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香越说越激动,简直有一大口槽要吐,还有!您画眉毛不要那么追求对称!有个几毫米的误差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看,你现在眉毛就和剪两块海苔贴上去一样!
吴凉
吴凉的强迫症,在画眉毛一事上遭遇了严峻的挑战,眉毛就是画不对称,这边添一笔,那边画一条,最后对称是对称了,但是眉毛如蜡笔小新般充满了喜感。
口红!那么多色号,你选了死亡芭比粉?!审美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吴凉我看电视里
魏天香您看的是泰剧!泰剧的色号是没有前途的!
这时,门铃响了,魏天香起身去开门,做出总结陈词吴总,您别折腾了,您去成都春熙路站街还成,周少那种顶级名媛派对,您是万万混不进去的。
吴凉
门一打开,钱盟先探进头来,扫视一圈,咋一看见吴凉,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乐得眼珠子乱弹他妈的,哪来的妖艳贱货,这不分手大师里邓超吗!???吴凉你当初怎么不投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主角妥妥是你啊!
吴凉相当心塞不要忘了,你们的工资是我发的。
视角转换线
别雷夫是一个自带寡头铁血bg的男人,他的表情严肃坚毅,皮肤是白种人特有的红润,缺乏情绪波动的脸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身材高大强壮,稍显富态,他已经秃顶多年,脑门不用盘,就已经锃光瓦亮,圆润得像包了一层清浆,但却没有人因此发笑,因为敢笑他的人已经伴着铁血的bg,顺着伏尔加河漂流而下,永久地沉眠于冰冷的河底,再也无法发出笑声。
此时,别雷夫拄着拐杖站在空旷的机场上,脚边趴着一只大花豹,花豹慵懒地搭着爪子,拿下巴蹭了蹭别雷夫的皮鞋,别雷夫低头,花豹乖巧地嗷了一声。别雷夫的眼神悠远又充满耐心,和周向晚相同色系的灰蓝眼睛倒映着俄罗斯天空如絮的白云,脊背挺得笔直,机场凛冽的风也不能撼动他分毫。
他已经有一年没见到周向晚了,周向晚越长大,和他早逝的女儿越像,他看周向晚一眼,心就会不受控制地绞痛一下。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hold不住狂野的周向晚,所以,一年见一次的频率有利于延长他的寿命。
周向晚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降落,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飞机滑翔的速度减缓,舷梯逐层递出。
周向晚拥有盛世美颜,家世显贵,当过童星,做过模特,而且,最神奇的是,他突破了人种特有的颜值规律,居然没有长残,从小到大都维持着超高的颜值水平,在俄罗斯拥有无数妈妈粉,女友粉,知名度不亚于娱乐圈一流明星,去年就差三百多票,就能在人气上赶超总统,是两亿少女的梦,寂寞少妇的酒,小gay的梦中情人。
故而,来接机的除了别雷夫,还有几百个闻讯而来的女人和十几个男人,拉着横幅等在接机口,飞机一降落,就发出狂热的尖叫。
别雷夫声音沉缓地向两名保镖叮嘱道等会儿anl冲过来的时候,你们要拦住他。
两名保镖,由于俄语名字太过冗长,简称为阿强和阿杰,阿强和阿杰同样是光头,长得人高马大,凶神恶煞,此时露出了淳朴又无奈的笑容拦不住,不可能拦得住,只能减缓anl冲刺的速度。
别雷夫废物。
周向晚是个讲究排场的场面人。飞机舱门打开,长长的红毯像流水般在地上铺展开来,四名超模款款下梯,在红毯两边微笑站好,尖叫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
anl!anl!啊!!!
亚历山大·哈哈!!!这是网红狗哈哈的俄语名。
哈哈骄傲地挺着狗头,迈着轻快的小步子下了飞机,它是个人来疯,人越多越热情,当下就要往少女们的鲜花尖叫中扑,少女们捂嘴尖叫,快门声不绝,哈哈的动向被阿强及时发现,弯腰揪着哈哈后颈皮,一把抱在怀里。
周向晚就在万众瞩目中出场了,他没特意打扮,一件简单的黑色冲锋衣,牛仔裤,连眼线都没化见祖父完全不需要拾掇自己。
别雷夫就见周向晚站在风中,朝少女迎接团笑了笑,就一蹦一跳地下了梯子,朝着自己边挥手边跑过来,松松垮垮的丸子头跑得一颤一颤的,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动,迎风招展,就像两根骄傲的小触角。
дeд(祖父)!!!周向晚老远就喊。
别雷夫不动声色,刚毅铁血地看着周向晚朝他跑来,看起来是一脸波澜不惊的硬汉模样,但是,这只是看起来而已。这一秒,铁血寡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被周向晚支配的恐惧。那还是周向晚七岁的时候,特别喜欢黏着他,有一天,他爬上屋顶,老远看见他回来,兴奋得不行,躲在烟囱背后暗中观察,算好时机伺机而动,竟然直接就跳下来了,如天使下凡般刚好砸在他颈椎上。别雷夫熬过了冷战,熬过了饥荒,熬过了肃反,熬过了流放,结果差点死在了自己亲孙子手上,在医院躺了半年才出院,从此看见周向晚就觉得脖子疼。
别雷夫额头微微冒汗,但众目睽睽之下,寡头的人设不能崩,咬牙道拦住他。
阿强和阿杰硬着头皮,宛如哼哈二将,一左一右挡在别雷夫面前,周向晚一个灵活的走位,从侧翼滑了过去,一米九的一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一声像小时候那样整个人挂在了寡头身上,热情地亲了亲寡头脑门,用俄语道祖父!好久不见!很高兴见到你!
寡头别雷夫身体猛地一沉,抱着周向晚,维持着高大威猛的祖父形象,从鼻子高冷里嗯了一声,但谁能看得出来,他腰快断了呢?
第61章活在遗书周向晚
俄国明珠周向晚的顶级派对开始的前一天,吴凉和钱盟坐上了飞往莫斯科的飞机。
吴凉作为恐飞症重度患者,一上飞机就准备吃药睡觉,钱盟阻止了他,道你吃完药睡得死沉,等会儿如果要跳伞,谁带你跳?全飞机都活着,就你死了!
吴凉为什么要跳伞?
钱盟轻描淡写飞机失事呗!
吴凉吴凉忽的想起一则新闻,俄航累计八千人遇难,居世界首榜,是第二名法航的四倍,吴凉以为2019年了,事情总该有所改观,但就现在看来,死亡率还在逐步爬升该死,应该坐火车去中俄边境的!
吴凉出差一般都在东南亚,这是他第一次去俄罗斯,他早就做好了受尽磨难的准备,但没想到这磨难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吴凉眼角一抽,脸都绿了,钱盟哈哈直笑,拍了拍吴凉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道小老弟,别紧张,机长我认识,刚退役,以前开战斗机的,技术杠杠的!
吴凉开战斗机的机长并没有让人感觉到丝毫安慰。
吴凉和钱盟没有买到头等舱的票,故而他们坐的是三个人并排的位置,吴凉坐在中间,靠近走廊的是钱盟,旁边则是一强壮的俄系壮汉,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端着一小瓶伏特加,就直接面不改色地对着瓶口灌。
是了。吴凉默默地想,确实是周向晚家乡熟悉的画风。
飞机起飞还算平稳,吴凉总觉得自己不至于那么倒霉,观察了半小时,逐渐放松下来,靠在座椅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注以下内容参考小李子的亲身经历)
天色暗下来,飞机内没有人讲话,只能听见鼾声此起彼伏。吴凉一直没有睡着,他被挤在中间,实在是难受,打开手机看奥特曼,也就在这时,吴凉突然看见舷窗外飘过了一团火球,那火球保持着和飞机越来越远的距离,燃着熊熊烈火穿过云端直坠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