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就习了琴棋书画,棋艺虽不算非常精通,但一般人中,也是少有人能赢过她了。今日难得有机会,她就想试试和熙承帝比试下。
不过一开局就是惨败。
看着惨不忍睹的棋局,顾菀不死心,又接着来下了几盘,输了好些次之后,她有点恼了,终于放弃再比。让人收了棋盘,她就闷着一肚子气跑到桌案前,猛地灌了一口茶。
虽然是自己棋艺退步了,怨不得熙承帝,可她还是不高兴。要那么认真较劲吗,就不能让让她!
见她一副使小性子的模样,熙承帝心里反倒有些高兴:在自己面前,她越来越不遮掩原本的性子。跟着走到桌案边,帮她倒了杯温热的茶,神色愈发柔和。全然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思让了那么多步棋,还是被误会了。
顾菀从他没什么神情变化的脸上看出了点笑意,更加气闷了;可是过了一会,想到下棋时的情形,还是清楚他还是让了自己的,不然自己估计会输得更快。
这个人就是这么个性子,自己生气个什么劲呢!这么想了一通,她也就消气了。
想通了的她,在晚膳后,又拉着他去书房,想看看他的墨宝。熙承帝也任由她翻着自己闲暇时作的画写的字。
顾菀随意拿起一副,展开一看就愣了——画上那人,不正是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附赠小剧场:
熙承帝瞥眼:说好的红袖添香呢?
顾菀扭头:被作者菌吃了
熙承帝怒目而视:作者菌是哪只?大胆!还不把它完完整整地吐出来!
顾菀恶寒:吐出来你要我不要!
小天使们,有一个坏消息必须要告诉你们:
蠢作者要开始赶广告学作业和报编作业,还有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了~
所以要请假,从明天开始到7月4号;这段时间只有得空才更新了o(>﹏<)o
考完试回来,窝就开始修文还有日更。
小天使们不能抛弃窝!【尔康手
不然等蠢作者回来,看不到你们会伤心欲绝的~~~~(>_<)~~~~
最后,祝要期末考的小天使们考个好成绩~
考完试回来,这里说到的竹林初见,是蠢作者昨天大修补上的一点新情节,在第三章。不是很影响阅读,不会去看也是可以的。调整之后,这章被替换成新章啦,乃们看得到不?
第27章再梦
“这是我?看样子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啊,那个时候你……”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啊,顾菀瞄向他,眼底满是打趣的笑意。
“……”熙承帝默不作声地从那一匣子的画卷里又抽出了好几副,递给她。
她接过一看,竟然都是自己的画像——灯会时的,酒楼打秋千时的,入宫殿选时的。画上的自己,或低眸沉思,或闻声回顾,一颦一笑都栩栩如生。从这一勾一勒,顾菀看得出他画技了得,更看得出,他在画的时候定是极为用心的。
“既然你画的都是我,那不如就送给我,让我带回去罢。”不经意抬眼时,捕捉到熙承帝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顾菀坏心一起,本想说出的话又收了回去,改口这般道。
没料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熙承帝脑子卡了一下,神色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点失落,但还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微微抿唇道:“这一副留给我吧,其他的,你若喜欢带回去便是。”
话虽这么说着,可顾菀好似从他眸中察觉到了一丝委屈,心里莫名有种既温暖又想笑的复杂感觉。
“还是算了,反正放在这里也一样,不过你会不会也画了旁人的画像?”她把画卷放回他手上,又翻看起了其他的;故意装作一副吃醋捉奸的模样。
熙承帝坦然地看着她动作,知道她只是出于好玩,只看着她,眼眸里闪烁着浅淡笑意。
“咦,这是……”看到最底处的那副画卷,顾菀看着除了画卷边缘有点发黄,其他都完好如初的画像,略有点惊讶地出声道。
因为这幅画上边的女子,容貌与熙承帝有几分相似,美得雍容,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感。
“是母后,这张画像,是他们大婚时,先皇所绘。母后一直留着。”熙承帝看着画像,眼底神色不明;像是有点怅然。
新婚燕尔,想来该是太后与先皇感情最好的时候了。后来每次看到这幅画像,太后该有多难受。
但是,最难受的,还是他吧?
太后郁郁仙逝之后,尚且年幼,爹不理又没有娘庇护的熙承帝,是怎么过来的?顾菀想着,忍不住看向了他。
……
夜里安寝,时隔数月,顾菀又一次做了那个诡异的梦。
望不见尽头的长廊里,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扑在灵柩上,不许任何人碰,低声哭泣:“母后,母后快醒过来!昱儿不要玩了,你快醒过来,昱儿害怕!”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把他拉开,赶紧抬出去,不要再耽搁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顾菀闻声望去,说话人身着龙纹紫袍,怀里揽着一个女子。
小男孩的哭喊声愈发撕心裂肺,可是没有人理会他;先前说话的男子怀抱佳人离去,宫人们也从他身边走过,最后只留下他一人,蜷缩在冰冷的大殿里低泣。
顾菀想起前世目睹顾家被斩首的情形,忽觉感同身受,眼睛酸涩,慢慢地走到那小男孩身旁,伸手想要安慰地抚抚他的头。
可是她的手刚伸出去,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了。然后,她就到了个好似御花园模样的地方。
听到不远处有声响传来,顾菀迟疑着循声而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看着有十来岁的小少年,拼尽全力刺死想要给自己下毒药的贴身女婢;捂着伤口满身血迹地跑出寝宫,满脸惊惶失措。
那小少年轮廓里依稀有着先前那个小男孩的模样,她连忙跟上去,想要给他上药包扎;可是跟上去之后,又想起方才的事,便迟疑着站在远处,看着他自己随便包扎了下,又随手拿了件外袍换上。
空荡荡的宫室里,突然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