做派,比谁都恶心。
鲁氏哪里知道这位清高相公的恶心想法,她看着手中的银子,没一会,就撇着嘴:“英梅也忒气了,她们这么富贵,那么大个庄子,才给这么点,打发乞丐么。”
周学年扫了一眼,很快就联想起去县里五福她们家的宅子时,所见到的一切,心口发热。
那样的好日子,也该他享受才是。
偏偏如今的自己,连功名都没有了,若是能寻个有油水的差事,那必定也是能这般掉进富贵窝。
但是,周英梅不接话,甚至拒绝了
周学年脸色难看。
“相公,你在想什么”鲁氏推了他一把。
周学年漠然的看她一眼,道:“刚才二弟的话你也听到了,以后我们的地得自己种,我哪里会种地”
鲁氏的脸也跟着垮了下来,道:“可不是,相公,不是我挑拨,你弟弟这是落井下石啊。让我们自己种,这不是看着咱们没得吃”
周学年从来没种过地,他也种不了,就是现在的冬麦,都是周学礼帮着他种下的,就是这一回,他也累的恨不得死过去。
而这是一年又一年的事,难道从此以后,他也跟他那没出息的弟弟一样,一辈子只能做个庄稼汉
周学年满脸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那曾经执笔的手,不知啥时候变得这么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