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受到了严重的阻碍,全凭手感去感应手里的东西。
“大小姐,快磕头谢恩啊,这是老爷和夫人,为你准备的践行礼呢。”桂嬷嬷着急的看着她愣愣的样子,压低声音,提醒道。
艾玛还有践行礼那不就是银子吗
喜帕的眼睛瞬间大亮,她迅速将手里的东西塞入衣袖,激动叩首。
别说是让她磕一个,要是每磕一个头,都有银子拿,让她磕多少个都行啊。
“从今往后,你便是皇室妻子,是二皇妃切记,不可任性妄为,要恪守本份,不得有损皇室与家族的颜面,懂么”上官清风坐在椅子上,出言敲打她,明明是警告、提醒的话,但他脸上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犹如慈父。
上官若愚乖乖的点头,心思还沉浸在猜测这践行礼的具体金额上,压根就没关心,上官清风说了什么。
“请夫人赐言。”他说完后,便轮到大夫人沙织。
“本夫人只望你记得,答应过本夫人的事便好。”她幽幽盯着地上,一席凤冠霞帔的女儿,沉声提醒。
上官若愚再次点头,表示她会记得的。
“吉时到,请新娘子离府。”桂嬷嬷一看屋外天色,忙示意,可以出发了。
原本还等着接受上官若愚跪拜的雪舞衣,面色一僵,霍地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管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姨娘,论身份,是上官若愚的长辈,于情于理,她也行跪拜大礼,同自己辞行。
可现在,这一关,却被无故抹去,这不亚于否认她的身份和地位
柔弱的脸蛋浮现些许委屈,她幽幽望向上首的上官清风,似在无声的询问,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上官清风默默的将目光挪开,不肯与她对视。
他的动作,让雪舞衣的心,彻底沉到了深谷,这件事,老爷难道早就知晓吗
衣袖下的双手,用力握紧椅子的扶手,细长的指甲甚至在上边滑出一道道刮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雪舞衣仿佛感受到从屋内屋外投来的充满恶意的目光,无数人正在看她的笑话她不敢抬头,低垂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
不过,这次绝对是她想得太多,在今儿这种场合下,谁有心思去关注她
若是上官若愚晓得她心里的想法,绝对会告诉她,做人啊,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自作多情什么的,是要不得滴。
没人觉得她不向二房跪拜辞别有何不妥,嫡出的大小姐,有什么理由,要向一个妾侍行礼
若是今儿这礼,拜下去,丢的,不止是沙织的脸,还有皇室,以及沙兴国
上官若愚压根就没发现周围的暗潮,她正揣着刚到手的践行礼,美滋滋的偷乐。
在拜别双亲后,一行人缓慢向府外走去,一顶花轿由八名轿夫抬着,后跟八辆装载嫁妆的马车,两侧是骑着骏马的侍卫,排场不小。
在她跨出府门时,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吓得上官玲一骨碌躲到上官白身后。
“请新娘子上轿。”一名太监操着一口公鸭嗓,尖声启口。
红莲恭敬的挑开轿帘,等到上官若愚和两个宝宝坐进去后,礼乐声奏起,敲锣打鼓,朝着二皇子府行驶而去。
按照常理来说,皇子大婚,应该是全京城为之瞩目的一件事,但一路从丞相府出发,上官若愚却愣是没感觉到这种普天同庆的喜庆味道,直冲云霄的丝竹之声,热闹得有些空洞。
上官玲静不住,想要看看外边热闹的景象,趴在轿子的窗户边上,轻轻把帘幕挑开,“诶为毛周围都没什么人的”
第263章:逼他让道
轿子外除却一路相伴的侍卫以及宫中乐师,便只剩下丞相府的送亲队伍,此时,她们已经来到京城的繁华路段,青石板路铺着红色绒毯,或高或低的民居上方,悬挂着贴满双喜剪彩的喜字,但附近却不见任何一名百姓围观,如同一道无人的死街,透着一股子诡异。
上官白微微凝眉,不是说成亲是一件喜事吗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感觉到这种气氛
“娘亲”上官玲刚想向上官若愚询问,有不懂的问题,问娘亲,已经成为了她的座右铭。
“恩”某人笑得绚烂,如花儿般明媚的笑,在唇角绽放。
上官玲却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闭上嘴,不敢吭声,嘤嘤嘤,娘亲的表情好可怕
她偷偷挪动身体想要往上官白身后躲,寻求安全感。
“你想说什么”上官若愚挑眉问道,在她笑靥如花的表情下,却暗藏着几分危险。
“木有木有。”小脑袋晃得跟铃铛似的,“人家木有什么话想说。”
求别这么看着人家啊。
上官玲是真怕,总觉得,现在的娘亲很危险。
小孩子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尤其是对于危机的感查
“是吗”她笑笑,没再继续追问,深沉的眸子微微转动,扫过一旁漂浮的轿帘,心情蹭蹭下降了几个百分点。
上官玲偷偷和自家老哥咬起耳朵:“你说娘亲是不是在生气”
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吗上官白冲她抛来两颗卫生球,没有吱声,他拒绝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
“你刚才是不是在鄙视人家”肉嘟嘟的手指气呼呼的指着他的鼻尖,别以为她没有看出来,他一定是在鄙视她
“知道还问”真傻傻爆了
上官玲深受打击,她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宇宙的恶意。
她到底哪儿笨了不就是问一下吗干嘛要这么看不起她老哥好过分
小嘴不高兴的嘟起来,似乎快能挂壶。
队伍缓慢行过主街,在街尾的拐角处,与另一只喜庆的队伍不期而遇,庞大的侍卫群,占据了后方所有街道,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尽是人影,乐师吹奏着乐器,锣鼓声绵延不绝,与之相比,上官若愚这边,就像是撞上大象的蚂蚁,不论是从体积还是从数量,完全不够看。
“主子,前方拦道的是丞相府的送亲队伍。”一名带刀侍卫认出轿子旁的婢女,向队伍前方,骑在黑色汗血宝马上,风姿卓越的男子说道。
一席暗红色名贵长袍,大气、威严,腰间束同色缎带,镶十八颗顶级玉石,墨发高束,一双冷峻的星目里,寒光闪烁,在他胸口,佩戴着一朵用丝绸制成的大红花,花瓣层层叠起,绸缎在风中飞扬。
单手勒紧缰绳,远远看着前方那支人数颇少,阵势极小的送亲队伍,冷酷的唇瓣,忽地,上扬起一抹讥笑,“上官若愚,这便是你想方设法要嫁给二哥的代价”
低沉喑哑的嗓音,暗藏讥讽,合着内力,清楚无误的滑入轿中,落入她的耳朵里。
卧槽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