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顿时豁然开朗,连连点头道:“好,好,就依王爷的意思办。”
两人将这件事谈妥后又谈起了二十日那天的合作需要注意的事项。
大约三刻钟后两人谈完了该谈的事,便各自悄悄地散了。
那边厢,张昭仪在睡了将近三个时辰后醒了过来,微抬起手撩开帷帐朝外看。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桌面上的灯虽然明亮但也只能照亮房间的一部分,那些照不到的地方总让张昭仪莫名地觉得藏着无数双眼睛。
她这般一想便不禁全身起一阵鸡皮疙瘩。
现在,她的心情非常的低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很多人都说产后是会感觉有些忧郁的,叫她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害怕,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想很多,忍不住会害怕。
“沈浍。”她朝外间叫了声。
“来了,来了。”沈浍边应边快步进来。
“我有些饿了,你让厨房那边给我做碗瘦肉粥吧。”张昭仪说。
“好,奴婢马上去。”沈浍应下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从下午到晚上,隔壁间都没有传来婴儿的哭声,但张昭仪一次也没有就这个问题问过沈浍,也没有提过说要去看看那个婴儿。
沈浍隐约意识到张昭仪应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假如真的是这样,张昭仪的表现也太坚强了,沈浍不禁暗自赞叹。
可是,她不这么坚强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要在这个时刻软弱给别人看吗想到这里,沈浍又理解了张昭仪。
夜里,不知是不是做了恶梦,守候在床边的沈浍忽然听见张昭仪嘟嘟哝哝、断断续续地说:“孩子,你不在了你走的时候,天色很好,我很欣慰你不会冻着你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无论谁都不能改变不管你在哪里,不管我能不能看得到你,你永远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儿”
沈浍上前掀开帷帐来看,发现张昭仪双眼紧闭着,神情也不像是醒着,便确信她应该是在说梦话。沈浍又轻轻地将帷帐放下,继续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候着。
才刚坐下不久,她便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
那哭声原先是极轻的,就像哽咽,到后来便越来越大声,仿佛要将内心压抑的情感全都释放出来一样。
沈浍忙将帷帐挂起,俯头去问:“昭仪,你怎么啦”
张昭仪只管哭,并没有回应她。
沈浍知道她此时正伤心难过,便没有再问,到里间去端了盆热水出来帮她擦脸。
“傍晚时陛下和皇后娘娘来看过你,当时你在熟睡中,所以奴婢没有叫醒你。”沈浍边帮她擦脸边说。
张昭仪不做声。
好一阵子之后张昭仪问:“我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断的气”
沈浍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好一会儿才轻声答道:“在寅时两刻。”
张昭仪定定地看着沈浍,好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见她这般平静,沈浍反倒有些害怕,忙望着她柔声说:“那时你尚在昏迷当中,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认为不宜马上将那件事告诉你,所以我们也都不敢说。后来,陛下又下了命令说不许在这几天里告知你真相”
可现在
张昭仪叹气道:“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你们也没有必要对我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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