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的茶算是敬了,钱氏看着像是平静了下来,只是哭的几乎成了一个泪人,被虞玉熙和几个丫环扶了下去。
钱老夫人颤微微的转身对虞瑞文道:“宣平侯,此事就到此为至吧!老身不再管你娶平妻一事,但希望宣平侯也不要再拿此事怪责她,她再有不是,也是你的侯夫人,总不能真的有了新人忘记旧人吧!”
“钱老夫人,这……怎么会……”虞瑞文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就算现在这事解决了,也闹的大家心情很不好,但看到钱老夫人颤微微的样子,这口气又发不出来,只能应声道。
“老身回去就请个好的大夫。”钱老夫人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是老身把她宠坏了,让她承住不住打击,一时……闹成这个样子,都是老身的错。”
钱老夫人自责不已,眼眶红了起来,看她脸色苍白的几乎要晕倒,虞瑞文急忙伸手扶了她一把:“这事怎么能怪老夫人呢……”
“怪老身,都怪老身,当初若是知道安和大长公主这么不喜欢老身的女儿……又岂会同意两家的亲事,害得侯爷求到皇后娘娘面前,这一切都是老身之错,都怪老身当时想的太好,以至……”
钱老夫人老泪纵横,接过身边婆子的帕子,一时说不下去。
说起当年的事情,虞瑞文越发的自责不心,如果不是他,钱老夫人不会伤成如此,差点没救回来。
对于钱老夫人当时的提议,他起初也是不愿意的,但看钱老夫人临终托孤的样子,又觉得原本就是他欠钱老夫人的,也就答应下来,之后和母亲对上,甚至不惜去求了皇后娘娘,这一切起因都是他自己。
这么一想,心里对钱老夫人五味俱呈。
“老夫人,不必说了,此事也是我的错。”虞瑞文道,要扶着钱老夫人坐下。
钱老夫人摇头:“不必坐了,侯夫人现在这样子,老身哪里还能好好坐下,得先去找一名好的大夫,希望宣平侯看在老身的份上,不要过于的责怪她,她只是……一时间承受不住罢了。”
钱老夫人说完目光看向周夫人。
“周夫人,之前也是老身之错,还望周夫人看在老身的份上,原谅侯夫人的疯言疯语。”
这话周夫人受不起,连声道:“钱老夫人说的太重了。”
“还吃不吃?”他们这边说的情深义重,封煜把玉如意扔给封半修之后,唇角微弯,问道,“不吃的话,本世子就回去吃了。”
被他的话一冲,虞瑞文就算满腹的难受,也不得不打点心神继续宴会,今天必竟是周夫人的大事,方才敬茶草草过去,如果这宴会也草草过去,以后在世家夫人中,周夫人也没脸。
钱老夫人不愿意再坐下去,向虞瑞文告辞后,扶着婆子缓慢的离开。
秦姑姑在看现场闹成一团的时候,就转身离开,她今天来就是应了虞兮娇的邀请,替安和大长公主过府来看看。
至于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她没关系了。
大家重新入席,女着首席现在只剩下周夫人一人,她低着头坐在那里,看着孤零零的,情况并不好。
许多人都觉得这茶敬的呼延,看着并不像是礼成的样子,这周夫人的身份还真是尴尬,透着几分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
虞兮娇带着虞竹青上来,就坐在周夫人两边。
当中女眷一桌立时看着有了几分气势,虞兮娇这个谢氏亲生女,代表的是谢氏的颜面,也代表了她对周夫人的认同。
虞竹青虽然是养女,但最近许多人都在说虞瑞文对这个养女也是极好的,并不会忽视了这个养女。
有她们两个在,
看到两个女儿出来陪着周夫人,虞瑞文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这事最后落的里外不是,宴会还没了,大家都走了,这事如保是好。
男席这边有封兰修压场,谁也不会不开眼的早早离开,至于虞兰修是不是很愿意,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
对人一向温雅的端王,性子向来好,哪怕方才发生了这样的闹剧,一会他就没事人一般和虞瑞文说话,还把玉如意还给了虞瑞文。
“宣平侯,这玉如意要收好,下次切莫再落到妇孺的手中。”封兰修把玉如意往前一递。
“是,为臣明白。”虞瑞文连声道,小心翼翼的接过玉如意,心里也是后怕不已,这要是真的没有之前用过的事情,今天还真的让钱氏得逞了,自己要如何收场,周氏又要如何收场?
想想还是幸好用完了,这玉如意也就只是玉如意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如意,眼神中显过一丝幽色,母亲说这玉如意可能就成为惹事的祸根,如今倒也是太平了。
小厮接了玉如意退后几步,往书房而去,这东西可得好好收拾起来,这就先皇所赐的玉如意,就不是他人能随意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