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gu903();我了个去,吴总!居然是你!钱盟一脸得救了的表情,救命啊,我疯了,我要疯了!我真要疯了!卧槽,老子上吊得了。周向晚喝醉了简直禽兽不如!我一个人真的扛不住他!

吴凉:你们在做什么?

周向晚推开吴凉,一脚迈进门去,正与杜枫对上眼,你打他了?

杜枫皱着眉头看他:周向晚,这是我们的事,你没有资格掺和吧?而且,吴凉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

话音未落,杜枫被周向晚一拳撂倒在桌上,玻璃杯被碰倒,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配?周向晚掐着杜枫脖子,手背青筋暴起,给老子死!

周向晚抡起葡萄酒瓶,掐着杜枫下颌,细嘴朝下,快准狠地怼进杜枫喉咙,只见杜枫的喉咙突起一个骇人的弧度,发出痛苦的嗬嗬之声,周向晚无动于衷,享受似的将酒瓶慢慢转了个圈。

周向晚!吴凉拉着周向晚后颈衣服死命往后拽,你干什么,你放开他!会出人命的,你放手!

周向晚眼神一颤,手上松了劲,杜枫就地一滚,捂着喉咙拼命干呕起来。

杜枫,你没事吧?吴凉忙上前扶起杜若,急道:喉咙痛吗?张嘴给我看看!

杜枫用力推开吴凉,怒极反笑,声音嘶哑难听,你和周向晚搞上了?

没有!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吴凉扑上前拉着杜枫,你别走,我们说清楚!

周向晚啧了一声,一把抄起吴凉膝弯,抱起来将人扔上沙发,倾身而上,蓝幽幽的眼睛牢牢锁着吴凉,你别跟他,他对你一点也不好。

吴凉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拼命冷静下来,道: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周向晚摇头,不。你这个贱受。

吃瓜群众钱盟差点兜不住手中的人民币,就要当场给周向晚跪下了。

好,真好,杜枫深深看了吴凉一眼,你们他妈的真有种。说完,将门砰的一摔,大步出了门。

太难看了。

吴凉望着还在发颤的门,鼻子发酸,怎么会闹得那么难看呢?他明明只是想单纯过一个生日而已啊。

房间里死寂了一刻,吴凉不知哪里爆发出的力气,挣脱了周向晚的桎梏,指着门口吼道:滚!!!你们给我滚!!!这是我家,你们凭什么进来,滚!!!

钱盟生无可恋,拉着周向晚,哄道:周少,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坟头蹦迪成不?

周向晚闻言,非但不走,还盘腿坐上沙发,好似一尊大佛,抱着臂,抿着嘴唇一脸不开心。

吴凉直挺挺地倒在沙发另一边,衣衫凌乱,抬起手臂挡着眼睛,眼看是要狂化了。

钱盟哭丧着脸,对吴凉道:吴总,我得赶紧回去找公关压新闻了。刚才周少喝得烂醉,取了五十万现金,边跑边撒,还是在市中心撒的。幸好没有造成拥堵惨剧,但他妈的也够呛了。而且,他一喝醉,见到陌生人就打,吴总,看在公司的份上,您就帮着看看吧?他现在挺乖的,拜托了!钱盟说完,摘下单反,掏出周向晚的手机,放在地上,逃也似的,我走了!

钱盟走后,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吴凉的胃隐隐作痛,一点起来的欲望都没有。不多时,忽然听到周向晚模糊又低沉的声音。

我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么?拆房子吗?吴凉一惊,一个打挺起身,只见周向晚穿着一身灰色睡衣,坐在地上一堆粉红崭新的人民币中间,手里拿着钱盟留下的单反。

单反里正播放着周向晚醉酒实录。

钱盟,我从来没喝醉过,如果我喝醉了,千万不要让女人带我上床。这是周向晚喝酒前,还勉强算是个人。

钱盟,这杆子居然撞我!还不道歉,太狂了。周向晚喝醉后出门第一步就和电线杆子杠上,钱盟怎么说都没用,那几分钟真的是,爱谁谁,硬是凶巴巴地指着电线杆子用俄语叽里呱啦一通好吵,最后踹了电线杆好几脚才罢休。

两人下了车,走了几步,停在一个玻璃门前。

钱盟,你看,镜子里那个小天使是谁?!是我,是我,就是我!

钱盟:您可清醒点儿吧,你明明是一个魔鬼!

钱盟,我要去海港陵园。和她一起蹦迪。

周少,海港陵园在上海,您别扑腾那小巴掌了,又飞不起来!

放屁!你看不见我隐形的翅膀吗?!

第10章乖巧宝宝周向晚

周向晚要去上海,飞不起来又买不到票,当下拎着钱盟去了高铁站,凑到售票处,闹着要把复兴号给买回家,钱盟说他没带钱,连拖带拽地把周向晚拉了出来。

再然后,周向晚去银行取了五十万。

周少,五十万是买不了高铁的。

周向晚:我,想给她烧点钱,可是这么一点,都不够她买个好点的包。你说,天堂现在能用支付宝转账吗?

钱盟沉默一阵,道:这个一般都烧冥币的。而且,周小姐不会在意这个。周少,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

周向晚始终放不下周向清。周向晚十八岁的时候,简直比有病还有病,熊得人想把他塞回去回炉重造,是周向清把他从死线上拉回来的,他心里感激,却从来不说,还没来得及叫她一声姐,她就死了。

周向晚开始蹦蹦跳跳地撒钱,左一把右一把,也不发出声音,只是表情有些肃穆,像是在祭奠谁。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一个疯子在撒假钞,后来突然发现是真钞,声势越来越浩大,画面也逐渐混乱起来,最后钱盟拉着周向晚在街上龇牙咧嘴地狂奔,周向晚撒完钱又闹着要去一个无名小区。

吴凉心说钱盟真的是拿着一份微薄的工资,操着掌握世全球经济命脉的心。

最后,屏幕上是钱盟布满血丝的双眼:周少,虽然你喝醉的时候可以坐车,但下次你再喝醉,我把你这头,对,就是你漂亮的头颅,啪!整颗扭掉!我们的情分?钱盟手一挥,一脸沧桑,没有的不存在的!

吴凉终于明白为什么钱盟是那个生不如死的表情了,只用了几个小时,周向晚就将一个历经千锤百炼的格斗选手逼上了崩溃的边缘。

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吴凉顿时忘记了刚才和杜枫的争执,只剩下刚才没有及时截住钱盟的后悔之情。

吴凉转过头,红着眼睛与周向晚对视,周向晚眨了眨眼睛,睫毛扑扇,乖巧道:我想喝水。

好。你别乱动。

吴凉开灯,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进厨房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周向晚,然后翻出胃药,和着另一杯水熟练地吞了几片药。

周向晚捧着杯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凉吃药,眼里满是好奇之色。

吴凉吃完药,开始打扫卫生,地上都是玻璃渣子,周向晚赤脚踩上去很容易受伤。

周向晚则蹲在地上,双手捏着药盒,眨巴着眼睛使劲瞅,表情万分认真,似乎在研究什么世界级的数学难题。

吴凉半跪在地上捡碎玻璃渣,明晃晃的白炽灯下,倾倒的红色酒液,油滋滋的肉,锋锐的玻璃渣像一片垃圾堆,顿时又让他回想起了刚才和杜枫的那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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