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的样子,美好到仿佛能让人遗忘掉所有的烦恼和郁闷。
似雨后初晴的彩虹。
“你该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他不去卖笑真的是一种损失,哎,要是他去卖笑,她就拿一个篮子,跟着他,替他收钱,每天的利润绝对可观。
“笑么”南宫无忧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原来他刚才竟笑了
嘴角再次机械的朝上扬起,却不论如何也展现不出方才的绝美。
上官若愚无语扶额:“你还是别再做这种动作,真的皮笑肉不笑什么的,好丑。”
无言。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的孩子般的委屈,上官若愚顿时自责,靠她怎么偏偏就忘了,这男人有一颗玻璃心
“那什么,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在意,千万别在意,你笑得特美,特惊艳,特风华绝代。”她腆着脸,挖空了心思开始赞美他。
可这话说得太溜,以至于,怎么听似乎都缺乏说服力。
“时辰不早了,你不会去吗”为了防止她再继续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南宫无忧立即转移话题。
“额,好像真的挺晚的。”看了看天色,貌似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上官若愚一拍脑门:“那我先回去,不过,要我先送你一程吗”
他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深夜走在这漆黑幽冷的街道上,万一遇到什么事,那自己不就罪孽深重了
他看上去真的柔弱到需要女子的保护吗南宫无忧在心头叹息一声,“不必,我送你。”
“好伐。”知道男人都有自尊心,上官若愚点头同意了他绅士的提议。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丞相府的大宅就清晰可见,上官若愚在那条幽静的小路上停下,“就送到这儿吧。”
南宫无忧也没有强求,他知道,万一被人看见他们二人深夜独处,对她的名声将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
“好。”他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远。
目光沉静,不起波澜,却又透着一股专注。
上官若愚只觉背后有针在扎,哇靠他能不能别这么深情的凝视她不知道她压力山大么
一滴冷汗悄然滑下她的脑门,用手擦了擦,她来到出发时翻出来的高墙外,头疼的看着这面熟悉的墙壁,四周压根就没有石头能给她垫脚。
唯一可以当作工具用的,就只有这棵大树。
上官若愚开始庆幸,自己小时候是个野孩子,爬树什么的,对她来说毫无压力。
她搓了搓手,手脚并用,如一只树袋熊般,迅速爬上树枝,动作之熟练,之迅猛,看呆了不远处的南宫无忧。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一个妙龄女子,能把爬树爬得这般利落,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似乎自从认识她以后,他的生命中就多了无数个第一次,无数个头一回。
这种感觉,他既喜欢,又排斥。
细长微卷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在他清冷的面庞上,投射下淡淡的暗色。
上官若愚从墙头利落跳下,双脚刚着地,立马往自己的院子里狂奔,她可不想被人发现。
可当她还没进入小院,就瞥见了院外握着武器成排站立的侍卫,他们英姿飒爽,威武霸气。
“额”这是什么节奏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窝里涌现,妈蛋她的行踪该不会又被察觉到了吧老天爷,拜托你,别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她可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奈何,她这个伪信徒的祈祷,老天爷表示自己聋了耳朵,完全没听见。
正在院子外焦急踱步的红莲,时不时朝四周张望,当她看见在大树旁,驻足不前的熟悉人影时,立马扑了过来。
“大小姐。”她大声呼唤道。
上官若愚眼前一黑,卧槽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是深怕自己的存在没被人给发现吗
她狰狞的表情把红莲吓了一跳。
“大小姐”她惴惴不安的又换了一声。
“叫毛叫魂啊,我还没死呢。”大大大,大你妹上官若愚没好气的咒骂一句,随之,她急忙勾住红莲的颈部,哥俩好似的和她开始咬耳朵:“这是怎么回事府里又遭贼了”
红莲有些不太适应她亲密的举动,微微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她的桎梏,于是乎,只能维持这种奇葩的姿势,低声道:“大小姐,您大半夜又去哪儿了夫人她带人过来,这会儿正在房间里等你呢。”
卧槽
不祥的预感终于被证实,上官若愚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悲催感觉,夜月呢尼玛的,家里出了变故,他都不会提前通知自己一声吗好歹也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啊。
阴郁的乌云瞬间在她的头顶上飘了出来,“她来了多久”
一分钟十分钟
“这”红莲不知道自己该说实话还是该说谎安慰一下她。
“说吧,我承受得了。”上官若愚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夫人在一个时辰前,就带人来了。”
果然她悲剧了。
上官若愚在心底为自己默哀了一阵,然后,鼓足勇气,打算进屋,反正早死玩死都得死,不如爽快点。
“见过大小姐。”侍卫们见她出现,立即行礼。
上官若愚摆出一张标准的面瘫脸,直接绕过他们,推门进入房间。
明亮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耀得灯火通明,沙织披着一件火红的轻裘,端坐在屋子中央,而本该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一双儿女,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上官若愚微微凝眉,她的宝贝呢
“不用看了,本夫人已命人将他们带去别的房间。”沙织冷笑道,“比起关心这两个孩子,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若愚。”
她突然扬起的温和笑容,吓得上官若愚差点魂飞魄散,卧槽要死了。
她这一笑,直接让上官若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背脊上渗出了冷汗,她强笑道:“夫人,您怎么来了”
“怎么,只许你半夜出府,不许本夫人深夜前来探望自己的女儿”沙织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从头到脚将上官若愚的造型打量一番:“说吧,你又去了哪儿。”
“额”她如果说自己是去见南宫无忧,绝对会死得很惨,眼珠机灵的转动几下:“其实,我是肚子饿,想吃街边的面条,所以特地过去吃了一碗。”
gu903();她的话半真半假,但模样却格外的无辜,格外的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