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衣还没有缓过神来,看了看谢胜男伸出的手指头又转眼打量四周去了。
谢胜男与弟弟谢安石两个人对看一眼,心里藏不住的担心流露出来:小三儿不会是摔成傻子了吧
谢暖衣沉浸在久违的静怡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互动。她的脑袋还不太清楚,感觉似梦又非梦的。
她的周身环绕着泥土的芳香,偶尔一两声的狗叫声都让她觉得很是怀念。她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的体会这份久远的深埋的记忆,多少次她梦中回到的地方。
“暖衣”谢胜男看到谢暖衣又闭上眼睛往后倒,以为她又要晕倒,不禁急了,口中不停地喊着手下更是不停地晃着她。
“咋了”谢暖衣恼怒地看着眼前的姐姐,心里还是有些模糊的,“你干啥呢”
“暖衣,你脸上又流血了,来,再按点土咱们回家啊
。”谢胜男并没有因为谢暖衣语气不好而生气,在她的心里,这个小妹不喜欢说话,性格有些沉闷还有些小别扭,家里人还对她有些小小的忽视。她平日里也不喜欢出来玩闹,现在又从树上摔了下来,脸上还被树枝子挂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直不停的流血可是她哭都没有哭一下,这让谢胜男的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小担心,她怕这个妹子摔傻了。
谢暖衣听着谢胜男哄孩子似的话语,呆愣地看着他们,等了很久才头脑清醒一点,她从他们两个七言八语中大概明白了当下的情况。
春天里,农人都栽树种树,当然也有把老树给锄了的。现在她在的地方就是一处被放倒了的树。树才刚刚被锄,树枝树干都没有收拾。
农村的孩子一向调皮胆子大,他们见到这棵放倒的树都纷纷地爬到上面打悠悠玩儿。谢暖衣也是其中的一员,她是跟着姐姐谢胜男与弟弟谢安石一起出来的,看到他们两个玩得开心,也跟着爬上爬下。于是,从小笨手笨脚的她从上面摔了下来,脸上被划了一道,从嘴角一直到额头的发线
这个事情她有印象,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很大。第一次,因为她,姐姐与弟弟都挨了打。父母亲带着她去了医院小孩子都调皮,也不记事,这边不疼那边就忘记了注意,于是她脸上留下了长长的浅浅的一道疤,直到成年后脸上长开了后才看不大明显。当然,如果仔细地看,还是能看出两边脸的不一样
这次应该就是那次吧
谢暖衣伸手抚上右脸颊,一阵尖锐的疼痛马上传来,她马上闪电般地挪开了手。
“暖衣,不哭啊,咱们回家”谢胜男语带哭音地安慰着谢暖衣。
谢暖衣看到手上鲜红的血,不禁吸了口气,听姐姐的口气应该按了不少土了,农村的土办法,流血时用土止,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那时年纪小,不知道也不记得当时的心情,但是此时,事情又重新经历一遍时,她感觉很是心悸。
“暖衣,不怕啊。”谢安石忙伸手抹了抹谢暖衣手上的血,此时也顾不上回家会不会挨打了,“咱回家上点药粉就不流了啊”
谢暖衣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一,她知道不会有事情;第二,看着姐姐与弟弟比她还紧张的样子,她也实在是提不起劲儿了;第三,她已经是个成人了
谢暖衣此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头,但是哪里不对头,她又说不出来,只能顺着姐姐与弟弟的意,在他们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回家去。,,;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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