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孚,我们要不要叫一下,我看这样下去不行啊。”
南孚摸了摸他那粘上去的假羊胡对我说道:“不是说好了你装哑巴我装瞎子的么,别说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你大爷的哑巴,一下车南孚就从包里给我拿了一件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散发着丝丝恶臭的破棉袄给我穿上,他自己再粘了张假胡子带了个小圆墨镜儿领着我就上了天桥,摆好摊儿以后,我们两个就像傻逼一样在天桥上一蹲就蹲到了下午三点多。
值得一提的是,期间南孚说是还要挣点外快,拿起二胡就拉,对面的卖假皮鞋的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过来放了狠话还自掏腰包给了南孚五块钱才终止了南孚的这场演出。
“南孚,我好饿,我看今天是没希望了,咱们回家吧。”
南孚摇头晃脑的对我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说说你,就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叫你装个哑巴你都装不好你还好意思觉得你辛苦么”
南孚现在摇头晃脑的样子太特么欠揍了,对面卖假皮鞋的小哥瞟了南孚好几次,每次都拿着假皮鞋隐忍待发。
“恩妙啊妙啊。”说完南孚掐着手指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正裹着破棉袄昏昏欲睡,就听见南孚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要尿要尿。
“呼南孚你要尿就去尿呗,在这里逼逼啥,影响我睡眠。”
“祖师爷,什么尿我说的是妙,而且还是关于你的妙。”南孚笑眯眯的对我说道。
关于我的尿听到这里我是虎躯一震睡意全无,这南孚也太特么像癞蛤蟆了吧,一动不动光恶心人。
我喝道:“南孚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我的尿有你屌事,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南孚一摆手忙道:“祖师爷请耐心听我说,再过三个小时,就是你的妙。”
“妙什么妙难道五点钟会有米奇妙妙屋么就算有我也好几年没有看了啊。”
南孚暗笑不语,继续摸着胡须装着一副欠打的样子。
睡意再一次潮水般的涌来,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我靠着护栏就打起了瞌睡。
卧槽卧槽,好霸气的场面,我和另外八位长的没有我帅的家伙一起站在昆仑之颠,抬头望天。
天空雷声混混七彩弥漫,一道从天而降用人民币一堆一堆砌成的通天大道出现在众人面前,随之而来的就是两声压过混混雷声的凤啼龙鸣,在通天大道的另一头,龙头赫然出现,龙头呈岩浆般的暗红色,双鼻之中不断的有混混浓烟喷射而出,紧跟着在龙头之上一头火凤旋转而出,场面甚是骇人。
“九位天官星君,还不速速归位。”威严的声音从天空传出震慑四方。
卧槽,什么情况我这就升仙啦我对这旁边样貌模糊不清的一位天官星君问道:“我们这是。。”
看不清楚面貌的天官星君微微一笑,双手抱拳盈盈开口道:“喂,算命的,醒醒,快醒醒,我要算命。”
“恩我要升仙啦是谁在叫我”
“算命的,快起来我找你算命。”
我睁开双眼怒视这面前这位打扰了我升仙美梦的恐龙说道:“算命你找我师傅,他算得比我准。”
我抬手一指南孚的位置,便不再理会她。
“你是撑着眼睛说瞎话是吧,这里不就你一个人么,快起来给我算算。”
王八蛋的南孚不知道跑到哪里跳楼去了,我睡着了走也不叫我,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要是我特么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呐我。
我来的路上特么就看了张道陵降妖伏魔传,还是一本有颜色的张道陵降妖伏魔传,这下我可怎么办,难道给她讲讲西门庆与金莲儿那些年不得不说的故事
看着眼前这头体重起码两百斤的恐龙我哀叹一声,能忽悠就忽悠过去吧,最好还是忽悠过去骗点儿钱过来给南孚做做榜样嘛,想到这里我立马就挺直了腰杆,坐到了南孚摆的小摊儿面前。
“这位施主,阿弥陀佛,贫道乃茅山首席大弟子南孚,请问有何贵干”
恐龙用手推了推她鼻梁上的眼镜儿,狐疑的看着我说道:“我可是大学生啊,你骗不了我的,最多五块钱你给我好好算算。”
我学着南孚的样子摸了摸胡须才发现我没有胡须,又赶紧用摸胡须的手抓了抓脖子这才缓解了这场尴尬。
“施主,信则有不信则无,天下事事皆有因果轮回,看施主这日渐消瘦的身躯,您是失恋了吧”
现在的大学生要么就是打游戏被虐了就要死要活的,要么就是谈个恋爱要生要死的,我有百分之七把握眼前这头货肯定是失恋了。
果然,我说出了失恋二字以后,恐龙啪的一声就往我前面的小桌上按了十元钱下来。
“你继续,我还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