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北宫欢方才的话,贺兰飞舞不由苦笑:“北宫欢要见我。”
“什么”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紧跟着齐声惊呼,风飏更是一步冲到贺兰飞舞面前,迫不及待地开口:“九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北宫欢居然要见你他不是从来都不见客的吗他找你什么事是不是因为你救了北宫翼飞,因此他答应将九尾白玉貂的血给你了”
风飏这一连串的问题令贺兰飞舞来不及回答,好不容易等他住了口,她才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如此倒好了,只可惜刚才北宫欢跟我说的是,莫说是我救了北宫翼飞的命,就算是我救了他的命,他都不会因此而把九尾白玉貂的血给我们的。”
众人一听这话更是有些张口结舌,箫绝情略一沉吟,接着说道:“他找你去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说这两句话,小舞,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贺兰飞舞有些迟疑,然而略一犹豫之后,她还是把北宫欢刚才的话转述了出来:“不错,他要见我不仅仅是为了说这两句话,而是给了我们一个得到九尾白玉貂的血的机会”
“真的”风飏登时忍不住惊喜万分地叫了起来,“既然有机会,九小姐刚才怎么不说害我瞎着急半天九小姐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机会或者说北宫欢究竟提了什么条件”
贺兰飞舞吁出一口气,接着将目光转移到了箫绝情的脸上,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好,我告诉你们,北宫欢提的条件很简单,他说想要得到九尾白玉貂的血,除非王爷拿我去换”
箫绝情的手突然紧握成拳,眸子里的光芒更是瞬间冰冷:“拿你去换简直胡说八道他拿你当什么可以交易的筹码”
因为他的态度,贺兰飞舞颇感欣慰,却故意纠正了一句:“北宫欢倒是没有这个意思,他说了,如果你肯割爱,而我又愿意嫁给他为妻,他就满足我们的要求。自然,你我并非真正的夫妻,也没有什么情爱可言,割不割爱根本谈不上,因此我想”
“想什么难道你还想答应他”箫绝情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垂在身侧的双手握得更紧,“你的意思是说,既然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情爱,因此你愿意嫁给北宫欢”
贺兰飞舞轻轻地眨着眼睛,不答反问:“那你的意思呢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答应,你不想让我嫁给北宫欢为什么”
贺兰飞舞的眼眸温润如秋水,却又偏偏透着一股隐隐的锐利,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箫绝情根本不敢与她对视,有些仓促地移开了视线,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答不答应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绝不会为了得到九尾白玉貂的血,就拿你来与北宫欢做交易你不是一件东西,你要做什么轮不到我来替你做主”
好,你就尽管逃避,我看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暗中冷笑了一声,贺兰飞舞接着说道:“但我们若不答应,就永远不能得到九尾白玉貂的血,若是如此,皇上体内的剧毒该如何解”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所以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开口说话,直到司展尘有些承受不了这令人极不舒服的沉闷气氛,才试探着开口说道:“或许会有别的办法的,不一定非得要你嫁给北宫欢”
“不可能,没有别的办法”,贺兰飞舞毫不犹豫地摇头,“北宫欢说了,除了这个办法,我们没有任何可能让他改变主意”
环视一周,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贺兰飞舞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箫绝情的脸上,淡淡地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提议不是不能考虑,别忘了我们毕竟是假夫妻,而且你也已经明明白白地跟我说过今生今世我们已经不可能,等皇上体内的剧毒解了之后,你也早就已经答应会给我一纸休书。也就是说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各奔东西,那么无论我嫁给谁,岂不是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贺兰飞舞这番话就如同无数利剑,一下一下地扎在了箫绝情的心上,令他痛得险些无法呼吸。拼命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他咬牙说道:“小舞,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肯让你嫁给北宫欢,不是因为我霸着你不放,而是我不愿你为了替皇上解毒就如此委屈自己,更不能拿你当做交易的筹码换句话说,如果你与北宫欢是两情相悦,他提出这样的条件我自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是现在不可能。”
这番话令贺兰飞舞心中暖意融融,接着却又叹了口气说道:“但我们若不答应,就无法替皇上解毒,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也将全都白费,难道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我们可以再等等”,箫绝情的目光微微地闪烁着,“或许,会有其他的机会出现也说不定”
贺兰飞舞没有再说话,但她对箫绝情提出的这种可能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这所谓其他的机会实在极为渺茫
于是一连几天,双方陷入了无声的僵持之中。北宫欢似乎笃定贺兰飞舞他们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而且他也似乎的确想通过这门毫无道理的亲事得到什么,所以并不曾派人来赶贺兰飞舞他们离开陌上宫,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天。
在这期间,北宫展也听说了北宫欢的要求,顿时满脸匪夷所思,简直如同听到了天书一般这么多年来,北宫欢从来没有看过任何女子,怎么突然就想到要成亲了
五天之后,箫绝情等人还沉得住气,贺兰飞舞却认为这件事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必须想办法解决了,如同北宫欢说的那样,他可以等,但是那个身中剧毒的人不能等。
于是就在第六天的早上,贺兰飞舞避过所有人,单独找上了北宫欢。看到她出现,北宫欢并不显得如何意外,只有那冰冷的语气亘古不变:“是你一个人来的我还以为箫绝情至少会陪你一起,或者,他会跑来质问我几句什么。”
“没有必要”,贺兰飞舞淡淡地笑了笑,“王爷说了,你的条件他不会答应,所以在想到其他的办法或者是等到其他的机会之前,他没有跟你见面的必要。”
北宫欢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想到其他的办法了”
“没有”,贺兰飞舞摇了摇头,“所以我来了,而且是我一个人。”
北宫欢稍稍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如果你来是想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或者是机会,那就直接请回。”
贺兰飞舞其实原本的确有这个意思,可是北宫欢既然抢先把说出来了,她自然也就不再去费那个口舌,转而说道:“那么,你有没有可能告诉我,你究竟想通过这门亲事达到什么目的”
“没有可能”,除了从来不曾改变的冰冷的语气,至少北宫欢在面对贺兰飞舞的时候比面对任何人都耐心得多,“你想知道我的目的,除非跟我成亲,我会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告诉你一切。”
洞房花烛,与另一个男人贺兰飞舞眉头紧皱,依然迟疑:“万一那个时候你才发现,你想要的我根本给不了你呢”
“没有关系”,北宫欢轻轻摇头,“即便如此,从此之后你也将是我的妻子,而且我可以保证,终我一生都不会再亲近任何女子,只娶你一人为妻”
gu903();贺兰飞舞越发不解:“但我已是别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