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登时反应了过来,瞥了眼封宜奴,见她满眼狡黠之色,心里那个恨呀,刚想解释,又听得封宜奴道:“哦,李师傅也没有说谎,当时他有美在怀,正急着和小莺到房里去,可能没有怎么注意我。”说着又朝着李奇道:“对了,李师傅,小莺最近还一直念叨着你了,说你好久没有去看他了。”
念叨我?你tm比我还能鬼扯些,你堂堂汴京的第一歌妓。会去和一个小小的妓女聊天,鬼信啊。
李奇咬着牙瞪了封宜奴一眼,可是后者却还是一脸笑意。
“小莺?”
白浅诺黛眉一皱,问道:“封姐姐,这小莺是何人?”语气中已经透着一丝怒气。
封宜奴笑道:“哦,这小莺是凤栖楼一个小有名气的小姐。”
白浅诺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手指着李奇怒道:“李大哥,想不到你竟是这般下流之人。”
李奇满头大汗,急道:“七娘。你莫要听她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什么小莺啊。”
“这也难怪,像李师傅这么正派的人。岂是那流连风流场所之人,想必也只是偶尔去去,不记得了,也是情理之中。”
封宜奴笑着点点头,又朝着白浅诺道:“七娘,男人去风流场所,那也没多大的事,还谈不上下流。”
李清照忽然沉声道:“妹妹,你怎地能在七娘面前说这种话?”毕竟白浅诺是丞相之女,而且年纪比她们要小的多。在她面前谈窑子里面的事情,李清照觉得这十分不应该。
封宜奴也发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但她心中也是有苦难言,轻声道:“姐姐,七娘。对不起。”
白浅诺哪里还听得进去,红着眼眶,愤怒的望着李奇。
封宜奴,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李奇誓不为人。
李奇看到白浅诺那愤怒、伤心的眼神。肠子都给悔青了,双拳紧握,狠狠的瞥了一眼封宜奴,他知道若是现在不把这件事给解释清楚,那么他一世英名,可将毁于一旦,而且还有可能失去白浅诺。
但是他知道这封宜奴也不是善茬,让人防不胜防,须得小心谨慎才是。眯了眯眼,暗想,这女人好像并不是冲着我来的,而且冲着白浅诺去的,他处处下绊子,似乎有意想在七娘面前揭穿我逛窑子的事,莫非她已经看出什么来了?是的,肯定是这样的,她这么做只是想离间我和七娘之间的关系。
想通此理,李奇心念一动,忽然笑道:“哦,原来那个女人叫小莺呀,哎哟,我当时还真没有问。”
封宜奴一愣,笑道:“李师傅,你这话若是让小莺听到,那得多伤她的心啊。”
“封行首说笑了,我与那小莺认识不到两个时辰,她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何来伤心一说。”
李奇微微一笑,又道:“对了,封行首,请问你是在哪里遇到我的?”
封宜奴楞道:“李师傅难道忘记了,我是在楼梯间见到你的,当时你正准备和小莺上楼去了。”
“哦---!我还当你是在房门前遇到我的,对了,你是亲眼见到我和那小莺进房的吗?”李奇笑问道。
封宜奴隐隐感到有些不妙,摇头道:“这倒没有。”
“如此说来,你方才说什么我和小莺上房里去,全都是凭空想象的,这倒也是,封行首整日待在那风月场所,难免爱往这方面想,这我能理解。”李奇呵呵笑道。
白浅诺听到这里,愤怒目光开始变得迷糊了起来。
至于李清照,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坐在一旁,闭眼养神起来,这种事,她还真没有兴趣参与。
封宜奴美目流转,妩媚四射,笑道:“但不知李师傅当时那么猴急的搂着小莺上楼去,是准备干什么了?”
嘿!你丫还真是豁出去了,这么露骨的话,都说的出口,老子服了。
李奇一脸单纯的说道:“我去找人啊,封行首以为我去干什么呢?”
这人还真够无耻的。
封宜奴见到李奇那一脸单纯的模样,恨得是牙痒痒的,但是这话要是当李清照和白浅诺的面说出来,又十分不妥,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听得白浅诺问道:“那你说,你去找什么人?还有,你干嘛要和那小莺在一起?”
封宜奴听到这话,心里轻叹一声。
机会来了。
李奇重重的叹了一声,道:“七娘,我要去找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至于那什么小莺,我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你知道的,我这人特单纯,这辈子还没去过那种地方,要是不找个人来问问,我连谁是歌妓都分不清楚,我无非就是想从那小莺口中套取点消息罢了,唉,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醉仙居着想,你若要看不起我,我也无话可说。”
封宜奴想起李奇那天那副yd的模样,打死也不相信他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心里暗骂李奇是个卑鄙小人。
白浅诺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是季红奴,又听得他说的合情合理,轻咬嘴唇道:“那你用不着搂着别人啊。”
李奇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嘴上还是叹道:“其实封行首压根就看错了,当时其实是那啥小莺硬是要搂着我,我推都推不开,而且我又有求于她,所以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了,只能让她玷污我的身子,我为醉仙居也可以算得上仁至义尽了,这事你切莫要跟夫人说,以免她知道我原来受了这么多委屈,愧对于我。”
语气中还夹带着一丝哽咽。(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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