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幽的目光盛满万千浓情,还有最深处,难以掩饰,难以消散的隐忍怒火。
他紧握着缰绳,停步在两米开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如命令般,霸道至极的说道。
“不。”上官若愚眸光忽闪,下意识后退,似是要拉开同他的距离。
她的抗拒,她的拒绝,是如此明显,明显到,即使他有意忽略,依旧被她潜意识的行为刺伤。
眉梢冷峭似冰,“回来。”
他的语调已然加重,带着帝王惯有的强势,但上官若愚却听出了,掩藏在这看似霸道话语下的,那丝脆弱,那丝恳求。
她知道,她的离开,会伤到他,但她没得选
正如他同样没有选择,只能一步错步步错一般。
她狠狠吸了口气,昂头迎上他复杂至极的黑眸,一字一字缓声说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那座皇宫,她不想再踏足,而他,她也不愿再靠近。
她和他之间,早就没有了回头的资格,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她下不了手杀害他,为大夫人报仇,可同样的,她也不可能再回去,回去他的身边。
隔在他们之间的,是上一代残留下来的恩怨,是无数的伤害。
她办不到。
“你要随他走”冰冷的话语里,暗藏几分醋意。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喂,别说得好像她正在和别的男人私奔一样好么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南商帝,男女情爱天经地义,该放手时,必须放手,莫要强求啊。”风瑾墨似笑非笑的开口,不留余力的打击着情敌。
第595章:围捕他还要挑衅情敌
别看他好似胜券在握,但实则,他心里的凝重,不比任何人少。
但他深知,只有激怒眼前此人,才会让他露出破绽,才会有一线机会。
东方等多名隐卫见鬼似的扭头朝他看来,这种时候,爷还在挑衅情敌他究竟是有恃无恐呢,还是正在作死
上官若愚也被这话惊住,眼角欢快的蹦达几下,她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错觉
果不其然,某人阴沉的脸色,此刻仿佛能拧出墨汁来。
“放手风瑾墨,你以为,你掳走的,是谁”那是他的妻是他的孩子如今,他竟敢对他说出放手二字
话音刚落,从丛林深处,立即有密集的马蹄声传出,数十道黑色人影,越过高空,踏过大树之巅,旋身在帝王身侧降落。
大批人马及时赶到,隔着不足两米的距离,同风瑾墨的人遥遥对持。
杀意在空气里弥漫着,气氛凝重到让人几欲窒息。
上官若愚冷眼看着这帮隐卫,忽然,脸色微微一变,指着第一排的护卫问道:“这是什么”
她自认为自己的眼神还算不错,但这一刻,她却真心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没有看见,在这些隐卫腰间,别着的那块木牌。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初,在调查兵部尚书独子于街头被人杀害一案时,她曾经看到过同样的令牌,只是,那令牌已被烧黑,但上边独特的图纹,她至今记忆犹新,绝不可能认错
“介意把你们的胳膊露出来,让我看一眼吗”她忽然从风瑾墨身后走出,冷声问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挣扎着破土而出。
南宫无忧微微抿唇,“若愚,回来,朕可以不计较你这次逃离之举。”
只要她回来,他可以当作一切从未发生过一如既往的爱她,呵护她,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哪怕是他的性命。
“你给我闭嘴。”上官若愚平静的容颜,忽然浮现一丝冷怒,凌厉如刀的眼眸,狠狠刮过他。
南宫无忧瞬间住嘴,即使到了这一刻,他依旧不愿违背她的意愿。
他以为,只要他乖乖的,她就能回心转意,能回到他的身边。
夜月微微侧目,神色复杂的看着,至今仍在自欺欺人的主子,心头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哪怕是他这个局外人,也能看出,上官姑娘这回只怕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主子身边,不论主子做出什么事,都难感化她,难让她回心转意。
上官若愚丝毫没有在意,南宫无忧的纵容,她黯然捏紧拳头,直勾勾盯着隐卫腰间悬挂的令牌。
只有那名隐卫将令牌刮在腰间的黑色缎带上,所以才会被她一眼认出。
“那是什么”她咬牙问道,心头升起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猜测。
夜月面露一丝难色,不知道是不是要为她解释,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帝王。
南宫无忧神色不变,如一尊佛,无悲无喜。
这已是一种默许。
夜月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出来,往前两步,拱手道:“回禀娘娘,此物乃是影部的令牌。”
“影部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兵部尚书独子遇害一案,最后被定为是某杀手组织干的,为什么这个杀手组织的令牌,会突然变成南宫无忧麾下神秘组织的所属物品
她知道,能够解释这诡异画面的,只有一种可能。
那个所谓的杀手组织,从头到尾,便是影部的人建立的,又或者,是他们伪造出的假象
“兵部尚书的独子,是你的人杀的”她霍地抬起眼眸,眸光清冷,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威严。
南宫无忧轻轻叹息一声,她想知道的事,他不会再有任何隐瞒。
“你若回来,朕便告诉你。”他没有在情敌面前处理家务事的习惯
这是交易,也是交换条件。
只要她回来,他什么事都会依着她,顺着她。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且问你,兵部尚书独子究竟是不是你杀的还有,红莲之死,究竟同与有没有关系”当初她推断,杀害兵部尚书独子的杀手,也许与杀害红莲的,是同一个。
但她没有证据,如今想来,若是推论正确,那岂不是说明,就连红莲,也是他的人所杀
为什么
翻腾着万千情绪的眸子,无声控诉着,逼问着,向他寻求一个满意的解释。
“南商帝,这做人啊,得敢作敢当。”风瑾墨在一旁悠然把玩着肩头垂落的黑发,笑得玩味儿,“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连承认的勇气也没有呢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闭嘴。”南宫无忧凉凉扫了他一眼,满是狠厉煞气的黑眸,犹如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骇然至极。
风瑾墨见好就收,不动声色的向周遭的隐卫使了个眼色,待会儿若是抓住机会,他们就将突围。
东方等隐卫绷紧了浑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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