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义皱眉道:“对啊,这家伙奸诈狡猾,处处留后手,我看有点靠不住啊。”
杨玉容轻轻摇摇头,说:“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小子虽然是鬼机灵,但是人品还是不错的,讲义气,重情分,我愿意相信他。”
何无为摊摊手,说:“好吧,反正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除了隋翼遥、刘庆三和黄悠永以外,再就是那架神秘的飞机了。”
上官义愣了愣,说:“飞机什么飞机”
何无为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两人听罢,都有些吃惊,毕述文沉吟道:“典型的心理变态,看来我们的麻烦还是很多的。”
何无为问道:“对了,在我们分别后,你们经历了什么”
上官义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我们当晚回到海岸,琢磨着如果海岛上真的有人,海岸一定会有船只,这样我们就可以得救了。于是,第二天清晨,我们便沿着海岸一路寻找,接近中午时分,我们看到了那几艘船只。”
他一边回想着,一边继续道:“我们发现那些黑衣人来者不善,估计不会主动帮我们,于是,我们就动了抢船的念头。可是谁料到他们准备万全,我们见夺船不成,只好逃跑。隋翼遥和刘庆三带着人追我们,我们便躲藏起来,埋伏在隐蔽处。”
杨玉容点点头,说:“这么做是对的。”
上官义嘴角一笑,说:“确实,这样一来,他们无论怎样都难以对付我们。这时,隋翼遥与刘庆三发生了争吵,然后隋翼遥离去,刘庆三自己带着人手四处找我们,当然,他是找不到的,反而多次中了毕老爷子设置的陷阱。”
蒋玲笑道:“漂亮看来这个刘庆三就是一个草包而已。”
上官义赞同地说:“确实是,这个刘庆三的确是没脑子。他眼看找不到我们,害怕回去丢面子,便分兵好几路,进行地毯式搜索。结果被我们俩各个击破,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还差点把刘庆三给杀了,他估计已经被我们吓破胆了。只可惜我们之前没有枪,究竟还是差了许多,结果毕老爷子为了保护我,中了两弹。”
说到这里,上官义露出惭愧和感激的表情,毕老爷子笑了笑,说:“别在意,若不是你一直护着我,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交代了,帮助都是互相的。”
上官义叹了口气,继续说:“到了今天清晨,我们听到海岸方向传来动静,便前去查看,结果正好看到你们在交火,我们便悄悄地埋伏起来,偷袭隋翼天和刘庆三。可是,交火过程太过激烈,毕老爷子的伤口又崩裂了,我们这两天又得不到补给和水,结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何无为说:“原来如此,真是多谢你们出手援助,否则我们仨说不定就要死在那帮混球手里了。”
毕述文笑着摇摇头,说:“这话我们受之有愧,昨天若不是你们使出围魏救赵之策,我们也很难逃出隋翼遥的追击。说起来,这个隋翼遥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的用兵也太厉害了”
杨玉容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了,他是我的师弟,我们是亦师亦友,他算是我带出来的。可是在毕业的时候,他遭人陷害,没能入伍,而后自暴自弃,跟着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加入了唉,真是一出社会悲剧。”
毕述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能让杨玉容看上的人,想必人品才能都是错不了的。在什么地方,都有些歪瓜裂枣,砸中了谁谁倒霉,这个谁也没办法。他一时想不开,悲愤之下,冲动地做些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无为点点头,说:“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上官义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何无为思忖道:“老子曰,无事取天下,我觉得与其盲目出手,咱们不如先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我们之前藏了很多补给物资,咱们可以慢慢地养精蓄锐。”
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众人开始向藏物资的地方一路前行。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们忽然看到,前方似乎趴着一个人。众人都感到有些奇怪,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打眼一看,不禁都觉得后脊梁直发凉。
那人是一个中年男人,浑身血肉模糊,胳膊和腿都已经断了一截,满脸是血,在血泊中挣扎着蠕动。他的表情极度痛苦,嗓子嘶哑,已经叫不出声来。
众人依稀可以辨别出,此人是欧罗巴人种,头发花白,穿着高档西服,看来是个有些地位的人。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眼睛泛白,奄奄一息,眼看是不能活了。
上官义打了个哆嗦,说:“这这是谁”
杨玉容摇了摇头,说:“这人咱们之前从未见过,不像是隋翼遥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