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过是因为她寻错了方向,恨错了人。
她望着皇宫的方向,眼里暴出浓浓的恨意,那个人高高在上,一辈子虚伪不堪却假装仁慈博爱,是他毁了她想要的一切,悲剧依旧在上演。
不能这样,绝对不是这样的。
不远处,小渔和王嬷嬷站在那里,默默的望着她,小声商量,“小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心里有很多事,却从不告诉我们。”王嬷嬷叹息。
“我们去问问吧”小渔说完就向前走去,两人来到顾疏烟身边,问道:“小姐,奴婢懂的事情少,但是有什么能做的您可要吩咐奴婢。”
王嬷嬷也瞪眼,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嬷嬷,嬷嬷打不过还骂不过他吗”
顾疏烟轻叹,她身边的人都是真心为她好的,她只是稍微发了下呆,她们就跑来逗她笑。
这一刻,顾疏烟突然将心情放开,心口似乎都宽了一些。
“我在想怎么能变得强大,怎么能护住所在意的人。”
这是她真实的心绪。
王嬷嬷到底人老成精,听了顾疏烟的话再联想近日发生的事,她猛然抬头,问道:“小姐可是不想入宫”
小渔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周围,拉着王嬷嬷的袖子道:“嬷嬷声音小点,这府上人鱼混杂,让旁人听了去怎么办。”
王嬷嬷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见顾疏烟没有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一沉。
已经被选为秀女,哪有不入宫之理。
除非病故,身死,想到这里,她就微微蹙眉
“先去看看父亲,嬷嬷你去通知木擎,让他收拾一下东西。”
“小姐要招木擎回来吗”
王嬷嬷愣神,自顾疏烟将木擎救回,便找了个师傅教他武艺,期间可以说是不闻不问,怎么这时候却要招他回来
第056章夜半来客
自重生以来,顾疏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想事情,从不说于他人听,不过这次却回了王嬷嬷的话,“让他护父亲去边城,这一路上怕是不太平。”
来时路那么艰难,说到底当今也只是为了将他骗出边城,下了血本没有结果,怕是很快就会想到这里了。
再不离开肯定会出事。
她去见了顾城,说了自己的顾虑,顾城却执意要面圣,就连顾叔也是极力劝阻,“将军,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您为何还不相信呢”
待顾疏烟走后,顾城才开口,他不是不相信,“我若不进宫一趟,疏烟该怎么办”这才是他真正的顾虑,也是他此次入京的目的。
顾疏烟见劝不了,便让木擎跟在顾城身边,时刻看着他,必要时不惜动手相拦,也不能让他出了这个大门。
由于怕人多嘴杂,顾疏烟让王嬷嬷将一些不靠谱的奴才遣了出去,府里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劝了两次无果之后,顾疏烟已经在想,是不是将他弄晕了带走时,夜幕降临了。
月黑风高,很多动静被隐藏起来,正睡到半梦半醒,小渔拍着门冲了进来。
“小姐,府里进贼人了,快跟奴婢走。”
顾疏烟一下子从庆上坐起来,随便披了件外袍急冲冲的向外走去,一边问道:“二哥呢”
“奴婢不知,是顾叔让人来通知的。”
听到顾叔还能派出人来,顾疏烟知道他们这边还有余力,微微放心了些。
她们快步来到后院一个废弃的柴房,小渔轻车熟路的打开地窖的入口,走进去时,顾晨已经坐在那里,依旧是发呆的样子,人却安然无恙。
整个地窖里只有她和小渔、顾晨三人。
顾疏烟松了口气,过了没多久就听到上方入口处有声响,小渔立刻守在最前面紧张的盯着入口。
“小姐,你别害怕,有我在呢”说着让顾疏烟不害怕,她自己却身子不停的发颤。
在这般紧张的时刻,顾疏烟想笑却笑不出来,上方的动静那么大肯定不是自己人。
她向四周看了看,这里只是一个临时放东西的地方,柴火倒是有一些,根本无处可藏。
感觉上方似乎传来打斗声,她知道定然是被发现了,“小渔,过来帮忙。”
不消片刻,地窖上方有光照进来,她们紧张的站在一起,微光下来人一身雪衣,头上戴着帽子看不清真容。
嗒嗒嗒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地方格外明显,来人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站在地窖中,慢慢的掀开帽子。
露出一张年轻英挺的脸,他虽然很高却给人一种柔弱之感,尤其是一双细长好看的眉眼,多了些媚意。
他的眸子带着笑意,眼底却一片冰冷。
“你是谁”小渔将顾疏烟护在身后,哆嗦着嘴唇问道。
男子并没有理会她,眸光一转将地窖扫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顾疏烟的脸上,开口道:“你是皇帝的女人”
他虽然在问话,可脚步却没有停直直的向着她们走去。
顾疏烟眉头微不可闻的蹙了下,拨开小渔的身子向前迈了一步,道:“我叫顾疏烟。”
“呵呵,看来是不愿意做皇帝的女人。”男子继续开口,停下了脚步。
上下打量了顾疏烟一会,突然说道:“既然如此,跟我走”
“不行”小渔突然冲出来,将顾疏烟护在身后,顾疏烟还未开口,就觉得眼睛一花,小渔已从她头顶掠过,砸向身后。
她扭头看了一眼,厉声道:“住手,我跟你走。”
此刻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因为男子的手已经卡在小渔的脖颈,而小渔则脸色一片惨白,眼珠子都开始外翻了。
顾疏烟只觉得心跳得越发的厉害,根本没时间去想其他的,快步来到他面前,仰头说道:“我跟你走,放了她。”
男子偏头,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唇角微弯,缓缓的松手,不等顾疏烟说什么,一只大手已到了她的腰间,她只觉得身形一闪,再睁眼时,人已到了外面。
地上有几具尸体,都是他们府上的家丁,而她没有机会感慨,因为男子带着她快速出了院子,她被带到了一处酒楼的房间里。
直到这时,男子才松开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顾疏烟站在外面犹豫,她能不能逃走,这想法只是转了一下就被否决了,除了她会飞,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迈步走了进来,男子已换下外袍,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桌前,见她进来示意她过去坐。
顾疏烟知道自己此刻定然很狼狈,将垂在额间的秀发理了理,所幸将发髻打乱,用手理了理,这才坐在桌前,盯着男子,问道:“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