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开城门吗”守军将士问龙时久。
龙时久看着被城防军隔离开的百姓,又看看上方的弓箭手,点头说:“开”
已经紧闭三日三夜的大门,缓缓开启。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开城门了开城门了”
“是宫里的马车是宫里的皇上要逃跑了”
“是皇上要弃城逃跑了”
“狗皇帝”
“狗皇帝就知道自己逃命为什么不让我们也逃出去”
“为什么要让我们在这里等死”
“我不想死呜呜”
人群骚动起来,不要命地朝城防兵冲击过来。
有些,甚至开始动手。
几个城防兵被人夺了刀剑,反手给捅了,人们踩着他们的尸体,跟开闸泄洪一般,往开了一半的城门冲了过来。
龙时久面色大变,高喊:“弓箭手,准备”
城墙上的弓箭手,齐刷刷举起手里的弓箭,对准了疯狂的人群。
“放我们出城放我们出城啊”呼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鱼儿从马车里探头出去,就看到许多城防兵将她的马车团团围住,老百姓已经冲近了,跟最外围的兵士们打成一团。
“关闭城门关闭城门”龙时久也是急了,疯了一般大声吼道。
于是,沉重的城门,又“嘟嘟嘟”地关上了。
鱼儿转头看了看高高的城墙,下了车。
龙时久简直是焦头烂额。
他活了二十多年,打过大大小小不下几十场的仗,但没有哪一次,跟这次一样让人心力交瘁的。
一边是越来越慌乱的军心,一边是越来越慌乱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