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妻难为 !
楚霸宁将这处置的权利交给阿难,在场的人听罢面色各异,有诧异有羡慕还有松了一口气的。
诧异和羡慕的很好理解,松了口气的是那种是了解阿难表面性格的人,认为阿难温顺没脾气,只要求她一求,还不是将事情轻轻揭过?而肃王既然将事情交予阿难,结果无论阿难怎么做,他应该都不会反悔的。
现下,陆老夫人和陆二伯就是抱着这种心思。
阿难其实很想让人点蜡烛拿皮鞭子将这些皮细肉嫩的小少爷们抽一顿,让他们尝尝某个极品岛国发明的s、m的滋味,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以为自己就是天,高人一等,不将人的尊严放在眼里!
不过,阿难知道,这种事情只能放在脑子里yy一下,若是她真这么做了,她的名声也就毁了。
就像现在,明明她很想抽飞这两丫小屁孩,但一干人正看着,甚至连老太太都用一种以往绝对不会用的热切眼神盯着她,她家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的二伯也满眼期盼,陆丞相夫妇和她三个兄姐作壁上观……
为了今后的名声,她只能做个贤良妇,用羞涩的语气说:“全凭王爷作主,臣妾没意见。”
陆府的人一听,心道果然只是个庶女,没什么主见啊!不过这样更好,容易拿捏……
楚霸宁轻飘飘地扫了众人一眼,将各人的神态尽收眼底,沉吟了一下,方道:“既然是王妃仁慈,不忍苛责他们,那便由老夫人作主吧!”
老太太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夫人,你觉得这两人应当如何处置?”楚霸宁一手捧着茶杯,用杯盖轻轻刮着杯中的团团散开的茶叶,将问题丢给老夫人。
老太太一听,心知这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他们陆家是要生生将当朝最有权势力的王爷给得罪了。老太太心里犯难,处置重了吧,她心疼两个孙子;处置轻了吧,又怕王爷生气,现在真真是两难啊。老太太不好再作主,只得看向她家三儿子,暗忖三儿子是丞相,若是他开口,肃王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罢。
陆丞相接到自家老母和兄弟焦急的眼神,知道此时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轻咳了一声,说道:“王爷,不如这样吧,就罚他们去跪祠堂十天罢!少凌少城也无意伤人,就当给他们个教训好了,省得他们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尽做一些糊涂事。”
陆丞相觉得这处罚真是太轻了,跪个祠堂有什么,在宁城,他家阿难可没少跪,甚至有一次跪得两膝盖都黑紫了。可那时是老太太下的命令,他一大男人也不好去插手内宅的事情,只能在事后将一些好的膏药送去给女儿,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疼了好久。现在,也让这两个欺负他家阿难的小子尝尝这滋味罢。
陆丞相虽然觉得处罚轻了,但他没法不顾忌自己的母亲,老太太年纪大了,若是处罚太过,老太太一时没法子接受,气病了怎么办。
陆少城听到要跪祠堂十天,面无血色,一时跪在那里满脸害怕凄楚的神色,回头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一干亲人,希望有人能为他求情。
老太太觉得心肝都碎了,自己疼爱的两个孙子竟然要被罚跪祠堂,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哪是两个身娇体贵的少爷能呆的,不出一天准得生病。可是她知道这话由自己的丞相儿子提出来是最恰当的,好过肃王又想出什么折腾人的办法,让两个小子不死也脱层皮。
楚霸宁想了想,点头准许了。
这时,站在老太太身边的少女突然走出来,朝肃王盈盈一拜,清灵的声音如珠玉相碰,十分好听。她垂下眼睛,恭敬地说道:“王爷,请您饶了凌弟和城弟这一次吧!他们的身子弱,经不起祠堂的潮湿,会生病的。”
见到有人为自己求情,陆少城双眼发亮地看着自家堂姐,满眼期盼。
楚霸宁眯了眯眼,没答话。
少女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很快被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吓得手脚发冷,却倔强地没有移开眼睛。
阿难看得皱眉,心中不愉快。暗道这陆菲婷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而且她未免太大胆了,竟然敢直接与一个王爷对视,当她是死人么?
“六丫头,退下!”老太太生气地喝了一句,眼中含怒。
陆菲婷身子颤了颤,咬着樱色的唇,默默退回原位。
丞相家的三兄妹和老太太身后的两名少女陆菲安、陆菲雅同时弯了弯唇,心里嘲笑陆菲婷自作聪明。没看到对这两人的处置是他们的丞相三叔提议的么?她这样站出来为两个小鬼求情,虽然能得到善良、爱护幼弟的好名声,可这不是生生打了陆丞相一巴掌么?老太太也生气,暗忖这孙女平时挺聪明伶俐的,怎么这种时候做蠢事情,肃王摆明着想要罚人,此时应是她一个晚辈该站出来的时候么?
老太太此时真的疲惫了,眼角瞄见院子里还吊在树下的男孩,忙给自己三儿子使眼色。
陆丞相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王爷,可否将少凌放下来先?相信他这次也受到教训了,不会再犯了。”
楚霸宁严肃地拒绝了:“岳父大人,很抱歉,陆少凌对本王出言不逊,本王让他吹吹风醒下脑也是为他好,省得他以后只长胆子不长脑。”
闻言,屋子里大半的人都抽了。
这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可是由这么严肃的人用这种严肃的口吻说出来,让人只觉得很搞笑很无力很蛋疼啊!
最后,陆少凌还是要被吊一个时辰,等晚宴开始才能放下来。而陆少城也被陆二伯先带回去,晚宴结束后去跪祠堂。
很快的,正厅里只剩下楚霸宁、阿难还有几个丫环嬷嬷。
楚霸宁让一群丫环退到远处,起身对阿难说:“累了,去歇息一会儿罢。”说着,朝阿难以前所住的厢房行去。
阿难跟在楚霸宁身后,走了一段路后,伸手轻轻拉住前面男子宽大的袖子一角,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