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说说他就行,没必要太”她刚想替夜月求情,余光却蓦地瞥见他面上浮现的危险之色,余下的话语,立即消失在舌尖。
卧槽他能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盯着她看吗
一滴冷汗悄无声息的顺着她的额头滑下,讪笑两声后,才道:“好吧,他是你的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是她不给力,而是敌方太强大,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夜月祈祷、默哀。
因为某人身上释放的低气压,上官若愚实在没勇气再开口问别的,她僵硬着身体保持着一个姿势,偷偷打量着他。
她不说话,他也没有要主动开口的迹象。
拨开她背部柔顺的发丝,那块被人大力劈过的地方,已是一片青紫,看上去有些可怕。
冷气再度加强,薄唇微微抿紧,即使一句话也没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刻不平静的心情。
绢帕上的温度逐渐变得冰凉,他随手将手绢扔到旁侧的矮几上,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药瓶,打开瓶塞,用指尖撬出里头晶莹透明的液体,轻轻抹在她的伤处。
“啥东西这么凉”上官若愚被冷不丁的冰了一下,浑身一抖,弱弱的问道。
这沉默的气氛,让她有些不安,这会儿总算是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伤药。”他淡淡道,言简意赅的话语,却带着还未散去的薄怒,双眸深沉如海,看似平静,却又好似藏着难以言状的危险。
她尴尬的动了动嘴角,他就不能多说几句吗这种时候,让她怎么往下接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想着怎么化解这尴尬的氛围时,二皇府外,一匹骏马奔腾而来,张文勒紧缰绳,在府门前停下,利落的翻身下马,大力拍向了这沉重的掉漆木门。
南宫无忧亲自前去打开,见到来人后,对他的来意,已有几分猜想。
“二皇子,皇上吩咐,让二皇妃即刻入宫,不得延误。”张文眼观鼻鼻观心,数着地上的蚂蚁,转述着帝王的口谕。
说实话,虽然眼前这位皇子向来不得宠,可每每与他接触,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忌惮与恐惧。
“候着。”他吩咐一声后,便抬脚回了房间,上官若愚趁着他去前院的空挡,已经换下了身上繁琐的华衣,替换上一件干净、朴素、简单的长裙。
如墨的黑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质朴的长裙,将她的身躯映衬得有些单薄。
“父皇下令,让你即刻进宫。”南宫无忧迈入房中,凝视着她,缓缓启口。
“那就走呗。”她并不意外狗皇帝的旨意,他若不传唤自己,那才叫奇怪呢。
“我随你一道。”他提议道,语调强势得让人无法反驳,无法质疑。
第404章:掌掴
嘴角微微抖了抖,她很想说,这事她自己能解决,可看看他坚定的神色,她只能举手做投降状,“好吧,那就一起去。”
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妈蛋她干嘛要妥协啊
心里怀揣着一肚子的怨气,再度赶赴皇宫的路途上,她的脸色始终不太好看,还沉浸在一次次为他妥协的打击中,难以抽脱出来。
为毛每次只要他露出那种坚定的表情,她就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她的原则呢她的主见呢
上官若愚无力扶额,在心里一个劲的唾弃着自己立场的不坚定。
可偏偏,她深知,这种事不论再重来几回,她依旧会再次对他心软,为他让步。
“二皇子,二皇妃,请。”抵达御书房,张文便恭敬的在门外停了步伐,这件事涉及到皇室的丑闻,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哪儿敢插手没有帝王的命令,更是不敢随意踏足这间气氛沉闷、凝重的屋子。
二十多名气势汹汹的御林军,此刻正一字排开坐在御书房外,如同守卫此处的人形雕塑,目不斜视,可身上那股杀气腾腾的气势,却愣是为这地平增了几分肃杀。
抬头看看前头紧闭的房门,上官若愚轻咽了下口水,说紧张,稍微有那么一丁点。
“莫怕,万事有我。”南宫无忧附耳低语,温热的鼻息如同火星,跳窜上她的耳垂。
“我平时受害者好不好有啥好怕的”她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可心里那丝紧张,却在他的安抚下,悄然散去。
挺直背脊迈开步子上了台阶,张文立即替他们将房门打开,还没进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从御书房内传了出来。
刚抬起的左脚突兀的停在半空,上官若愚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那啥,要不她再稍微等一等再进去
借着房外朦胧的月光,以及房内昏暗的烛光,依稀能够看见,被帝王掌掌掴,这会儿正跪在地上的,赫然是穿戴好衣物的三皇子南宫归玉。
上官若愚眼睛一转,默默的将腿给收了回来,退到房门旁边的圆柱后,借着柱子,遮挡住自己的身影,嘴里还不忘给自己没骨气进去的行为,找合适的理由:“哎,我若是这会儿进去,三弟面上铁定下不来,还是等等看吧。”
沉默的御林军们,冷不丁听到她嘴里冒出的话语,心头一颤。
二皇妃果然是个好人竟不计较平时与三皇子之间的恩怨,一心为他的名声着想,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
张文嘴角猛地一抽,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二皇妃会这么好心她根本是害怕此时进去,会被皇上的怒火殃及吧
南宫无忧未曾多说什么,纵容着她的决定。
挨了一巴掌的南宫归玉微微踉跄后,再度跪好,峻拔的身躯挺得笔直,俊朗如峰的面颊,迅速浮现了一块红肿的手印,可见南宫煌方才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皇上。”被恩准前来旁听的贵妃罗璇,捂嘴惊呼,皇上怎会对归玉动手难道皇上对他失望了吗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抹狠厉的暗光掠过她的媚眼,她盈盈从红木椅上滑下,跪倒在地,优美的裙摆随之及地滑落,“皇上,归玉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会无缘无故在宫中与女子私会归玉他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皇上难道不知吗”
她不敢明说今晚的事,恐怕是有人用了恶毒的手段,陷害他,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南宫煌。
“哼,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南宫煌冷冷一笑,脸上的盛怒之色,却比方才少了几分,他何尝不知此事必定有人捣鬼,可这个他向来看重的儿子,却傻乎乎的着了别人的道,还出丑于人前,他怎能不感到失望
“儿臣知罪。”南宫归玉一句话也未曾辩解,神色黯然的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责。
青丝上竖起的羽冠,早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湿漉漉的发丝,凌乱的堆积在他的肩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分外落魄。
他低垂下头,长发遮挡住了他扭曲、狰狞的面容。
该死是谁究竟是谁胆敢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