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男人被周向晚揍了一顿,吊在树上狂抽。
你这是犯法的!!!要坐牢的!!!男人满脸血,豁了一颗门牙,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周向晚一手拿着树枝抽他脸,一手拿着手机录音,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说,谁骚?
我骚,我骚!
爽吗?
不爽不爽啊啊啊啊爽,救命啊!!
司机泪流满面,小伙子,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没看出来你这么能打,我以后不敢了,你让警察来给我带走吧!
周向晚抽得更用力了。
帅哥,你可怜可怜我吧,我是有苦衷的啊,真的,我小时候一直被老爹虐待,没钱没人爱老婆还跟人跑了,我惨啊,都是被逼的啊!!!
叫大爷,周向晚寻了根柔韧性好,持久性上佳的树枝,对准男人的脸,用力一抽,听着那声惨叫,愉快地笑了。
你可怜个屁!你活该!
今天要不是遇见我,谁知道哪家孩子会被你怎么糟蹋?你今儿,别想善了了。
你大爷我,教你做人。
警局要24小时才立案。
钱盟和吴凉并排坐在石凳上,中间放着周向晚的手机,不远处是快乐烧烤的实习生们。
钱盟忧心忡忡,丝毫感受不到烧烤的欢乐氛围,我问了管家,周少没回家。那路口没人,也没发生车祸,哪儿去了?就不能给人打电话报个平安吗?!
吴凉坐在他旁边,我已经托人查了那个路口的监控,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钱盟道:那该到了吧?
吴凉道:可能半路和司机吵起来,被赶下车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钱盟更加忧心,对着吴凉吐了一口烟,他脾气挺好的,你就不能让让他?!
吴凉道:他脾气好,这话你自己信吗?
钱盟叹了口气,道:周少脾气是有点暴躁,他控制不住。但是你和他亲近了之后,你就发现他其实挺温柔的一个人。
吴凉:钱盟是不是对温柔有什么误解。
钱盟看吴凉表情也差不多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当然不是日本主妇那种温柔嘛。你要仔细去感受,周少他凶归凶,其实很能体谅人,真的,你知道吗?他妈妈和班里的女同学以前叫他小天使。
哦。
吴凉心道:难怪周向晚以为他自己有翅膀。
钱盟露出追忆青春年华的眼神,我跟你说啊,周少初中的时候,长得真的像天使下凡,皮肤白白粉粉,安安静静不爱讲话,当然,主要是不会说中文。逢人就笑,女同学都认他当儿子,他跟男孩子关系也好,不摆架子,谁惹了他,嘻嘻哈哈就过去了。他那时候特别乖,作业不会做,还知道要抄好交给老师呢!
吴凉默默地听着,想象不出周向晚特别乖,还安安静静的样子。
割了阑尾之后,脾气突然还行,搁以前,你哪还有命坐这儿逼逼?就你这态度,已经被他从车上扯下来,做成俄国烤肠了。
吴凉挥散钱盟吐出的烟,咳了几声,道:被你们宠坏了。
嗤钱盟面色复杂地笑了一声,掐灭烟头,新鲜了,他要有人一直惯着,现在才不至于这样,人傻钱多着呢。
什么意思?吴凉觉得钱盟言外有意。
没什么,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等有一天让周少自己和你说吧,钱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我先给佛祖念念经,让他保佑惹上周少那人能留个全尸
吴凉:
吴凉听着钱盟念念有词,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盘旋于心,周向晚在车上时确实很反常,因为平日里周向晚就算被人泼了热水也不会吼女人,如果他能耐心些问清楚,周向晚也不会失踪。
吴凉心绪波澜起伏,为了冷静下来,默默念起了化学元素周期表,就在他念到第三遍时,周向晚的手机响了。
卧槽,佛祖显灵了!!!钱盟一声大叫,划开手机,按下外放键。
周少!!!你在哪里?没事儿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先是一声绵长凄厉的惨叫吓破了钱盟的胆,然后是一阵嘶哑绝望的声音,大爷饶命啊啊啊啊
吴凉也是被吓了一跳,霎时浑身寒毛竖立,随即听出了那不是周向晚的声音,猛地松了一口气,道:周向晚,你到底在哪?
哟,伟大的吴总,你也在啊?周向晚踹了男人一脚,别吵吵,警察很快就到了。
周向晚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一脚踩在被打得破破烂烂的男人头上,漫不经心道:我把定位发手机上了,来接我。对了,联系王律师。
王律师乃公司专用的刑事犯罪律师,几年到头也用不到一次,是公司一等一的闲人,此时正在愉快地烤羊肉串。
吴凉神色一凛,肃然道:你做了什么?那人四肢还健全吗?
周向晚啧了一声,道:你这什么口气,又不是我的错。让钱盟来,我不想理你。
周向晚说完,就挂了电话,在手机上点开了几段视频,这司机至少祸害过四五个人,都是男人,其中一个还是高中生,周向晚露出了反胃的表情,又狠狠踩了男人几脚。
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不多久,一辆警车停在了路旁,男人见状,痛哭流涕。
警察还没下车,那人就爬过去吐血告状,警察同志,这做鸭的勾引我,还抢劫我!他抢劫不成就施暴啊,他贼喊捉贼,我冤枉啊!
周向晚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做鸭?!警察踹了他一脚,把他拷起来,又踹了一脚,毛病,人家还需要抢你?!踹完对着周向晚笑笑,周少,麻烦您来局里做一下笔录,不耽误多少时间。
周向晚道:我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让律师解决吧。说着,捏着手指将手机扔给警察,这孙子强奸完还录像,都在手机里,您看着办吧
周向晚离钱盟他们只有半小时车程,钱盟处理这种事情简直是轻车熟路,带着周向晚切掉他鸡鸡的嘱托,和王律师去了警察局。
事情解决得很迅速,警笛呜哇呜哇地走远,只剩下吴凉和周向晚两个人面面相对。吴凉刚才听警察讲了大概经过,才觉后怕,那司机连药都用上了,如果周向晚没察觉的话
吴凉低头看周向晚,只觉他手腕上的勒痕格外刺眼,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车子。走吧,去车里处理一下。
周向晚不说话,依然生气,他认为吴凉对他有成见,反正他干点什么他都觉得是坏事,是他的错。
秋风萧瑟,一片枫叶悠悠落地,吴凉耐心地站着,道:是腿伤着了吗?
周向晚偏过头,道:哼,我不想和你讲话。
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