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她说动手就动手,上官雨墨被掐得面颊涨红,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想要摆脱她的桎梏。
“老娘的窘迫也是你能看嘲笑的滚蛋。”一脚踹上她的肚子,任凭她大叫一声,狼狈到底,她擦了擦额上的血渍,看也没看地上痛苦哀嚎的女人,抬脚就走。
有的人,天生欠虐,以为她的好戏是那么容易看的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和沙织的翻脸,本就让上官若愚心里憋足了一团火,委屈、郁闷、愤怒,种种情绪,在上官雨墨的挑衅下,终于爆发。
她刚走出府门,就听见从后院传来的喧哗声与惊呼声。
凉薄的笑笑,加快离去的步伐,她可不想被人拦住。
“姑娘。”夜月赶到时,便见她满脸鲜血,独自一人孤零零走在小道上的景象,立即从空中旋身降落,“你这伤”
“别问那么多,先闪人。”若是在这里久留,指不定会被府里的下人逮住,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夜月没有多问,见她神色急切,暗道一声得罪后,便把人揽腰抱起,踏着轻功,离开了小道。
“找间客栈,我要包扎一下伤口。”她若以这副形象回去,势必会让那人担心。
夜月找了间客栈,带着她进入房间后,急匆匆前去替她请大夫。
上官若愚随手拿起房中的铜镜,坐在板凳上,仔细查看着额上的伤口。
凹陷的额头血肉外翻,几乎被砸出一个血洞,呵,大夫人这回真的被气得不轻啊,否则,也不会下如此重手。
但她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责怪,追根究底,这件事是她违约在先,是她没有遵守诺言,才会导致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用袖子捂住伤口,却止不住鲜血从里边渗透出来,很快,素色的薄纱便被鲜血染红。
再这样任由它流下去,怕她就得失血过多了。
夜月拽着大夫,推门进来,“快给姑娘看看。”
大夫被他一路生拉硬拽,刚进屋,连气也没喘过来,稍微平复下气息后,他这才为上官若愚检查伤势。
这伤需要消毒,面积太大,必须得要缝针。
就算大夫不说,上官若愚也有心理准备,她学的是法医专业,对伤口的处理,不会有人比她更精通。
“我自己来。”她夺过夜月找来的烧酒,用酒精将手绢打湿,轻轻擦拭在伤口上,钻心的疼痛从神经末梢疯狂传来,可她一声没吭,冷汗不住的从她的面颊上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好不容易将伤口清洗完后,她才笑着看向一脸目瞪口呆的大夫:“劳烦你替我缝针。”
大夫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有韧性的女子,心里暗生佩服,用细长的银针替她将伤口缝合好,整个过程中,上官若愚险些将桌沿的一角给抠下来。
疼真的疼在没有麻醉剂的古代,硬生生承受缝针的痛苦,那绝对是一种酷刑
“呼。”大夫总算将最后一针缝合好,脸上已是满头大汗:“伤口不能沾水,七日后,便可拆线。”
“多谢。”上官若愚笑了笑,让夜月送他出去,绝口不提给诊金这回事。
夜月只能苦逼的自己掏腰包,将出诊的诊金支付。
“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见主子”返回房间后,他低声问道,姑娘总不能一直不露面吧以主子对她的在乎,用不了两三天,势必会前往丞相府,去见她。
“待会儿就回去。”瞒,肯定是瞒不住,但至少,不要让他见到自己那般狼狈的模样。
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如此,希望将自己最完美,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爱人,而她也不例外。
替绣衣房买了件崭新的长裙,换下身上染血的衣裳,上官若愚直到日落时分,才带着夜月,慢吞吞回了二皇子府。
绸缎般的晚霞,将天空点缀得灿烂夺目,还未靠近府宅,在幽静的小道前,上官若愚一眼就看见了静静站在宅院外,一席白衣飘渺的男子,如月光般清冷的气质,与这天上夕阳,形成鲜明的对比。
似冰与火,透着一种矛盾的美感。
“怎么回事”前一秒,人尚在前方十米开外,下一秒,他竟划破朗空,现身在她身前。
第333章:偷偷藏起来哭
一双黑沉的眸子,死死盯住她额上用白色纱带包扎住的伤口,寡淡的薄唇,用力抿紧,自责、懊恼,种种情绪,在他的眉宇间掠过。
是他的错,若非他,她也不会受伤。
几乎不需要猜测,他也知道,会让她受伤的人,是谁。
“艾玛,其实这伤就是看着严重,一点也不疼。”上官若愚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的笑道,想要安慰他。
“不疼么”他喃喃道,“可我这里却好疼。”
纤细的手指指着胸口,看似平静的双眸里,暗藏着风暴。
“要不我给你揉揉”她歪着脑袋,笑得花枝招展,虽然她是伤员,但他的情绪波动却比她更为强烈。
“你是傻子么”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血液里,力道那么重,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后的夜月识趣的躲藏在暗中,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
“她不同意,对吗”他拥着她,轻声问道。
“已经没关系了。”她笑道,没有告诉他,在丞相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曾告诉他,她的离开,代表着什么。
她想,或许她有尽义务的责任,但她却自私的没有办法,把沙织当作自己的亲身母亲看待,因为她从未曾有过母亲,也不知道应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和她相处。
大夫人不肯认她,她依旧会尊重她,会尽到为人子的责任,但她的选择,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手臂缓缓抬起,抚上他的后背,用力回抱他。
两人静静的在府外相拥,漫天的晚霞,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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