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难得找到挖苦薛裴的机会,周时御乐了一天。
他原本还想在宿舍群里说这事,打字打到一半,想想算了,还是给薛裴留点面子吧,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不仅是舍友还是合伙人,不能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断送自己的前途。
他们白天的行程是去博物馆,晚上是去看livehoe表演,有一个朱依依很喜欢的乐队来羊城演出,她提前就订好了票。
周时御本就喜欢热闹,融入得很快,进去没半个小时就跟着一起蹦了起来,只有薛裴在一旁站着,冷静得不像是在乐队表演现场,更像是在参加知识问答节目。
薛裴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朱依依身上。
演出现场五颜六色的光斑打在她的脸上,她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大声跟唱、欢呼,唱到高潮处,台上的主唱往人群中扔了顶帽子,她离得太远接不到,她一边起哄一边踮起脚去看是谁那么幸运。
她脸上的表情快乐、生动、无忧无虑。
朱依依回过头,发现薛裴好像正按下快门。
“你在拍什么?”
薛裴眼神变得温柔:“在拍二十岁的朱依依。”
一旁的周时御啧啧两声:“酸、酸死了。”
看完表演那会是十一点,朱依依去台上找人要签名。
周时御碰了碰薛裴的肩膀,好心提醒:“算了,今晚和我一起去住酒店吧,那不比沙发睡得舒服?”
那沙发那么窄,不要说薛裴,就是自己这一米七六的身高躺上去都费劲,睡一晚肯定腰酸背痛。
回答他的是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
周时御已经坐上出租车离开,薛裴和朱依依沿着马路走回出租屋。
路边有家7-11便利店,朱依依进去买了桶泡面,走到结账台,发现薛裴很自然地从一旁的货架上拿了两盒杜蕾斯,放在一起结账。
店员拿起商品扫着条形码,朱依依想起昨天的场面,脸已经热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这段走了无数次的路,忽然变得漫长。
朱依依时不时抬头看向薛裴,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脸色如常,没什么变化。
他在想什么呢?
和她现在想的一样吗……
楼道里回响着沉闷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停在门口,钥匙插/入锁孔,扭转。
门打开,又合上。
刚进门,薛裴就将她抵在墙上,右手按在她的后腰处。
他和她告状:“我今天被周时御笑话了。”
“为什么?”
“他说,我只能睡在客厅。”
朱依依憋着笑,故意说道:“睡客厅不好吗?”
薛裴喉结动了动,枕在她的颈窝处,“我不想再做看门的小狗了。”
他语气低落又委屈,朱依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她伸手摸他的头发,就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宠物。
“看门的小狗多可爱啊。”
“我想做可以和主人在一起睡觉的小狗。”
下一秒,薛裴的手往上游移,眼神不再是刚才的温顺,取而代之的是侵略性。
他声音低哑:“所以,今晚,不会再让你有反悔的机会了。”
…………
室内,灯光昏暗,衣物从门口的地板一直蜿蜒到卧室的床沿。
体温升高,空气也变得稀薄,他后背是密密麻麻的口口口口,血还没凝固,像一副尚未完成的画作。
风将窗帘吹得簌簌作响,盖过了室内压抑动情的声音。
抬头看向薛裴,偏偏薛裴的表情冷静,就像在对待最精密的课题,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感受到一种隐秘的刺激。
薛裴一边亲吻她的掌心,眼神却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怎么样?”他问。
他想得到一些夸奖。
“还行。”
朱依依依旧没有诚实,也很难说出那些话来。
“只是还行?”
他受到了打击,声音渐趋危险。
“可我还想做一件小狗可以做的事情。”
很快,朱依依就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
……
这个夜晚,薛裴一直在取悦她,以各种方式。
他们彼此都是第一次,都不太熟悉,但有着无尽的耐心。
只是在某个环节,她伸手去推他,又被薛裴握住了作乱的手。
他高挺的鼻梁上有水渍,动作依旧不急不缓。
“姐姐,”他故意这样喊她,眼里蕴着水光,尾音上扬,极其暧昧,“不舒服吗?”
说完,他又弯起嘴角,淡定地补充道,“可是,你口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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