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季安安被干涸渴醒,胸腔处传来炸裂的疼痛。
她挣扎着坐起,昏黄的灯光照着起居室
每一个动作都撕裂着她快碎掉的骨骼。
她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被子,手指疼得颤抖,竟连茶壶都握不住。
一双幽冷的光在某处传来,像毒针刺着她。
季安安豁然抬头,北冥少玺坐在床的对面,眼眸凝黯嗜血地盯着她。
他搁在膝盖上的双手包着绷带,鲜血浸染。
像一尊陷在黑暗中的幽灵,熠熠地盯着她的每个举动。
季安安心脏一沉,水杯碰掉在地上。
北冥少玺只是像石膏坐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季安安并不知道自己睡着后发生了什么,涩哑地解释:“我跟北冥夜辰不是你想得那样。”
静谧的夜。
她干涩的嗓音象刀划过玻璃的刺耳。
“我只是看到爷爷病发了,很难过而已我只把他当做弟弟。”
北冥少玺面无表情,黑洞的眼盯着她。
“其实,为我这样的女人,破坏你们的手足情,很不值得。”季安安扯着干裂的唇瓣,鲜血泌出来几颗。
她太渴了,那种想要喝水的感觉逼着她,让她窒息。
季安安抿着唇瓣,见他没有回应,转过身又去拿茶壶
摇摇晃晃,她的手哆嗦着,另一只手按住胸口隐隐作痛的肋骨北冥少玺打下来那一掌,足够她休息好几天才能复原。
砰
茶壶又一次落在地上,水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