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源宗的弟子们总算是明白他们踢到了铁板,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弃这片水潭,却忽然听见“啊”的一声。
循声望去,那个原本在处理烤鱼的小师妹正皱着眉头甩着自己的右手,而她身旁湖面的水草叶子上,血迹点点!
“白师妹!?”古悦吓了一跳,急忙掏出装着金创药的瓶子,和胡冰玉一起给白卿衣包扎伤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卿衣老脸一红,她才不会告诉大家,刚才她看师兄耍帅看得入了迷,一不留神就被银白鱼尖利的鱼刺给划破了手。
然而,在某位护妻狂魔的眼里,这醒目的血色深深扎伤了他的眼睛。
宁谵的身上冒出一阵阵寒气,四周的青苔绿草仿佛都被他冻结了起来。
培源宗的朋友们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也不知道为什么,莫非忽然变天了?
这时,他们看见,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抵挡住他们攻击的万灵宗男弟子动了……
他们只能看清他迈出的第一步,剩下的,便只看到一阵狂风从他们的面前刮过,同时,还带来了一阵血雨腥风。
“别慌,保持队……啊!”
“别过来!”
“快逃啊!”
“大侠饶命!”
培源宗的弟子们哀嚎遍野,不消片刻,便被一网打尽,连带身上的储物器具都被宁谵抢了过来。
宁谵把哭唧唧的培源宗弟子一个个丢出好远,然后将那些储物器具一个个翻腾过来,挑了些值钱的东西塞进白卿衣的玉牌里,一切做得行云流水,光明正大。
古悦和胡冰玉两人目瞪口呆,没想到,看似老实的丁师兄,做起打家劫舍的事情来倒也毫不含糊!
白卿衣笑眯眯地收下了师兄递过来的好东西,又收好了药王鼎和没来得及处理的银白鱼,刚要抬腿走人,便感觉到身旁的水草叶子颤动了几下。
“啊……”白卿衣一拍脑门,她怎么忘了,她可是有着“点植成精”金手指的女人啊。
“哗啦”一声,那团水草从水里钻了出来。这货长着满头近似三角形的绿叶,几乎盖住了他的身体。只有他走动起来时,才会露出叶子下发红的茎和一个个长着对角的红褐色果实。
原来是菱角啊!
他一上岸,白卿衣怀中的小藕人便立即感应到了同类的气息,瞬间不安分地在白卿衣怀里扭动挣扎了起来,被白卿衣死死地按住了。
“嘘!”白卿衣急忙安抚住藕霸,又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刚刚出水的菱角。
“白师妹?”远处传来了胡冰玉的呼唤,白卿衣立即伸手把菱角捞起,一把塞进了宁谵的怀里。
宁谵摸着被弄湿的衣襟:……
菱角:~>////<~人家很纯洁哒,一点都不脏!
大选第三个时辰
距离白卿衣他们数十里远的幽林深处,忽然爆发出一道冲天的火焰,将天空渲染成了红色。
数十道剑气在林中肆虐,劈开参天古木,直向那火焰扑去。
火光与剑光化作两道光影,于林间穿梭,时而缠斗,时而分离,沿途一路寸草不生,躲藏的红滚球四处逃窜,散了一地。
忽然“砰”的一声,一道粗壮的剑气从天劈下,将那火红的身影打落树梢。
火焰渐渐散开,露出一身狼狈的青年,他浑身披血,肩胛骨上还插着一把剑。
“陆逅,别打了……打不过的。”不远处,一名万灵宗弟子瑟瑟发抖地道,“我们认输了,这些红滚球都归你们,都给你们!”
一名穿着蓝白水纹衣衫的陵水宗弟子从天而降,他握住了剑柄,毫不留情地一下抽出,痛得陆逅脸色煞白。
陆逅极力忍住了剧痛,没有让自己丢人的喊出声。这份屈辱,这份痛楚,让他的双目涨红,全身都喷出了火焰。
“杀了你!”他咬牙切齿地怒道,不顾身上的伤势,从地上猛地跳起。
可是还没出招,一道充满杀意的剑气迎面袭来,将他整个人都弹飞了出去,身子狠狠摔在一棵大树上,胸口被砍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陆逅!”万灵宗的弟子纷纷涌过去,将陆逅护在了最里面。
一人则站在最外面,向陵水宗的弟子抱拳道:“莫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的对手不是他!”莫单寒冷冷地道,收起了手中的佩剑,眼里根本没有那个叫陆逅的人,“告诉我,他在哪里?”
“莫师兄是想找丁师兄切磋?”那名弟子微微一愣,支支吾吾地道,“可是丁师兄他……他另有任务,不和我们一起。”
“他在哪?”莫单寒浑身散发着杀气,令人直打寒战。于是那名弟子面色苍白,低下头,颤抖着给莫单寒指了一个方向。
“叛徒!”他身后的万灵宗弟子们无不龇牙咧嘴,狠狠地戳着他的脊梁骨。
那名万灵宗弟子急忙收回了手,眼神慌乱,不知所措。
其他的陵水宗弟子无不哈哈大笑,收走了他们手里的红滚球。
“多谢万灵宗的众多道友慷慨,承让了!”
“哈哈哈,我们干脆什么都别做,就跟在这群家伙的身后,一直跟到他们大本营里,把万灵宗一锅端,岂不是更好?”
“嘿,这个主意不错!莫……”
“闭嘴!”莫单寒冷冷打断陵水宗弟子的调侃,“走!”
什么大选,什么比赛,他都不放在眼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