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心思的都对自己的儿子使眼色。
这样一来,好好的庆贺就变成了才艺大比拼,当然不是什么歌舞绣画,变成了文武状元赛。
顾疏烟也趁此机会认识了一些人。
霍晴美眸睁动,可惜的说道:“若是大哥在这里,哪有他们什么事”
顾疏烟听罢,摇了摇头,看向顾晨,问道:“二哥,最近可有大哥的消息”
公子凌,自顾疏烟的亲事说好之后离开上京,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就连顾疏烟也只是知道他出了海,具体去向无人得知。
此刻看到这么多青年才俊,各露一手,心中也出起几分感慨来。
“没有,你放心吧,大哥不会有事的。”
说罢,顾晨又自语道:“说起来,这静宜公主是沈贵妃的亲生女儿,那就是定王的表妹,这个场合他该出现才是,怎么”
顾疏烟早就发现他不在,也乐得自在,他那个人几乎不参加任何宴会,不过顾晨说的也很有道理,不只他,大公子也没出现,难道他们不怕得罪沈贵妃吗
“臣江哲越,今日初见静宜公主,惊为天人,想娶她为妻,请皇上、娘娘成全。”
顾疏烟还在想事情,谁想那边就传来骚动,紧接着就听到这个声音。
江哲越,右相江淮中的长子,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站出来向皇上提亲。
右相显然也被自己的儿子吓了一跳,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道:“皇上恕罪,是臣教子无方,无意冲撞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说着,就一巴掌呼了上去,江哲越被自己的父亲扇了一巴掌,也没吭声,只是从站着改为跪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静宜公主,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左相笑呵呵的上前,道:“右相又何必下此重手呢,静宜公主天人之姿,哲越喜欢那也是人之常情,你也太固执了。”
说着就摇了摇头,道:“皇上、娘娘,臣倒是想为小儿求一求这门亲事。”
这般反转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而让众人更加不解的是,右相似乎避之不及,左相却对静宜公主势在必得。
天下谁都知道,沈贵妃这一生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坐上皇后的位子,没必要巴结,谁同她走得近,无非是想表明他无意立储之争,也不会偏帮任何人。
这样的表态不附合左相的初衷,毕竟谁都知道,他是公开支持顺亲王的。
如此一来,就很难不让人往别的路上想,难道沈贵妃也支持顺亲王吗九皇子陆冰还小,她这是给自己的儿子找腿呢。
左相开口,右相长出了一口气,道:“犬子无德无能,自然不敢耽误公主的幸福。”
“爹,儿子喜欢公主。”
谁想那江哲越不怕死的又说了这么一句。
左相倒是哈哈大笑,拍着右相的肩膀,道:“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比你胆子大多了。”
众大臣见左相和右相闹起来,当下就斥令自己的儿子回来,且看事态到底如何发展。
宣和帝笑呵呵的乐着,不时的饮上一杯酒水,目光在下方巡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贵妃瞧在眼里,心中有些不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儿,她对她回以微笑,神色恭谨,让她放下心来。
左右相你来我往,争论了几句,宣和帝才开口道:“有什么好争的,朕不是还有个公主吗”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那个惊诧,顾疏烟第一时间去看皇后的脸色,果然见她眸光一沉,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淡然,但那一瞬间的变化还是没逃过顾疏烟的眼睛。
皇后显然是不知道皇上会这么说,再看沈贵妃,她也转头去看了皇后一眼,只是眸光中带着淡笑,还有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意蕴。
左右相不开口,自然要有人来接皇上的话,不然岂不是落了皇上的面子。
林则上前,拱手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臣也有好些年没见过静雯公主了。”
那边皇上一挥手,便让人去请静雯公主,霍晴眨了眨眼,小声问顾晨,“晨哥哥,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顾疏烟也蹙了下眉,说是给静宜公主庆贺,根本就没有一点迹象,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每个桌子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他们声音小点旁的桌也听不清楚,所以顾晨也没什么顾忌,小声解释,“左相支持顺亲王,想逼右相做决定,右相却不表态,至于皇上的意思嘛,一时我也猜不透。”
小桌上都有小声的议论,不多时,便有人领着静雯公主来了。
她不似这宫里的女子,打扮得很精致,她身着宫装,看起来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张笑颜如孩童般,可明显的让人感觉不对劲,身后还寸步不离的跟着两名宫女,就算到了皇上跟前,她们也没敢离开。
“公主,咱们去给皇上、娘娘请安。”
宫女的声音很小,可大殿上众人的心思都在那里,自然听到了。
静雯公主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信任她,指了指前面的路,那宫女看了众人一眼就先静雯公主一步向前走去。
霍晴诧异的说道:“这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走在公主前面。”
顾晨叹息,“她是在为公主领路。”
“啊”
霍晴回头看向顾疏烟,却见她神游着,不知在想什么。
没错,自从静雯公主出现的那一刻,顾疏烟就被吓着了,她认识她。
传闻中,静雯公主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坏了嗓子是个哑巴,且脑子也有些不太正常,所以一直养在深闺,因皇后一路护着,直到前世顾疏烟二十岁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嫁出去。
不过皇后仙去后,她便被嫁到了九黎,自此再也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