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晏落是魔。

“你忘记当初师祖飞升之前所说之言了吗？”

“你忘记凌云门众弟子对您的尊敬了吗？忘记他们为了能更靠近所谓修仙界第一人，以你为榜样，怎么努力的了吗？”

众人所期，众人所盼，而你，却入了魔。

一声声质问入耳，不知道到底包含着怎么样复杂的情绪。

“我……”没有忘记。

明明没有，她不想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晏落眼底带着无措，脚步微微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解释她现在还没有入魔，侵染了魔气的灵力只要出现她就舍弃掉了，象征魔物身份的魔纹只要浮现她就用仅剩的灵力抵消掉了。

她还不是魔。

但是没有用啊。

她现在这个样子，看着一直缠绕在周身的魔气，晏落微微垂下眼眸，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吧？

更不要说她自己都不确定，这身灵力用完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即便是说出来，他们信了……最后也只是给凌云门众人，徒增烦恼对吧？

她是晏落，是凌云门的小师祖，是修仙界第一人，天下苍生，初心本愿……这一切的教导，注定了她不会为了自己活着而让这苍生付出些什么。

她魔气侵染上身，魔窟不会放过她这么好的附身对象。

只要她死，所有的局面该是要逆转不少。

看着周围比她来之前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的魔气，再看到凌云门众人的迟疑，晏落抿了抿唇瓣，那柄已经光芒黯淡的折扇出现在手中，一言不发，率先向着凌云门众人攻去。

默认的姿态让凌云门许多弟子长老都是气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