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他的脑子就不能稍微转弯一下吗“有些时候,咱们不能太有礼貌,懂什么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么该暴力的时候,就得暴力。”
“娘亲,不许说这么粗鲁的话。”上官白狠狠皱起眉头,都是他们的错,才会让娘亲也变得这么不淑女。
“额”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太过,她讪笑两声:“哎哟,我就是随便说说。”
好吧,她承认她稍微激动了那么一丁点,不过,她真心是看不过去这人的愚钝,不知道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
“姑娘,你说的对,是属下太愚昧,太无知,属下这就去办。”夜月如醍醐灌顶,刹那间醒悟,他迅速离开房间,翻墙出去,打算强行把大夫带来。
为了主子的安危,采取见不得光的手段是必要的。
“切,这种事还要我来教。”有这样的下属,难怪他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
夜月离开后,一家三口就待在卧房里,安静陪伴着南宫无忧,上官若愚椅座在椅子上,悠然品茶,并不算上等的茶叶,勉强还能入口,反正不要钱,管他好喝不好喝,将就着用。
“白发哥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人家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上官铃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低声和南宫无忧说着话。
“娘亲,就这么放着妹妹不管吗”上官白各种看不下去,为嘛他的妹妹总见异思迁那只是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她掉眼泪做什么
“由她去,她精力太旺盛,找点事做也不是坏事。”上官若愚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既然娘亲这么说了,那他就当做没看见吧。
谈话间,房门外忽然有一抹黑影从高空降落,随后,夜月步伐匆忙的迈入房中,将手里提着的老头往地上一扔,噗通一声巨响,听得上官若愚一阵肉痛。
卧槽这声音光是听听,就知道铁定很疼。
“这人是谁”她吞下嘴里险些喷出来的茶水,好奇的问道,定眼一看,哟呵,这不是回春堂里拒绝医治二皇子的老大夫吗
啧啧啧,看着对方狼狈的形象,上官若愚尊老爱幼的美德开始作祟,“大夫,您快起来吧,地上凉,坐久了可不太好。”
老大夫吓得脸色苍白,他哇的一声开始呕吐,一路上的高空飞行,哪里是他这上了年纪的老人能够扛得住的
“我去。”上官若愚赶忙收腿,改为蹲在椅子上,避免被这些污秽的东西沾上。
“好恶心。”上官白一脸嫌恶,这人也太不讲卫生了
第74章:三分惋惜,七分不忍
反倒是夜月,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他一直等到老人吐完,近乎虚脱的从地上站起来,才开口:“去,为主子诊脉。”
“不不不,”当老大夫被夜月拽着到了床榻边,一看见里面躺着的男人,他就立马摇头,怎么说也不敢为南宫无忧进行诊断,“我不要不要靠近这个恶魔。”
上官若愚心里有些不悦,恶魔恶魔,这些人就不能换一个称呼吗
“你想死”夜月直接拔刀,锋利的刀刃贴在大夫的颈部,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割断他的咽喉。
死亡的恐惧让大夫吓得双腿发软,他急得都快哭了,一边是自己的命,一边是心里的恐惧,无论选哪一种,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快”夜月没那么多的耐心,这些愚昧的百姓,他真恨不得通通杀了。
杀气仿佛要化作实质,老大夫哆嗦着坐在了床沿,颤抖的握上南宫无忧的脉搏。
在他诊脉的过程中,房间里安静无声,上官铃紧张的捏住拳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你稍微出息点行吗”上官白瞪了她一眼,不就是诊脉吗她弄得这么紧张做什么
“可人家担心嘛。”上官铃撅着嘴说道。
一刻钟后,老大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人,草民真的对二皇子的病束手无策,求大人开恩,饶了草民吧。”
额头砰砰的砸向地面,声音清脆。
夜月的脸色刷地一下黑得彻底,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主子没救了
就连上官若愚也感到意外,“什么叫束手无策”
喂,明明上午这人还好端端的,这会儿就医治不了了
“草民无能,二皇子的毒以草民的医术无法诊断,他早已病入膏肓,草民实在是没办法啊。”老大夫哭得泪流满面,他真的害怕自己会把命交代在这儿。
这帮人一看不是什么好人,他上还有八十老母,下还有儿孙满堂,他不想死。
“既然没有办法,那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夜月高举长刀,在极度愤怒的情绪控制下,眼看着就要把人给杀了。
“喂他是无辜的。”上官若愚急忙出声,作为法医,她无法若无其事的看着一个无辜人死在自己面前。
“啊”老头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
这也太没用了,上官若愚无语扶额,这种心理素质还做医生医术白学了吧。
夜月恶狠狠瞪着地上昏迷的大夫,心里的杀意逐渐平息,他不能让这种人的血污染了主子的房间。
注意到他的情绪冷静下来以后,上官若愚才松了口气,“民间的大夫医术不行,不如你去皇宫请御医过府,或许有用。”
“不可能。”夜月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
“为毛”她困惑的眨眨眼睛。
“皇上他恨不得主子自生自灭,怎会命御医前来替主子诊治如果他有这份心,主子又怎会中毒至此”夜月黯然握紧拳头,作为奴才,他没资格议论圣上的所作所为,但作为忠心的属下,他又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同样是皇子,主子却从出生就被遗弃,哪怕自小体内含毒,但皇上却从不曾有过一次,为他请御医诊治。
若非主子命大,他怎能活到今天
上官若愚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对南宫无忧的处境又多了几分怜惜,啧,做皇子做到他这样的地步,大概从古至今也算是头一个了。
“唔,那你慢慢想办法,我先回驿站,他如果醒了,劳烦派人来通知我一声。”同情归同情,但上官若愚很清楚自己留下来帮不了什么忙,于是打算告辞。
夜月心烦着南宫无忧的病情,也没多做挽留。
“姑娘慢走。”
她拂袖起身,出门前,不经意回过头,淡淡的看了眼床榻的方向,神色带着三分惋惜,七分不忍。
gu903();“娘亲,人家不要走。”上官铃死死抱住房门的门框,任凭上官白怎么拽,她也不肯松手,“人家要留下来陪白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