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极其诡异的画面,堆得满满的人流,竟在他们经过时,朝两侧退开,为他们留出一条通道。
南宫无忧眸光微暗,微微侧目,去看身旁的女子。
这是他在白日第一次同一个女孩一起出现,她会不会难堪会不会尴尬
“唔,这些人还真识趣,知道打扰人谈恋爱会被天打雷劈,挺上道的啊。”上官若愚乐呵呵的笑着,默默的为这些识趣的百姓点赞。
听到她这番话,他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些许。
她是不同的,他不该以寻常女子的标准去看待她。
又来了,那种让他无法控制的悸动感觉。
白皙的手掌轻轻抚上胸口,为什么在看到她笑容灿烂时,他的心会失去节奏
“你怎么了”上官若愚奇怪的扭头,“毒发了”
语调带上淡淡的急切。
南宫无忧微微摇头,“不,我没事。”
“真的没事”明摆着她不怎么相信。
“果真。”声线依旧清冷。
“不像啊,没事你捂住胸干嘛怕被人非礼么”上官若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只是在想,为何这颗心会因她而加快跳动。
总觉得,如果问出口,他们之间的平衡,就会因此而被打破。
“恩”他干嘛突然不说话了上官若愚微微拧起眉头,忽然,凑到他面前。
放大的容颜,让南宫无忧彻底愣了,一丝羞气染上眉宇,她这是作何
属于女子的芳香,沁人心脾,源源不断的包裹着他,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淡泊的面容浮现丝丝潮红,似恼,似羞,明媚的阳光斑驳的从头顶上照耀下来,仿佛为他浑身度上了一层金色,愈发飘渺似仙。
上官若愚满目惊艳,卧槽妖孽啊,真是妖孽啊。
这无形间透露出的魅惑,才是最要人命的有木有
心跳有些加快,她发誓,这绝对和爱情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是看到美丽的事物后,正常的心率加速。
没错,一定是这样子滴。
为自己的失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她尴尬的仰开身体,拉开了同他之间的距离,未曾留意到,在她退开的瞬间,某人貌似平静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惋惜与失望。
“渴死我了,找个地儿喝水去。”她绕过南宫无忧,准备喝点凉水来灭灭火。
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热火焚身而死的穿越者。
他微微吸了口气,絮乱的心潮再度恢复平静,亦步亦趋的追着她的步伐上去,在路边一间凉茶铺,双双停下。
第199章:天哪是谁干的
上官若愚原本想找个不怎么花钱的地方喝杯水,可当身后这男人出现以后,露天凉茶铺内坐着的客人,竟一哄而散,就像是看到鬼似的,仓皇逃开。
巨大的黑线滑下她的脑勺,要不要这么夸张青天白日,他还能变身成猛兽,把他们给撕了不成
“这”老板郁闷的看着瞬间人去楼空的小铺,心正在滴血。
这些可都是他的客人啊,一个个代表着的那可是银子啊就这么没了
说到底,都是这个二皇子的错
责怪、怨恨的目光无情的落在南宫无忧的身上,仿佛他就是罪魁祸首。
缓和的面容重新恢复往日的淡漠,仿佛游离在这尘世外。
上官若愚一咬牙,冷哼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迂腐迷信”
说完,她一把握住他微凉的手指,“走,老娘带你去吃大餐。”
她当着无数人的面,与他十指紧扣,带着人离开了热闹的集市,周遭那一双双复杂的目光,被她摒弃在脑后,压根没放在心上。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得着吗再说,只是因为一个人天生与旁人不同,就给他扣上异类的帽子,这种事,稍微有点判断力的人,绝做不出来。
她气呼呼的拽着南宫无忧挨家酒楼进进出出,可没到一处,愣是将那些客满的酒楼变得人去楼空。
几次下来后,她彻底放弃了。
“妈蛋一群混蛋。”这些人的反应会不会太夸张就因为看到他,所以就逃之夭夭
“回去吧。”他淡然说道,清冷的面庞仿佛透着几分释然,几分苦涩。
这样的局面,在他的记忆中,发生过无数次,从最初的慌乱,到麻木,再到释然,他用了十多年。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遭遇,十多年间无数次发生,换做是任何人,都会麻木的。
“回去做什么哼,你在这里等我。”上官若愚的牛脾气再次发作,松开手,跑到隔壁街的一间茶铺,买了二两菊花茶,又买了个烧水的壶,有些笨拙的抱在怀里,重新返回他的身边。
见她踉踉跄跄的身影,南宫无忧急忙上前,替她将重物接过,“你这是”
一个猜测浮现在他的心里,可他又有些无法置信。
“他们不是不欢迎咱们吗咱们就自个儿动手丰衣足食。”上官若愚嘿嘿一笑,笑容说不出的甜美,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面颊滴落下来,亮晶晶的,她略显疲惫的样子,在南宫无忧的眼里,却比这世间任何的女子都要美丽。
心跳砰然加快,他愣愣的任由她牵引着,出了城门,在城外的护城河畔,席地坐下,长柳垂青,柳条在和煦的微风中,上下摇曳,似正在舞动的精灵,生机勃勃。
“来,烧水。”上官若愚卷起袖口,如玉般白皙的胳膊,曝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微微侧目,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非礼勿视。
“快点帮忙啊。”将打火石丢给他,她站起身,准备去旁边捡些干柴回来烧火。
南宫无忧面颊微红,从她的掌心接过火石,眉宇间含着淡淡的羞涩。
这一刻,他的美,让这周遭美丽的景致,仿佛沦为了背景。
上官若愚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默默的挪开目光,妈蛋她是不是被小铃的花痴属性传染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他哪儿都好看
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失态,她撒开双腿跑到另一边的河畔,弯下腰,捧起河水轻轻拍打在脸上,将那股热度退下去。
“哟,快看啊,漂亮姑娘诶。”忽然,一艘精美的画舫从湖面上遥遥而来,站在船头,一席华服的公子哥,正和同伴勾肩搭背的冲上官若愚吹着口哨。
gu903();他们的脚边凌乱摆放着白玉酒瓶,根据目测,至少有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