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去找找吧!”钱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伸手捂了捂胸口,“幸好虞大姑娘没事,否则我哪有脸回去跟宣平侯说。”
“老夫人,这事怪不得您。”
“老夫人,您身体不好,原就要好好休息,这一次出来也是看在宣平侯的面子上,若真论起来,您才是最慈和的,一心为小辈的。”
“老夫人,反正虞大姑娘也没出什么事情。”丫环、婆子们又是一个劲的劝,最后终于把钱老夫人劝住。
她带来的丫环、婆子真不少,留下二个在这里侍候,其他人都去找人,生怕虞氏姐妹受到惊吓,钱老夫人还特意的吩咐过去的下人,要小心的照顾虞竹青她们的情绪,先安抚虞竹青,让虞竹青不要怕,一切有她在。
路过亭子外的人,无一不点头,暗中挑大拇指,早听说钱侍郎府上的老夫人,最是心善,人也最温良,如今看来还真的是,自己的身体都不行了,还一个劲的照顾别人。
青玉楼大门进来,先是经过一条河,大部分人都在这里过桥再往里进去,但其实这里的桥并不只有一座,再往里过去不远处,还有一座桥,不过河道在那个位置弯了个大转弯,转弯的地方建着一座二层的阁楼,正巧把那座桥挡住。
若是不熟悉这里,谁也没想到阁楼后面,居然还有一座通往对岸的桥。
不过,就算是熟悉的,见过这边有桥的,也不会特意过来,里面的这桥一头是通的,一头被拦住。
这一座阁楼也是青玉楼里有数的在外层建筑中,不许人进去的楼阁之一。
此时的青玉楼上却是有人的,而且还不只一个人,宽大的窗户大开,正对着方才落水的一幕。
方才这一场闹剧,看得里面几位皇家子弟目瞪口呆。
“男的?”中山王世子正喝水,看到湖里救起来的“女子”一把掀开衣裳,一口水几乎喷出来,放下茶杯,剧烈的咳嗽起来。
内侍急忙上前替他轻轻拍打后背。
一个内侍进来,在端王封玉修耳边低语了几句,封玉修眉头皱了皱。
“堂兄,打听到是谁家的?”封煜懒洋洋却极优雅的一转头。
他们这里离的远看到清,但却听不清,只依稀听到各种闹哄哄的声音,早在有人落水时,封玉修就派人出去打听。
“信康伯府二公子闹的笑话。”封兰修含笑道。
“把男子当成女子了?”中山王世子封京泽终于缓过来了,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声音暗哑的问道。
“急着救人,没想到还弄错了。”封兰修一笑置之。
“不……不是认错。”封煜笑了,“这是故意往人家姑娘凑的!”
“往人家姑娘身边凑过去,没想到却……是一个男的,这位信康伯府的二公子,也着实的倒霉了,原本想偷香窃玉的,没成全不但落了空,还让大家看了一个大笑话。”封京泽嘲讽道。
不是嘲讽褚子丹偷香窃玉,只在讥笑他就是一个笑话。
“信康伯府二公子,可能也是救人心切。”封玉修低咳一声,收回目光,“堂弟方才说的法子,是不是真的使得?”
“堂兄,信康伯府听起来有些耳熟啊。”封煜没理会封兰修转移的话题,饶有兴趣的看向窗外。
水里的人救起,人群已经在散去。
“信康伯世子不就是之前退还嫁妆的那位,之前要娶什么县君,之后娶的是县君的堂妹,最主要的是这个堂妹,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封京泽道,他当时在信康伯府门前,差一点没命,这惨痛的记忆犹新。
连带着信康伯府也不太喜欢。
“这一家人就是一个笑话。”封煜轻描淡写的道,“大堂兄,觉得是吗?”
“褚二公子的确有些不太像话。”封兰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可不只是褚二公子,还有那位世子。”封煜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茶杯摇了摇,看着平静的茶杯起了波澜,这才优雅的喝了一口:“大堂兄,你真的觉得这位信康伯世子,和行刺我的事情没关系?”
这话转到了正事上,封兰修脸上的笑容退下,一脸正色的点头:“此事跟他不可能有关系,信康伯世子是个重情义的,京城里的人对他很是信服,两家的亲事,信康伯世子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大堂兄觉得为什么有人会早早的准备在那里,行刺我,又为什么最后能这么熟练的离开?我的人还有大堂兄的人之前都没有查到?大堂兄是想告诉我京城的治安就是这么差?我只不过是倒霉遇上了,怪不得他人?”
封煜声音幽幽的轻笑道。
封兰修脸色瞬间僵硬,这是死咬着不放口了?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恼意,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煜弟,京城的治安一直是好的,但此事应当也是一个意外,信康伯世子的名声一直好,最近他又遇到这样的惨事……”
“大堂兄说笑了,信康伯世子身上有什么惨事?那什么县君出事时还没有嫁给他,后来不也说这门亲事做罢了吗?他当时可还是依旧接的亲,不过娶的可不是县君,而是县君之妹,就是这嫁妆,他当时还收的心平气和。”
封煜懒洋洋的打断了封玉修的话。
“齐王世子说的是,我是不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他这样的。”封京泽站封煜这边,“若世上真的有这种男人,那是圣人,绝对不是一个男人。”
“中山王世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中山之地没有,不代表京城没有。”封玉修脸色蓦的一沉。
“大堂兄还别不信,等我给你看看证据。”封煜笑拍了拍手,立时有内侍过来呈上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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