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声的高呼震天动地,直冲九天云霄。
上官玲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哇,好壮观啊。
双眼亮晶晶的,好奇的张望着这座陌生的城池,“娘亲,那边是什么”
她指着远方荒凉的沙漠,喃喃问道。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沙漠,天然形成的美景,美轮美奂,暖暖的烈阳下,黄沙犹若零零碎碎的金片,赏心悦目。
“是沙漠。”上官若愚也是一脸惊艳,两辈子加起来,她同样是头一回亲眼目睹,这壮观、宏伟的美景。
但她知道,在这看似美丽的沙漠下,隐藏着的,却是危险的风暴。
“起。”沙千宸勒住缰绳,峻拔的身影位于马上,“住所可准备好了”
“回皇上,微臣已在城中为公主备好府邸。”将军大声说道。
不少士兵好奇的张望着那辆据说坐着从未回国的公主殿下,昔日,大公主沙织远嫁南商,出嫁的盛景,不少老将,至今还历历在目,那位倨傲、盛气的公主,拥有一副花容月貌,是沙兴国内,被誉为第一美人的存在。
不知大公主的女儿,可曾继承她的美貌
四周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即使隔着车帘,上官若愚仍旧能清晰感觉到。
话说,她的名声已经传到沙兴了吗哎呦,没想到,她也有当名人的一天啊。
心里美滋滋的,面上笑容满面,那股得意劲儿,溢于言表。
“甚好,”沙千宸很是满意,尔后,眸光一转,看向身侧一席红衣妖妖的风瑾墨,“太子殿下,表妹已安然抵达沙兴,不知你”
这是在下逐客令。
风瑾墨怎会听不出他的潜台词勾唇轻笑:“孤车马劳顿,有些乏了,今夜恐怕将在城中稍作歇息。”
想轻易赶他走没那么简单
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同她相处,即使有一个巨大的电灯泡,风瑾墨仍旧不愿放弃。
闻言,沙千宸眸光微微暗了暗,见过无耻的,但如他这般厚脸皮之人,他还真是没见到过几个。
“这位是北海太子,替他准备驿站歇脚,莫要让贵客不悦。”他吩咐道。
守城将军愕然抬眸,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北海太子
那一袭惊艳的红衣,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容颜,果真与传闻中一般,是个惊世之人。
“嗻,微臣领命。”
短暂的交涉后,队伍缓缓踏入城中,城门内,聚集着无数百姓,他们或兴奋,或好奇的张望着队伍里的众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当沙千宸温润儒雅的身影,映入眼帘,万民叩首,那发自肺腑的高呼,足以见得,他在沙兴国内的声望有多强大。
身影走过之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不绝于耳。
这是一个深得百姓爱戴的帝王,是一个得尽万民拥戴的国君
无人留意到,集聚的人群中,有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悄然退出人潮,在街尾消失不见。
一只白鸽扑闪着翅膀,飞出城镇,越过两国国境接壤的地方,疾速朝南商国皇城的方向飞去。
夜色微凉,夜月在御花园内,吹响一声响亮的口哨,白鸽凌空落下,几片羽毛咻咻散落在葱绿的草坪之上。
他伸手将白鸽腿部的竹筒取下,手臂一挥,鸽子再度展翅,淹没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主子,是沙兴国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他恭敬的将竹筒内的纸条递给帝王。
“念。”峻拔的身躯孤立在龙案后,左手执笔,细心的描绘着,画卷上,女子的轮廓。
每一笔,他画得极其认真,极其专注。
那如海深的情意,清晰的呈现在这画作之上。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泛起涟漪的心房中,默默响起这句淡淡的话语,似有谁在心里念着,吟唱着。
若愚
若愚
双目炽热如火,紧紧盯住画卷上只一模糊轮廓的女子,他为何描绘不出她的模样为何
“咔嚓。”手中象牙毛笔应声断裂,清脆的碎响在御书房内,显得尤为刺耳。
夜月机械的眨了眨眼睛,我滴神啊这可是世间弥足珍贵的象牙,堪称坚硬如铁,主子竟一把把它给掰断了
浪费过分
“为何不念”低沉沙哑的嗓音,自薄唇中滑出,带着丝丝不悦。
他的眼由始至终未曾从画卷上挪开,似要将这薄薄的一张宣纸看穿,看到海枯石烂。
夜月幽幽在心头叹息一声,主子这副样子,当真叫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啊。
手指一抖,将那纸条展开,当看清纸条上龙飞凤舞的笔迹后,他刚毅沉稳的面庞,竟闪过一丝喜色,“主子,沙兴国探子在边城来报,白日,有看见娘娘乘马车,与沙兴帝、北海太子一道,抵达边关小镇,正落脚于城中将军府里。”
双手黯然握紧,唇瓣用力抿成一条直线,他幽幽抬起头来,淡漠的面庞上,却好似带着几分近乎脆弱的喜悦,“她在沙兴”
第609章:主母就凭她也配
不知为何,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心里竟隐隐松了口气。
她没有去北海,没有去风瑾墨的故土,而是去了沙兴
夜月忍不住面部直抽,他真想知道,主子到底在高兴什么上官姑娘去了沙兴,值得主子这么开怀,这么愉快吗
唇边那抹转瞬即逝的浅笑,如昙花一现,转瞬后,他便道:“加派人手前往沙兴,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这是监视,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主子,若增派人手潜入沙兴,只怕会被察觉,徒增伤亡啊。”夜月沉声提醒,沙兴、北海两国,守卫向来森严,且边关又是最为重要的兵家驻扎之所,贸然派大批隐卫前去,一旦被发现,势必会遭到沙兴国将士的围捕、追杀。
“死了,再派。”南宫无忧的回答冷漠到近乎无情,仿佛他即将派去的,并非是手下忠诚的下属,而是一条狗,一只牲畜。
gu903();夜月背脊一寒,察觉到从头顶上落下的无形压迫感,只能苦笑,“是,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