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夫君此话可当真?”江晨曦心血来潮唤他,“倘若说话不算数,恐遭雷劈。”
萧询黑眸幽深,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瓣,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抱着她在池子里浮浮沉沉。
汤池不宜泡久,否则会头晕。
一场纠缠过后,之前用的瓜果糕点不够饱腹,江晨曦饥肠辘辘,浑身散架似的趴在萧询身上。
萧询抱着她出了汤池,亲力亲为替她穿上繁复的衣物,又替擦拭及腰的长发。
江晨曦舒服得阖上双眸,像只午后晒太阳的慵懒花猫。
“爱妃头发长了。”
“嗯,每次睡觉皇上都会压到臣妾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奈何不能随意剪短。”
“朕不信这些,若是剪短了头发,便能死一个人,那我大周儿郎何苦还要苦练上战场杀敌?”
萧询从不吃这套规矩,“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有些世俗礼仪听一听便罢,无需太过当真。”
江晨曦哭笑不得,萧询向来胆大包天,不似寻常君王循规蹈矩,不过她喜欢他的这番解释。
“那皇上不如替臣妾稍稍剪短一些?”
萧询逗她,“爱妃不怕朕给你剪成秃子?”
江晨曦失笑,“臣妾不怕,只要皇上别嫌弃就行。”
萧询亲了亲她嘟起来的嘴,随后起身去寻剪刀。
片刻,江晨曦背对他而坐,萧询动作利落,握住她的长发,剪下一截,之后又当她的面,也剪下一截他的长发。
他把两股长发分别编织起来,腾出装有香膏的荷包塞进去,顺理成章地系在他的腰间。
江晨曦看得眼眶发热,结发不相离,朝他扬起明媚灿烂的笑。
萧询一脸宠溺,拿起斗篷从头到脚罩住她,轻而易举打横抱起,穿过层峦叠嶂的幕帘与屏风,出了汤池间。
俩人回到主殿,晚膳已备好,江晨曦坐着不动,仅一个抬眸,萧询便勾唇一笑,耐心伺候她用膳。
边上伺候的兰英等人皆无用武之地。
姜德一见怪不怪,后宫妃嫔求而不得的恩宠,曦贵妃信手拈来。
一碗饭、一碗羹汤下肚,江晨曦打了个饱嗝,她羞臊地背过身去,“皇上,臣妾失礼。”
想起去岁从御苑回来遇上大雨,她搭乘他的马车,也当面打嗝,被他戏谑失礼。
倘若他胆敢再讥笑她,她待会儿就不让他上塌。
萧询许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轻易猜到她的所思所想,伸手轻抚她的后背,端来茶水给她漱口,“朕的错,不该喂爱妃吃那么多。”
江晨曦闻言心里一暖,忽而又一笑,这人呐果真善变,不在乎你时一副嘴脸,在乎你时又是一番嘴脸。
晚些时候躺到衾被里,江晨曦枕在萧询怀里,萧询右手贴在她的肚皮上,时不时抚摸两下。
江晨曦顿觉怪异,萧询显然比她还期待她能尽快怀有子嗣,他虽然只有一子一女,但也不至于如此迫切。
“皇上可是在为太子夜宿天香楼一事烦心。”
陈述的语气。
“姜德一这碎嘴的毛病,朕早晚要治一治他。”
萧询吐槽了一下姜德一,之后便详细解释了一番,“太子心性不坚定,容易听信旁人的谗言,朕怕他做错事。”
关于萧承翊,江晨曦不予置评,她狡黠一笑,故意怂恿,“皇上正值壮年,若太子扶不起,皇上大可再生一个。”
“呵,爱妃也不怕朕发怒,竟吹枕头风想让朕册封你肚子里的孩子当太子。”
“皇上冤枉臣妾,后宫姐妹众多,想给皇上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再者,臣妾将来怀的也有可能是女儿,皇上怎可如此笃定就是男娃?”
萧询听出她话里话外的醋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亲吻她的唇瓣,“简单,一直生,生到男娃为止。”
手也没闲着,轻车熟路撩起她的内衫,与她再赴巫山。
翌日,含元殿。
巳时正,后宫各司尚宫及诸人齐聚一堂,挤挤挨挨站满一殿。
夏菊捧着姜公公送来的花名册,挨个点名。
满屋人头,江晨曦只认识尚服局的孟尚宫,以及御膳房的二把手刘大厨,其余人等只是有些眼熟,却对应不上名号。
六宫事务庞杂,大到皇家祭祀典礼,小到各宫吃穿用度、下人的调配安排等,间或掺杂了各宫鸡毛蒜皮等事。
张贵妃两手一摊,称病不干,却留下不少烂摊子。
勤政殿年久失修,递上去的折子一直压在户部那未批,每年宫人添置的夏衣、冬衣皆要花费不少银子。
拨给后宫的银两不多,得紧着用,分配不均也会离间人心,与烫手山芋没两样。
哼,皇上总说能者多劳,就爱算计她。
果然,男人在床榻上缠绵的那些情话就不该听。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