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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贺兰飞舞的怀里,一边蹦蹦哒哒一边求救,“你答应过我的如果爹要拿鞭子抽我,你一定替我挡着”

贺兰飞舞哭笑不得:有没有搞错你娘亲就在那边,你居然向我求救

其实看到有外人在旁,男子根本没打算动什么家法,不过是吓唬吓唬展翼飞而已。是以不等贺兰飞舞开口,他已经抱拳说道:“听逆子之言,这一路上多蒙几位照顾,在下多谢了”

“先生客气了。”箫绝情浅浅一笑,“令郎聪明绝顶,身手也不错,即便没有我等照顾,也不会有任何差池。”

自方才现身之时起,男子便时不时地看一眼箫绝情,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此番听到他开口,男子更是眼睛一亮,失声惊呼:“天香国东阳王,箫绝情”

哟认识看来箫绝情这“名满天下”四个字真不是盖的。贺兰飞舞刚刚想到这里,便听箫绝情诧异地反问:“你认识我”

不能吧陌上宫门下久居剑影峰顶,几乎不在苍渊大陆上奔走,怎么可能认识天香国东阳王

确定他果然是箫绝情,男子登时表现得异常兴奋,一把拉过了身边的女子:“东阳王,你仔细瞧瞧她的脸,可还有印象吗”

女子的脸上也早已因为两人的对话而布满了感激和惊喜交织的笑容,并且迫不及待地补充了一句:“东阳王可还记得几年前,望江国都城中的云安客栈”

箫绝情微微皱了皱眉,当那个女子的容颜映入眼帘,他只觉脑中一闪,随即恍然:“是你陆羽瑶”

“原来恩公还记得小妇人贱名”,陆羽瑶屈膝行了一礼,万分感激地微笑着,“当日承蒙恩公援手,救了我一命,这些年我每日都在感念恩公的大恩大德,不敢或忘,想不到今日有缘重逢。”

箫绝情微微一笑,示意她免礼:“不过举手之劳,何须如此”

“对东阳王而言是举手之劳,对我夫妻二人则是再造之恩”男子含笑说着,“若非东阳王援手,羽瑶已遭歹人侮辱,焉有命在而她腹中的孩儿更不可能来到人世”

孩儿

箫绝情闻言,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看还趴在贺兰飞舞怀中的展翼飞,这孩子少说也有八九岁了,他救下陆羽瑶却是在三年多以前

“啊不,恩公误会了,不是这个小子。”男子呵呵一笑,忙解释了一句,“当年羽瑶腹中所怀的是一个女婴,如今已经两岁多了。”

怪不得。箫绝情点头,回头看着男子:“还未请教”

男子微微一笑:“北宫展,咱们夫妻二人正是这小子的父母。这下子顽劣不堪,是我夫妻二人调教无方,叫恩公见笑了”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北宫展他姓北宫那展翼飞怎么姓展这

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北宫展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一咬牙瞪了展翼飞一眼:“恩公,这小子是不是告诉您,他叫展翼飞”

箫绝情点头,北宫展登时将牙咬得更紧:“这小子就是这般可恶好像我这当爹的多让他丢脸一般,若是遇到陌生人,总喜欢说自己叫展翼飞,以我的名为姓。臭小子,连恩公都敢骗,这顿鞭子”

展翼飞,不,北宫翼飞原本还在得意地嘻嘻而笑,然而就在此时,他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紧跟着抱着脑袋大叫起来:“啊我的头好痛啊啊”

众人一惊,北宫展已经一声冷哼:“少来这一套你”

“不是不是的爹爹我的头真的好痛”北宫翼飞的叫声越发凄厉,甚至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啊好痛”

“糟了”北宫展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如飞一般掠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北宫翼飞,“翼飞不要怕,爹爹在不怕不怕很快就没事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然而不等他们说什么,陆羽瑶已经红着眼圈说道:“恩公,各位,不必着急,翼飞这是旧疾,发作之后便暂时没事了”

难怪陆羽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因为北宫翼飞此刻承受的痛苦似乎异常剧烈。他甚至已经因为无法忍受头部的剧痛而软倒在地,抱着脑袋不停地尖叫。北宫展虽然并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却依然有些应付不来,不得不干脆坐在了地上,然后将北宫翼飞紧紧地搂在怀里,免得他痛苦之下误伤了自己。

因为手脚被北宫展束缚,北宫翼飞无法发泄自己的痛苦,迷乱之下,他居然狠狠一口咬在了北宫展的肩头,不断地用力,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唔唔”

时值盛夏,身上衣衫甚是单薄,是以牙齿很快入肉,北宫展痛得眉头紧皱,但却一动不动,任由北宫翼飞在他肩头狠命地咬着,借以抵御脑中的剧痛。

不知过了多久,北宫翼飞浑身的颤抖才渐渐停了下来,牙齿也不自觉地松开了。而他本人则早已瘫在了北宫展的怀中,汗湿衣襟。

直到此时,陆羽瑶才噙着眼泪上前,掏出手绢擦拭着北宫翼飞满脸的冷汗:“翼飞,好些了吗”

“嗯”北宫翼飞的脸早已苍白得没有了丝毫血色,却勉强扯出了一丝微笑,“娘,我没事,你放心吧”

贺兰飞舞虽然一直不曾开口,却仔细地注意着北宫翼飞的反应,暗中思索着他应该是患了什么脑疾。见他渐渐平静下来,她忍不住上前两步问道:“北宫夫人,请恕我冒昧,令郎这是”

二人虽还不知贺兰飞舞的身份,但见她容颜绝美,气质高贵,且与箫绝情同行,又见北宫翼飞对她态度亲热,早就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听她开口,陆羽瑶的声音里早已带着明显的哭腔:“姑娘有所不知,几年前翼飞曾意外受伤,后来伤虽然好了,却落下了这头痛的病根,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发作,实在是将这可怜的孩子折磨得生不如死”

“意外受伤”贺兰飞舞眉头微皱,“不知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夫人能否赐告”

见她追问不休,陆羽瑶似乎有些介意,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见她如此,箫绝情便淡淡地说道:“夫人不要误会,小舞并非故意窥人隐私。她医术高明,曾治愈过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疾病,或许她可以”

gu903();“真的”夫妻二人闻言大喜,陆羽瑶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贺兰飞舞面前,“既如此,求姑娘务必施以援手,我夫妻二人就算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