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件事情——复仇。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但是，他一生只是为了复仇这样的信念却是在刚才一下子动摇，并且开始慢慢的破碎。

他不能忍受任何人，对于怀中这个小姑娘的染指。

要停下，不能用之前的方法……他后悔了，以前以为他可以再硬一些心肠，但是怎么可能呢……她是晏落，他生命之中唯一的光芒。

只要松开她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已经感受到光芒，身处与温暖之中的人，怎么会甘愿回到暗无天日之中?所以绝对绝对……不能放手……

陆不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手指微微抬起，将晏落眼角的泪水擦拭而去，语气温和而轻巧，“为什么哭?”

晏落眼角的泪水慢慢的溢出来，越流越多，完全擦拭不尽。

“因为你不哭啊……”明明那样的悲戚，最后却是隐忍住……如果哭出来会好受一些，那我可以帮你哭吗？

“很痛吧？”那个伤口……小手微微有些颤抖，向着他的额头探过去。

所以当时他的反应才那么大，所以当时他才会是那种情绪。

小手在空中微微顿住，眼底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