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懒洋洋的卡卡西都认真起来，尽管他只是护卫，没有发言权，仍是眼都不眨的盯着正在发言中的纲手。

也就在六影会谈开始后不久，本应该重伤在身昏迷不醒的卑留呼，忽然睁开了眼。

“以这种方式潜入联合国驻地才不会被探查到。”卑留呼摇了摇头，通过这么多年对联合国驻地防御系统的分析，他已经分析出了些门道。

类似于幻术一样的存在，将每个人的精神连接到了一起，不仅如此，还能反向用来侦查，一旦某个人的精神有异动，都会被立即捕捉到，并反映给护卫忍者们。

即使突然以强大的查克拉或是秘术来阻断幻术，也会被重点记录，很容易就被锁定位置。

只有昏迷中的病人，甚至是拯救了木叶的英雄，才能不被怀疑，因为失去意识，理所应当的不在幻术记录之上。

留下一个影分身，卑留呼便潜入了联合国科研院。

即使防御再怎么严密，因为多年未有入侵者的缘故，多多少少总会有所松懈，有心算无心之下，卑留呼轻松潜入，直接找到了被关押着的舍人。

在舍人一旁，是近乎于标本状态的大筒木相浦。

舍人平静的看着这个与自己肤色一样的男人，脑海里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这就是他的父亲。

只有一些血脉相连的感觉，至于特别的感情倒是没什么，所以他既不悲伤，也没有愤怒。

“您来了。”听到卑留呼的脚步声，舍人低着头应道。

“阿飞告诉我，我会被送到一个地方，看到父亲，然后黄昏的首领就会来协助我完成先祖与父亲的遗志，对吗”舍人问道。

“是的，你没有丝毫怀疑吗我们只是在利用你。”卑留呼淡淡道。

“我知道，但你们没有骗我，父亲的遗志的确是毁灭忍者与查克拉。”舍人抬起头，双眼的轮回眼不同以往，看起来更加透亮。

“我曾问过阿飞，什么是查克拉。”

“他告诉我查克拉能让忍者用火焰、雷霆击杀敌人，就连他人的精神也能随意操控，对吧”

“很危险而又邪恶的能力，但我也看到另外一些东西。”

“例如用查克拉浇花、种田、照明”

“这里的人用父亲的眼睛维持整个区域的运转，我将黑棒插到父亲体内，看到了一切。”

“查克拉是个很便利的能力，似乎”

卑留呼没有打断舍人的话语，他们的时间还比较宽裕。

直到舍人不再言语，他才开口道：“那么，现在你的想法是什么”

第24章：去恨

想法是什么

舍人迷茫的垂下头，他不知道：“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想什么。”

“是你们将我一手培育起来。”

“从一呼一吸开始，举手投足都在你们的眼下，一切都是为了先祖的意志。”

“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本来就是完成这一切的工具，但是”

“查克拉，真的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吗我的能力，甚至是这双眼睛”

卑留呼面无表情。

舍人忽然觉得心脏跳的很快，噗通噗通，一声比一声迅速。

他回想起那个给他亲切感的女孩子，回想起那个女孩子奋不顾身挡在黄发小子面前的一幕。

忍者应该是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存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还有通过黑棒所感应到，这个无比繁荣的地区。

但同时，他的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呐喊着，一切都是先祖的意志。

而且父亲就在眼前，这十几年来，遭受着非人待遇

“这样就好了。”

卑留呼的手抚在舍人的短碎发上：“从未接触过外界的你，一直冻结着自己的内心，那样冷漠的你，能拥有像正常人一样感受这个世界的能力，我觉得很开心。”

“因为你是我们培养起来的。”

“现在你需要考虑的不是善恶是非，不是查克拉存在与否，而是好好地认识到你的父亲，他现在几乎等同于死人。”

“你先尽情的去感受。”

“感受”

“感受那些将你父亲当做牲畜一般来研究的人，是否有过像你一样的困惑挣扎。”

“因为看到一些事而生出不同情感的你，是有感情的存在，可是那些家伙又如何呢”

“会不会因为在你父亲身上发现了什么，而开怀大笑”

“然后去恨。”

舍人渐渐抬起头，恨这个字从卑留呼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沉重。

“只有仇恨，才是生命的原动力。”

卑留呼低沉的声音不断在舍人耳边萦绕。

“但是”

“让父亲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太多了。”

“我到底该很谁那些把父亲当做小白鼠实验品的科学家”

“还是其他更多的忍者”

卑留呼任由舍人思考着，半晌后才伏下身子，与舍人保持在同一高度，低声道：“恨我就行了。”

“诶”

舍人不解的看着卑留呼，轮回眼中的疑惑更甚。

“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虽然从没有与你见过面，但阿飞一直尊从着我的想法，为你灌注着各种思想。”

“让你独自一人为了一个庞大的目标孤军奋战，是我的意思，所以，也是我的错。”

卑留呼的手在舍人背上轻轻拍着：“你的仇恨，你的痛苦绝望，你的困惑犹豫，全都由我来承担。”

“”

“那么，现在还能继续吗”

“是。”

“好的，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要为你做两件事。”

“首先，你父亲的身体，由我保存，虽然眼睛作为能源核心并不在此，但身体是完整的。”

卑留呼看着舍人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