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道:我看看。搞明白前情提要,才能对症下药。
王主任道:总统先生请这边来。
谢汐顿了下,又问他:他人在哪儿?
王主任微怔,但却不敢多想,连忙道:他不愿醒着,所以进入睡眠了,一旦申请被批复,他会直接安乐死。
谢汐:
怎么就这么听不了这种话呢!
谢汐忍住了去看他的念头,先去调查下被提取的记忆。
如今的高科技,对于重现记忆这种技术早就掌握了。
当然这种技术也不是对谁都有用的,只要精神力高于C级,主观意识不同意被提取,那就很难做到准确提取。
重病和将死之人也无法被提取,因为他们的意志已经不足以进行正常回忆。
死亡就更不用提了,更加无法提取。
所以只有在完全同意并且没有任何抵触的情况下才能提取。
这比叉烧包的入梦术要好用些。
入梦术进入的是做梦人当时的思想,去改变他的一些想法,但是很难探求到以前的准确记忆。
像在亚特兰蒂斯里,谢汐几次入梦,看到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剧情。
比如老三的勇士斗恶龙,比如老二的离婚弟媳带回家什么的
不忍直视!
而且谢汐也有顾虑,这个世界也是相对发达的世界,精神力SSS级听起来很不好惹,入梦的效果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谢汐选择直接看记忆了。
王主任道:鉴于保密协议,这个记忆
谢汐道:我自己看就行,李宿你等我。
李秘书应道:好的。
王主任松口气,将全息镜给了谢汐。
谢汐带好后,瞬间身临其境
毫无疑问的是,这是江斜和他在第一轮时发生的事。
当然这都是魂意的脑补,可惜这些脑补已经是真实的过去了。
谢汐看得心疼,同时也想了不少。
小斜是青龙,由江斜扮演,所以他没有前情提要的机会,是个青涩单纯的少年。
大斜是新的魂意,面临世界的崩塌,面临被丢弃的失落,他勾勒的前情提要那叫一个虐。
装作理性爱上一个感性,最后还不得不分手,分手却又放不下,乃至五十岁就想进入轮回
相较于其他世界的魂意来说,轻生的念头很明显了。
这位中斜咳,谢汐总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不过好像也没错?根据年龄划分,这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可以算中斜了!
总之这位中斜更惨了,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从头到尾设定的都是深渊巨坑。
谢汐只是旁观,都心脏直抽抽,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被留在这个崩坏世界的两个魂意,显然都感觉到了世界的崩塌,都感觉到了自己被放弃了,也都冥冥中从本尊那里知道了崩坏的世界的未来——被抹杀。
世界被抹杀了,他们也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这些前情提要才会如此绝望和悲观,而这两个魂意才会这样的厌世与轻生。
越是想通这些,谢汐越是心疼。
还好他能够修复,倘若他不能修复,那江斜
还好,还好,真的是还好。
谢汐把精神集中到了J的记忆上。
第一次轮回,江斜比谢汐大五岁,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校友。
因为都是新生,他们并没有继承到以前的技能或是阅历,所以都是白纸一张,处于努力学习的阶段。
两人的资质都很高,都是学校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可惜的是,学校是五年制,江斜毕业后谢汐才入学,所以两人没见过面。
但江斜的传说一直在学校里流传。
后来在一次校友聚会上,他们相遇了。
这次的江斜没有隐瞒自己的性别,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十分优秀的感性。
然而谢汐却隐瞒了性别,他是个理性,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江斜问他性别时,他说:我是感性。
第183章崩坏的神17┃他连和谁都不知道。
江斜明显眼睛一亮,同谢汐更亲近了一些。
按理说理性是很难伪装成感性的,只要稍微看下身份证明,这谎话就拆穿了,更何况这还是个校友聚会,有不少熟人,随便一个同学都能拆穿谢汐。
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同学靠近谢汐,乃至于没人听到了他说的话。
谢汐的同班同学和他之间有着清晰的界限,谢汐对他们来说仿佛透明人。
好在校友聚会里更多的是跨界的校友,甚至是没在一起待过的校友。
比如江斜,谢汐入校时他已经是毕业的学长。
谢汐知道江斜的名字,因为他入学时就经常被拿来和这个名字比较。
相较于谢汐的沉默寡言,江斜风趣幽默,且又博学善谈,很难让人拒绝他的亲近。
谢汐学的是法律专业,江斜诧异道:你一个人感性竟然会学这样理性的专业。
谢汐不知该说什么。
江斜又笑道:难怪你的同学们都疏远你。一个全是理性人的专业里出现一个感性人,肯定会离得远远地。
听到这话,谢汐嘴角绷得更直了。
江斜又说道:他们远离你也是在保护你,毕竟对于感性来说,理性很危险。
谢汐微怔,抬头看向江斜。
江斜对他微微一笑。
很显然谢汐被暖到了,虽然他被孤立的原因不是因为性别,但江斜细心地发现了他的失落,并且想到了一个如此温暖的理由来安慰他,倘若他真的是个感性,此刻一定会很开心。
反而他不是。
谢汐有些失落,可心情却又不知为何的好了许多。
江斜喜欢酒,问谢汐:你会喝酒吗?
谢汐从未喝过,他道:可以尝试下。理性对酒精是拒绝的,这种能让脑子混乱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
江斜笑道:我们感性哪有不喝酒的!说罢拉着他的手去品酒了。
校友会上的食物很一般,好看大于好吃,但是酒还不错,好歹样式多,而且口味不相同。
江斜带着谢汐尝了七八种后,谢汐成功醉了。
身为一个理性,醉了也是坐得笔直,神态严肃,要不是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还真让人看不出他醉了。
江斜只是微醺,他拿手在他眼前晃: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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