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习惯了一年四季洗冷水,王府里并不经常烧热水。他们给天赐备的水,会不会也是凉水?
这么想着皇甫和哪里还洗得下去,匆匆擦干身子,他急匆匆地往主浴室赶去。
刚刚到达主浴室门口,就见陈天赐苍白着脸,颤抖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小子见风就倒,哪里洗得了冷水?皇甫和心中微痛,冲上去便将冷得直颤的陈天赐护进了怀里。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让天赐洗冷水?
他声色俱厉地怒喝出声,吓得一旁服侍的下人都跪在了地上。
不关他们的事。皇甫和的怀抱是真的暖和,畏寒的陈天赐忍不住往他怀里噌,身体变暖的同时也不忘替下人们求情,我怕你等急了,才没让他们去烧水的。
我皇甫和呛了一下,而后违心喝道,我急什么,你还能跑了不成。
这可说不准。陈天赐将头埋在他怀里没敢抬头,从进浴室开始我就在想,我今天是不是做了一件傻事。或许下一秒,我就会反悔跑回家去。
皇甫和默默听完,拥着他的手紧了一阵后,抬手将他拦腰抱起。
我绝对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的。他轻声许诺过后,抱着他离开了浴室。
伏在地上的下人一直到听不到皇甫和的脚步声才敢抬起头来,只是皇甫和离开前也没说会不会放过他们,故而众人也未敢起身,依旧跪着。
好在皇甫和身边的秋月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随皇甫和离开,于是众人将期许的目光投向了她。
起来吧。秋月望着他们,和声说话,已经没事了,你们去烧热水吧。
众人大舒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有些奇怪,小公子还要洗澡吗?
秋月未答,只继续吩咐道,从今天开始,王府里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要常备热水。
秋月把话说完,自去将今夜的守卫安排好后,便回房睡觉了。
今夜爷绝对不会再有其它吩咐了,她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一早,陈天赐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眼。
房间的门被人小心推开,大片晨光撒入,而后是赤着上身的皇甫和。
他提着一把关公刀走进房里,将关公刀放回房间一边的兵器架,他复又走到床边,就着水盆里的水擦干了身上的汗。
虽然满身刀疤,但是他身形高大,宽肩窄腰,肌肉紧实,这画面实在赏心悦目得很。
陈天赐望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竟一直盯着皇甫和看,赶紧慌乱地将头别了过去。
他这边一有动静,皇甫和便走了过来。
天赐,你醒了?
嗯。陈天赐小声地应了声。
皇甫和的手掌在应声的同时覆上了他的额头,还好没烧起来。我已经让人煮了驱寒的汤药,你先起来喝药吧。
皇甫和絮絮叨叨地说一阵,也不等他同意,自顾自地将他扶起来坐好。
汤药就在一旁的炉子上热着。皇甫和盛了碗药,吹了一阵又喝了一口,确定温度可以后,他将药碗递给了他。
陈天赐将药碗接过,有些不自在地说话,你不用这样。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皇甫和只是望着他笑,我现在也没旁的事忙,你就让我照顾你吧。你别看我三五大粗的,我在军营里也经常照顾伤兵的。
嗯。陈天赐没再说什么,乖乖地将药喝了。
早饭想吃什么?皇甫和接过他递回来的药碗,问他,我让秋月拿进来,我们在床上吃。
陈天赐见他说着就要掀了被子爬上来,急忙将被角压了下去,出声婉拒道,我还是下去吃吧。
皇甫和的手压在他压被角的手上,目光里隐隐的有光在闪,不是说没力气了吗?
陈天赐面色乍红,又气又急,闭嘴!
这一声含羞带嗔,皇甫和只觉心痒,忍不住凑到他唇边啄了一口。
可这一口,如何止得住心头的痒?寻到他的唇,他控住不住地想要更多。
他的唇里还带着些药水的微苦,苦过之后,便是诱人心弦的甜。不管尝过多少遍,都觉不够。
天赐他低唤着他的名,眼里都是热切的火。
陈天赐眼里也都是火,冲天的怒火,皇甫和!这才第一天,你就要折腾死我吗?
被他一喝,皇甫和立刻耷拉着脑袋从他身上移开了。那模样,像极了被训狼人打了一棒槌的大尾巴狼。
我错了,天赐。大尾巴狼乖顺地道歉,殷勤地对他道,我帮你穿衣服吧。
不用!陈天赐坚决拒绝他不怀好意的殷勤,把我的衣服拿过来,我自己穿。
皇甫和有些纠结,不确定地问他,你的衣服?昨天那套?
不错。陈天赐肯定地回他,昨天那套,女装!
陈天赐还在气头上,皇甫和也不敢惹他。只能乖乖地照办,背过身去让他自己把衣服穿好。
陈天赐穿好衣服,秋月也将早饭送进了房间。
清粥小菜,灌汤饺子。完全照搬今日陈府的菜单。
陈天赐也没太在意这些。昨晚吃得少,他也是饿了,难得得喝了两大碗粥外加五六个饺子。
皇甫和见他吃得开心也放下心来,以后就这么养就对了。
快吃完的时候,皇甫和低声建议,我们今日要不要抽空回一趟陈府,拿一些你惯用的衣物过来?
不要!陈天赐今日像非要跟皇甫和顶嘴似的,那些旧了,我要买新的。
知他心里还有怒气,皇甫和也不在意,只溺宠地应着,好的,买就是。
那我们现在就去。陈天赐也不耽搁,放了碗筷就起身,我去挑东西,你去付账。
好。皇甫和笑着随他起身,王府用度每年都节余不少,你想买下整条永和街都是够的。
这回陈天赐不顶嘴了,那就去永和街。
王府的马车很快开到永和街。陈天赐像是已经想好要买什么,下了马车便朝其中一家店铺走去。
老板,陈天赐一进店便将老板叫了过来,把你们店里所有的女装都拿出来。
☆、第32章
有人点名,成衣店的掌柜忙忙地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刚进来的客人说话十分豪气,身上的衣服正是从他的店里出去,不过这套衣裳的价钱在他的店里不过是中下水平。这京城里达官贵人数不胜数,这姑娘买得起这身衣服,多半是哪个官家出来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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