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里,阿难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全好了,正抱着两只小狐狸计划着明天出府去逛逛桐城街什么的,她听何夫人说桐城的西城中有个集市,那里交易着很多内陆市集上少见的商品,像是北越人手工做的精美的毛毡、雪山上少见的药材、盐、马、牛、羊等物。说不定她可以去买头母牛和母羊回来,然后每天都有牛奶羊牛喝了。牛奶羊奶可是好物啊,又是纯天然放养无污染无化学药剂,每天喝一碗,活到九十九。当然,不只她要喝,她家王爷工作辛苦了,也一起喝,包准精神足足的。
正当阿难yy得傻呼呼地笑起来时,突然一阵冷空气兜头洒下,硬生生将她冻醒,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阿难直觉往门口外望去,便见一个丫环掀起帘子,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是楚霸宁回来了。
楚霸宁进来时,因帘子开着,迎面带来一阵冷空气。阿难心里暗笑自己一定是病太久了,才会产生了错觉,以为家里的冷空气又降临了。对此她很骄傲,她最近可是很乖很乖,没做啥让王爷生气的事情呢。
阿难将两团小狐狸放回篮子里,去净了手本是想上前去为他更衣的,谁知道楚霸宁直接绕过她,走进了内室。
阿难傻傻地看着某王爷的背影,这才迟钝地发现,她家王爷一身寒气,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呢。
“小姐,你惨了,王爷一定是生你的气了,还不快进去尽好你的本份!”
如翠像个幽灵一样蹭到阿难身边说,在阿难吓了一跳时,赶紧将阿难推进去尽本份——王爷生气,当然是王妃去当灭火气的本份,而她和如蓝等人小言微的丫环跑到外面去躲寒流去了。王爷的寒流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而她们眼睛可是利着,她们敢赌半根黄瓜,王爷生气的原因绝对是因为她们家的王妃,此时不躲难道赶上去当炮灰咩?
阿难恨恨地剜了眼没义气的丫环,只会自个逃难,竟然也不给她出个主意儿,白疼她们了。
阿难磨磨蹭蹭地进了内室,就见楚霸宁已经将外袍脱了丢到一旁,一个人坐在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蹭进来的她。
明明室内烧着地龙,十分的暖和,但阿难只觉得好冷啊好冷啊。
看到楚霸宁的样子,阿难这个不争气的差点想反身夺门而出,要不是发现王爷已经危险地眯起眼了,她真的跑了。
阿难心中内流满面,很想说:王爷啊,谁惹你生气了,告诉臣妾,臣妾写信回去给母后,让母后给您出气。所以,表再用冷空气伺候咱了啊。>__<。
阿难蹭过去,坐到坑上的另一边,没胆子问他是不是生气,只能端着笑脸陪笑着问:“王爷,可是饿了,可要人传膳?”
“本王不饿!”
楚霸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坑上案几旁摆着的一本杂谈小说看起来。
阿难一时僵在那里不知咋办好。
过了一会儿,阿难估计王爷看累了,而她也挺着背脊坐累时,楚霸宁终于舍得施舍一个眼神给她。
“王爷~”阿难下意识地挺直背,甜甜地笑着,有种讨好的意味儿。
楚霸宁眸色深幽,神情依旧,幽幽地盯着她,在阿难被他盯得快端不住笑脸时,楚霸宁突然将身旁笑得像只小猫咪一样柔软的少女一把揪到怀里。
阿难一个不慎,跌到他怀里,小脸撞到他坚硬的胸膛,当下真是泪花乱飙,鼻子都撞红了,不由发出惊呼声。
楚霸宁挑起她的脸蛋,细细看了下,大抵是觉得她太可怜了,不禁伸出姆指指腹轻轻地抚了下她受创的小鼻子,指腹间的薄茧弄得她的鼻子很不舒服,让阿难很想躲,而她也真的躲了。
不过,阿难闪躲的下场是,直接被人压在坑上,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男人沉重的体魄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苹果脸爬上一层明媚的晕红色,显得很可口。
阿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说:“王爷,天还没黑呢……”阿难说完后,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昨天可是闹了半宿,她的腰还酸着呢,她今晚绝对要好好休息,不想做什么床上运动了啊啊啊!!!
楚霸宁被逗得有些乐了,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声音难得又低又柔和,“冬日夜长昼短,现在已经是夜晚了。”说着,亲了亲怀里人可爱的苹果脸儿,一只温暖的手挑开她的衣襟,探进里面顺着肚兜抚上她胸前的两团绵软,一下一下地揉扭着……
阿难涨红了脸,天还没有黑呢,昏黄的光线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脸上细致的皮肤,又浓又翘的眼睫,深不可测的眼睛……等她醒神过来惊觉现在天还未黑,而且丫环们都在外头守着,要是发出什么暧昧的声音,不就让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么?
阿难马上挣扎起来,可是很快的,双手被人箍制住。阿难瞠大双目,只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与一双幽深不见底的星眸,里面隐隐跳动着什么,让她一时难以看清楚。
楚霸宁低首将唇移到她唇上,贴着她的唇低语:“阿难,你嫁给本王是不情愿的么……”
阿难心中一惊,本能地闭上眼睛,不敢对那双越发的犀利凶狠的眼睛对视。
阿难心里奇怪,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当然,皇帝下旨赐婚时,她又没见过他,且听到那么多的传言,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嫁的,连陆丞相夫妻都暗暗地抗拒着这桩婚事。那时,她的梦想是嫁个老实忠厚的男人,家世不必太好,上无恶婆婆下无难缠的妯娌,她嫁过去就是个当家主母,守着自己的小日子活到老……
“睁眼!”
听到那声音略带怒意,阿难赶紧睁开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楚霸宁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这时她身上被扒得只剩下肚兜和一条亵裤,那双幽亮的双眸将她赤、裸的样子真实地反映出来。
楚霸宁看着她,阿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自己都糊涂着,真的不知道为毛莫明其妙地问她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都嫁了,现在问不是太迟了么?
楚霸宁眸色微暗,直接将张嘴咬住她的唇瓣,几次啃得她唇瓣生疼,却仍不肯罢休。阿难只觉得唇上一痛,下意识张口,立刻被他的唇舌侵入。
阿难心中也怒了,几番闪躲,却只引来他更有力的追逐纠缠,最后还是女人天生力弱,没法子了,索性由得他放肆啃咬吸吮,生生将她的双唇蹂躏得红肿不堪。
最后,在阿难被吻得昏昏沉沉,情动不已,打算摊平直接给他蹂躏算了时,突然,身上一轻,她家行凶完的王爷捋捋她颊边的发,慢慢地坐起身,将散乱的黑发拨到身后,慢吞吞地说:
“本王饿了,摆膳吧。”
阿难差点咬手绢,王爷,不带这么过份的。
阿难:tat,为毛啊,王爷,咱可是很乖很乖的,没有做什么囧事惹您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